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鏡子彙聚來的陽光灼在鐵娘子伸出去的手臂上。
又有袅袅白煙升起。
不過鐵娘子這次隻想着打趙富堂一個出其不意,将人抓進來,根本不在乎後續如何,也就不将趙富堂的鏡子放在心上。
如果沒有聞紋在旁邊,鐵娘子怎麼都不敢這樣抓人。
一旦讓趙富堂近身,那鏡子不知道能對她造成多大傷害!
有聞紋在,她就完全不用擔心了。
她将趙富堂抓進來,剩下的事就全部與她無關。
鐵娘子甩着胳膊,将趙富堂扔到了聞紋身旁。
她的手抖啊抖的,恢複了正常模樣。
“小妹妹,幸不辱命,我幫你将人抓來啦!”
鐵娘子就知道,她為聞紋辦事,準沒錯!
她為了抓人,受了一點傷,可現在她的傷痊愈了!
這才過去多久?
她就知道,是這開店的神秘小妹妹有能力!
聞紋點了點頭,借助系統力量控制住趙富堂。
外面那群人都以趙富堂為首,隻要沒了趙富堂,那些人就算想用祭祀等方式聯系河伯,都一定要彼此争論一番,才有最終結果。
他們争論,就能拖延一段時間。
而他們還可能沒那麼了解祭祀河伯的流程,他們在準備的時候就要多花費時間,那就又能拖延時間了。
聞紋聯系過羅甲,但她還沒見到羅甲,或者羅甲聯系的其他水族現身,故她還得靠自己拖延,才能多保護一些人。
鐵娘子遺憾地看着外面那群精壯漢子驚慌地四散逃命。
她舔了舔嘴唇。
“小妹妹,你真的隻要抓這麼一個?依我看,我們還是……”
聞紋掃了她一眼。
鐵娘子連忙笑起來。
“哎喲,小妹妹,你别生氣啊!你就該多笑笑,你笑起來可好看了!不像現在,怪唬人的。唔,你如果要面對這個趙富堂,那就真的不用笑了,姐姐告訴你,這可是個壞人!”
被系統之力禁锢在角落處,隻能雙手抱膝地蜷縮着的趙富堂聞言,擡頭冷冷望着鐵娘子。
"壞人?不!我是拯救他們的人!如果沒有我,你知道他們現在過着什麼日子嗎?是我和河伯大人講情,才讓他們有了通過祭祀河伯大人換去平安的機會!你這種鬼婆怎麼能懂!”
鐵娘子又呸了一聲。
“說得好像我變成鬼之前不是人一樣。你看看你身上穿的什麼?你敢說你沒有在祭祀河伯的時候中飽私囊?”
趙富堂理直氣壯。
“我既是河伯大人在岸上的代理人,我若不穿得好一些,過得好一些,河伯大人會生氣!要不是河伯大人滿意,我怎麼能拿到河伯大人賜下的神鏡?!”
聞紋見這一人一鬼還有繼續辯駁的打算,索性封住趙富堂嘴巴。
兩相對比,她甯可聽鐵娘子的說辭。
河中,一艘船上。
衣着簡單的婦人摟着身旁兩個孩子,看完了岸上爆發沖突的全過程。
趙富堂帶着人要來找聞紋麻煩時,他們三個就在船上圍觀了。
現在,聞紋他們全進入了木屋裡。
木屋的門還打開着,但船上的人已不容易再看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李冬鳴拍着胸膛說:“還好還好,娘,我剛才都被吓到了!我可害怕大姐姐應付不過來啦!那麼多人,還都那麼兇,大姐姐隻有自己一個。沒想到大姐姐還有幫手嘛。娘,我剛才好像聽到什麼‘鬼婆‘,這什麼意思啊?”
難不成是女鬼?
婦人摸着李冬鳴的頭,微微一笑。
“是啊,還好,現在沒事了,都結束了。”
李冬鳴愣愣地望着婦人,隻覺自己這幹娘從昨天開始就很奇怪。
他再看婦人另一側的李春生,覺得自己這弟弟也有些奇怪。
他想想,再說:“也不知道爹這次出門,要多久才能回來。我昨天晚上就擔心爹了。不過爹有這麼多年的經驗,應該不會出事吧?”
他是真的擔心,但也是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讓幹娘和弟弟開口多說兩句話,故不得不主動找話。
婦人微微一笑。
“沒事的。冬鳴,你放心,你爹他一定很安全的。”
李冬鳴連連點頭。
婦人卻眺望着遠方水面。
她哞底閃動着擔憂。
木屋内。
鐵娘子和聞紋詳細說了自己當年怎麼和千巒河河伯起沖突,還被趙富堂記恨的事。
聞紋聽罷,久久無言。
鐵娘子生前可以說是一名女山賊,但她帶着手下隻打劫大戶人家,而不對窮苦人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