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他慢慢縮小,蹦到陸俞懷裡,腦袋往他胸口一埋,不動了。
有些羞喵。
他居然忽視了這麼重要的一點!
陸俞安撫的揉揉他的腦袋瓜,見他腦袋埋進他的胸口不肯出來,有些好笑。
笨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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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涯在人離開後,緊随其後跟着出了客棧。
身邊人都是金丹,倒是少了礙事的。他識海展開,找到大概方位後帶着人跟過去。
他一個元嬰追蹤一個金丹,按理來說輕而易舉。然而不知為何,這條路居然有些漫長。
沿着模糊的方位走了一刻都沒個影,他心裡一突,察覺到不對了。
“波仔,我們是不是進了陣?”
波仔就是那魁梧男,一名專精于陣法的人。如今停下,他拿出三枚法石,依次擲出,接着靜等了片刻,回答他:“是。”
他神态凝重:“布陣之人技藝很精。”
方才他擲的三枚法石,在陣法中就是陣眼,他是在布陣。然而陣法起不來,便證明他們此刻在别人的法陣中,且那人陣法壓過他,才讓他根本立不起陣。
“大意了。”
田涯有些煩躁:“居然還是個會布陣的。”
“不過也好。”
想了想,他又笑:“越是厲害,我越是喜歡~”
尾音揚起,他心情好轉,翻轉手腕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器——笛子。
笛聲響起,波仔和另一人齊齊感受到了力量的增強。他二人一個拿劍一個拿錘,飛躍至半空,猛的朝前一擊!
靈力波動蕩起明顯的陣法痕迹,田涯看着,心情更好了。
什麼技藝精不精的,小小一個金丹,強破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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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陣法破除,還有兩個金丹期的木傀報廢,陸俞抱着白蘇安禦劍飛行着,有些不耐。
先前他靈力壓制不住,耗費了些日子捏了兩個元嬰的木傀出來,也就是現在的傀一傀二。
這兩個已經被他派往中靈域去了,短時間内趕不過來,他便召喚了最近的金丹期木傀去擋一擋,沒想到沒撐多久就報廢了。
還得他親手解決。
沒過片刻,激起他濃重殺意的田涯就湊到了跟前。
“還真是能跑啊。”
田涯抱臂,他打量着陸俞的臉,越看越滿意。
追這麼長時間的不滿都被這張臉沖擊的散了個一幹二淨。他目光再順着這張俊臉下移,露骨的掃過他的胸,再向下——
一隻雪白的貓入了眼。
藍色的貓瞳還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田涯和這雙貓眼對上,覺得這雙眼睛很是熟悉。
方才牽陸俞走的那個人在他腦子裡過了一遭,他舔舔唇,笑開了:“這一趟,收獲頗豐啊~”
“一個金丹期的美人,還有一個化形的妖~”他捂着嘴,笑的倒進波仔懷裡:“老天這是看我在這元嬰太久,來給我送突破的機會了?”
他眼睛裡的貪婪藏都藏不住。
白蘇安從陸俞的懷裡支起身,前爪踩着他的掌心,身子弓起,警惕的盯着田涯。
一個雙修的修士,還生吃化形妖的肉,兩相疊加,田涯攔住他們想幹什麼不必多說。
看着他那惡心的目光在陸俞身上掃來掃去,白蘇安就心頭火起:“放肆!”
他一個起跳,速度極快的閃到田涯面前,尖利指甲沖着他的臉就是狠狠一撓!
“啊!”
他速度太快,田涯還在美滋滋的暢想着,被這一下給撓的出了血——白蘇安是直接抓撓了他四條肉下去。
“我的臉!!”
他捂住臉,疼的手抖,眼睛都刺激紅了:“這個畜生……”
他咬牙:“給我抓住他!我要活剝了他的皮!!”
一擊完後跳回陸俞肩上的白蘇安朝他龇牙:“喵嗷!”
有本事就來!
陸俞手擡起,目光森冷。
白蘇安清醒着,他不好直接動用魔氣,便隻能用靈力。
田涯絲毫沒把他這麼個金丹放在眼裡,捂着臉恨的牙癢癢:“一個妖還敢這麼放肆,等到仙門絞殺那天,我定要多宰幾頭畜生!”
“早便說了妖隻能做畜牲,一但放養,就是禍害!”
他臉疼的五官扭曲,惡毒的目光釘在白蘇安身上,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白蘇安捉到了關鍵詞——絞殺。
在秘境時玉暮宗的長老也提到過,現下又被此人提了起來。
不是空口白話,聯想店小二的話,怕是目前整個修真界,都在想着要鏟除所有的妖。
白蘇安第一次有了很深很深的危機感和緊迫感。
不能讓仙門成功。
他想。
如果仙門真的要絞殺所有妖,他就是留在陸俞身旁的定時炸彈。
絞殺妖獸的事,同為妖,他不能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