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想這麼多的千辰一呆。
他震驚的看向伊凡蝶,又移向陸俞,便聽得人道:“他是我師尊,我想做什麼,想必你也清楚。”
他也不賣關子,看着伊凡蝶,直白問道:“霁月宗最先是從何處發生的妖獸暴動傷人事件?”
伊凡蝶指尖轉着筷,掀唇一笑:“我不做虧本買賣~”
她尾音勾着,莫名一副奸商的樣子。
陸俞回以一笑,嘴唇微張,卻是向她傳音:“禹。”
一個字輕飄飄的飄進耳朵,伊凡蝶倏地一頓。
她神色被這一個字整的冷下來,那雙帶着幾分懶散的柳葉眼裡也有了殺意。
千辰還沒反應過來,眼瞧着他們三言兩語間她突然神色一變,吓得朝殷業邊上蹭蹭:“怎、怎麼了這是?”
殷業眯眼,清楚是陸俞方才傳音說了什麼,才惹得伊凡蝶這副模樣。
而看着他們交談,白蘇安則确認了一件事。
陸俞确實是對他們有幾分熟悉。
尤其是伊凡蝶。
他心頭莫名有些不舒坦,不知是陸俞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了新認識的人,還是因為方才他和伊凡蝶的傳音,暴露了他們關系特殊的事實。
伊凡蝶完全沒理會千辰的話,眼睛定定的盯着陸俞,嘴唇都有些顫:“原來是你……你怎麼會知道?”
指尖一轉,筷子變成一管白玉箫,她神色狠厲,一瞬抵在陸俞脖頸旁,質問道:“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凡蝶。”
殷業擡手,指間的筷子抵在她的腕上,沉聲道:“冷靜。”
伊凡蝶手腕一顫,眼睛狠狠一閉,收回法器,沒說話。
她額頭抵着手背,遮住半張臉,深吸口氣,勉強壓下翻騰的心緒。
在擡頭,她眼紅了一圈:“我不管你是誰,這件事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裡。若敢說出去,我定會殺你。”
陸俞捏着白蘇安的手指,輕嘲:“來便是。”
白蘇安在伊凡蝶動作的那瞬就擡了手,被他握住才止住動作。
他不太樂意的抽手,唇抿着,多少有些不高興。
“到底怎麼了?”
千辰被他們整的一臉懵:“蝴蝶,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伊凡蝶瞥他一眼,懶得理他。
“沒你的事。”
殷業按住千辰的肩,有些頭疼。
陸俞話歸正題:“說說吧。”
“霁月宗第一起事件是何時何地發生的?”
伊凡蝶低眉,臉色冷着,“十年前,霁月宗禁地。”
兩個信息,暴露的東西卻是不少。連殷業臉上都閃過愕然:“那三年前?”
“自是假的。”
伊凡蝶神色漠然:“我宗弟子在外确實有被妖獸傷亡,隻是不是第一起罷了。”
“霁月宗禁地?”
白蘇安對書裡沒提到過的内容都很陌生,加之這些年沒接觸過,便更是一片空白:“為何禁地内會發生妖獸傷弟子的事?”
“那我便不知了。”
伊凡蝶道:“我知道的就是這些,還有别的要問的?”
她眉眼壓着,樣子已和先前截然不同。但不知是陸俞傳音說的話刺激還是别的什麼,話音落下,她停了兩秒,又道:“我知道你們問這些,是想調查此事,來阻止圍剿一事。”
“但是沒必要。”
她道:“這件事牽扯太廣,你們無門無派,實力相差這般大,管不了的。”
“那便不是你要關心的事了。”陸俞冷漠:“九陰這些年在做什麼?”
一桌五個人,除了問話的陸俞自己,其他人皆是一愣。
白蘇安都難免反應激烈的睜大眼,愣愣的看着他。
“你……”他神色茫然:“你怎麼會知道他?”
這下輪到陸俞頓住了。
他眸色沉下,本能要深究,卻在開口一瞬壓制住了沖動。
他們的事私人說便好,現下人多,不便多談。
他便隻是呼出口氣,低聲道:“回去再說。”
剩下三人,尤其是伊凡蝶,就純粹是被他的态度給整的愣神了。
因為陸俞話裡那種在說平輩般的感覺……令他們心驚。
伊凡蝶那張冷臉都被他的話整的崩了一角:“……閉關。”
她道:“師尊九年前就閉關了,如今仍未出關。”
“你……”陸俞知道的事太多,加之他的态度太過奇怪,伊凡蝶心頭的警報在滴滴作響,直覺告訴她,陸俞很危險。
她想說的話都因着這直覺而沒能順利開口。
千辰這個傻孩子就沒那麼多顧慮了,他單純震驚:“你、你你你就這麼稱呼九陰前輩嗎?!”
還九陰,天呐,那一輩的人他隻見他們平輩那般稱呼過,哪有小輩敢那般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