錢主任在木家本就昏昏欲睡,回了家也還困着,直接倒頭就睡,這一覺睡的實誠,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卧室的門被推開才把她吵醒了,她擡頭看了過去,是自家男人回來了。
不是出去找朋友有事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她想着不由問出聲。
“老張他們又張羅喝酒,我就先回來了。”男人說着話脫下衣服往衣櫃裡挂,等衣服挂好轉頭看還躺在床上的媳婦,“怎麼還睡起覺了?”自己媳婦可是個勞碌命,鮮少有在白天就躺下睡覺的。
錢主任也坐了起來,“今天跟周莉一起去按摩去了,按摩師傅手藝好,按得舒服,我在那就困了,回來就睡了一覺,眼下腰也不疼了,整個人舒服得不得了。”
那倒是不錯,等下回我也去按一按。”
錢主任卻是搖頭,“你不成,對方隻接待女的。”
“嗯?這老師傅還挺挑剔的。”不接待就不接待吧,他也不強求。
錢主任張張嘴,想說說木槿月的事,但說多了也是煩惱,最後閉上嘴。
付虎看着媳婦欲言又止的模樣問,“怎麼了?這師傅有什麼事?不好說?”
跟自家男人沒什麼好說的,而且這事壓在心裡她也不那麼舒服,索性就講了,“按摩的師傅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别看年紀小,手藝卻好,”
“那不挺好的嗎?這有啥不能說的。”付虎實在不能理解。
“唉,這小姑娘還是這次紡織廠招工第一名,但是你知道咱們廠子多少年才招工一次,多少人家的親戚都等着呢,這小姑娘沒什麼關系最後估摸着肯定是得去下面做車間女工了。”
付虎聽着媳婦言語中的可惜意味太明顯,道,“你很看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