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淩仙劍被主人握在手裡,他沒什麼表情的俯視着那名長老,接着擡手,毫不猶豫就是一劍!
實力到了極緻,便是普普通通、随手而出的一劍,都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
那名長老在他擡手時就一咬牙,沒有任何猶豫的撤身,其他人見勢不對,更是早早抽身離開,回到了兩側的山體上。
如此,那一道帶金的劍光便毫無阻擋的落在了九陰身上。
“——!”
九陰瞪大血紅的眼睛,那道劍光太快,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看似普通的一道劍光打在身上,起初是毫無感覺的,直到體内靈力在飛速消逝,他才明白了什麼。然而未等掙紮,甚至于呐喊一聲,他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劍光裡。
太快了。
從淩仙擡手那一招開始,不過短短一刹那,九陰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坑裡,隻餘地上他所站位之處的深坑,在昭示着什麼。
淩仙收起劍,沒在意周邊修士精彩紛綸的臉色,而是偏頭看向陸俞,神色柔和下來:“可否告知于我,你的母親給你起了什麼樣的名字?”
連自稱都從“吾”變成了親人的“我”。
“……”
白蘇安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淩仙會已這樣的一種方式來接近陸俞。
他面上神色是真真空白一瞬,手本能的抓緊陸俞的手,扭頭看向陸俞,想說什麼,又不知要說什麼。
……那本書裡,沒有寫陸俞的父親是誰。
它提過陸俞母親和九陰的糾葛,卻沒有寫過他的父親。
白蘇安沒有想到,或者說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父親角色,居然會是一直惦記着陸俞仙骨的好師尊,那被萬人景仰的淩仙道尊。
如此荒謬。
陸俞沒第一時間回應淩仙,而是觀察着白蘇安的神色,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
白蘇安知道他那麼多事,這一點居然不知道麼。
天道沒告訴他?
他将懵懵懂懂的小貓看了個夠,當着這般多的人面前晾了淩仙好一會兒,才回答他:“别用這種惡心的口吻跟我說話。”
他冷嗤:“我沒有父親。”
淩仙沒有生氣,眉目間反而帶了愧疚和疼惜:“是我之過錯。”
他低歎:“當日太過突然,她瞞着我說要去斬斷前緣,而後便再沒回來。我找尋過她,卻未曾想到她早已身死在外,更不曾知曉她為我誕下一子。”
“這些年未曾盡到父親的責任,是我之過。”
他神色懇切:“跟我回臨仙宗可好?我會去試着盡到父親的責任,帶着你母親那份,好好照顧你,護你無虞。”
陸俞:“。”
聽完這一番話,陸俞的臉色簡直比對着九陰時還要冷戾。
他沒什麼表情的擡眸,幾乎是在強壓着沒讓魔氣出來。
這裡人太多,會波及到小貓。
胃裡卻又實打實的再翻滾鬧騰,被淩仙這一番話給惡心的恨不得上去斬了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白蘇安沒料到淩仙的套路,更沒料到他能說出這些話。
他跟陸俞一樣,覺得惡心無比,因為他再清楚不過他為什麼不惜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這種秘密了。
隻是為了陸俞的仙骨。
為了成神而已。
他一清二楚的知道這件事。
——可陸俞不知道。
白蘇安不知道陸俞聽了這番話會想什麼,可他真的怕陸俞會被蠱惑而後應下。
因此,他幾乎在淩仙話音落下後的那一瞬,就開了技能。
然後——
【為了一個仙骨說出這般惡心的話,淩仙還真是不論哪一世都令人作嘔到恨不得撕了他的皮。】
【果然淩遲的死法還是太過輕松,就算魂被日日侵蝕,也過于便宜了他。】
【可惜礙眼的人太多,若非會波及到小貓,定當衆撕了他的皮。】
白蘇安:“………………”
他緩緩睜大眼,直立着的貓耳折成了飛機耳,連尾巴都繃得發直,整隻貓完完全全的愣在了原地。
他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