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妖孽。
白蘇安第一次這麼直觀的體會到陸俞展現出丹藥天賦時宗瓊為何會那般大驚小怪直呼妖孽了。
他掩不下震驚,貓有點傻了:“為、為何會直接一步到後期?”
陸俞坦誠跟他說的那刻就想好了說辭:“大概是厚積薄發吧。先前在山靈宗時就有了即将突破的預兆,但是缺個契機。借那老者之手,倒是因禍得福,連着過了兩階。”
白蘇安張張嘴,想起自己那次突破元嬰的天雷,不能否認确實能有這樣的事發生。
陸俞天資在那裡,連升兩階直接到元嬰後也……不稀奇?
但、白蘇安憋了憋,還是沒繃住:“我,是你的師尊吧?”
他莫名有種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即視感。
這要是往後再出去,誰分得清他和陸俞到底誰是師尊誰是徒弟啊喵?
更别說陸俞随着年齡增長樣貌也在長,可他仍不知妖的壽命要怎麼算,他多久才能長大。若是以後一直這樣,那等陸俞及冠,他是不是就得反過來叫聲師尊了?
甚至再遇到危機,那都得他來保護自己,可哪有師尊躲在徒弟屁股後面的啊咪!
貓生,迎來了極大的挑戰。
陸俞被他這飄忽不定的語氣問的愣了下。
緊接着反應過來,他忍俊不禁的揉白蘇安的腦袋瓜:“想什麼呢,小安自然一直是我的師尊。”
聽着他這聲師尊,白蘇安深刻覺得從今天開始他有必要開始日日夜夜的修煉計劃了,偷懶要不得,他勢必要努力趕超陸俞,讓自己這個師尊堂堂正正的站在陸俞面前。
才不要徒弟來保護他,他才是師尊喵!
陸俞看着自己話音落下後小貓眼裡騰的燃起的藍色火苗,默了一瞬。
不用猜,熟悉小貓的他自然知悉白蘇安奇怪的好勝心又起來了。
本來歇下去的火苗有了死灰複燃的趨勢,他揚唇,俯身湊近白蘇安,語氣輕又緩,含着笑道:“也一直都會是我的貓貓老師~”
尾音上挑,莫名有幾分狎弄。
溫熱的吐息落在臉上,白蘇安燃起的鬥志一卡,尾椎骨一麻。
是他的錯覺嗎?他總感覺陸俞在說“我的”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像是強調着什麼一般。
抛到腦後的那個吻不合時宜的又被他想起,他一時不太敢直視陸俞,也不想深想陸俞為什麼會突然來親他,躲避似的後撤一步。
“我當然會一直做你的貓貓老師。”他語速很快的說完這句話,迅速轉移開話題:“你渡完劫,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客棧的錢是給了的,如今城裡修士越來越多,稍好些的房間都成了搶手貨,更别說他們的上品字号房。怕回去後沒地兒住,錢便一直押着,少住一天虧一天。
陸俞放任他拉開距離,眼睛一直在他身上看着,不動聲色的觀察着他的反應,不出意料的看出了他躲避的心态。
他知道此次是他沖動了,但白蘇安總将他當小孩護着的心态他必須要扭轉一下。到底是一個三百多歲的大人了,習慣了強勢,陸俞沒辦法心安理得的窩在小貓身後。
他按下心頭的遺憾,沒在繼續,應道:“回去吧,雷劫動靜太大,如今修士都在前往千羽城,不宜多留。”
他們便動身回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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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的時候剛巧碰到下樓的千辰和薛平華,見到他二人,皆是一愣。
薛平華眉皺起一息,又迅速斂下,用着慣常的笑面道:“小陸這劫渡的居然這般快,甚至連破了兩階,真真乃神人也。”
千辰剛想問這麼快就渡完劫了嗎就聽到他的話,嘴邊的話一卡,大腦起先沒反應,嘴先順着張口道:“陸兄速度這麼快!還連破兩階!真是好天……”
他話兀的一停,臉上表情開始變得困惑,後知後覺的重複了遍:“連破……兩階?”
困惑的表情逐漸變成驚恐,千辰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你元嬰後期了???”
陸俞很有先見之明的擡手布陣,将他的聲音和薛平華單獨隔絕起來。
有幸體驗一把耳鳴的薛平華嘴角的笑容僵硬,待陣法消失後艱難出聲:“……阿辰。”
他笑得勉強:“堂内人多,我們不妨上去再談?”
千辰還在震驚恍惚中,聽着他的話愣愣點頭,他們二人便臨時改道,跟着陸俞他們回了房間。
照舊給房間布下隔音陣法後,千辰的輸出就得到了加持:“不是陸兄,你昨天走時還是金丹的對吧?不是元嬰吧?你渡的真的是元嬰劫嗎?還是元嬰中期升後期會渡一個雷劫,隻是我不知道?”
問到最後他甚至求證般的看向了薛平華,将人看的嘴邊笑都難以維持了,隻能無奈出聲,肯定陸俞昨日時确實是個金丹:“元嬰中間不會有雷劫誕生,他渡的劫是金丹化嬰的元嬰劫無疑。”
“……”
千辰張張嘴:“那、那他真的就是,連升,兩階……?”
話到最後音都不确定的飄了起來,千辰陽光小狗的面容都被沖擊的莫名睿智起來。
已經震驚完的白蘇安對此表示這不稀奇:“是連升兩階,你怎麼這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