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米卡當時竟然以為我們是在談戀愛。”科西特也很茫然,他們什麼時候談上的?
米卡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雄子,雲淡風輕提起:“我家教嚴格,你一直花孔雀一般圍着我轉,我自然誤會了。”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每次提起,科西特都忍不住心虛。
弄清楚是個烏龍,見米卡說是他誤會了這段時間打擾到他了,科西特松了口氣,心道總算完美化解了誤會。
很快科西特就發現自己高興早了,雄蟲哪是善解蟲意,分明是記恨上了,之後整整三個月他都沒能和米卡說上一句話。雄蟲把應該屬于他的東西全送給了蘭納維托,他隻能眼巴巴看着。
蘭納維托适時出聲:“我當時提醒過你,米卡對你不太對勁,你自己沒放在心上。”他們是大學舍友,亞雌見證了一切。
“科西特你确實做的不對,我們要認真對待每一段關系。”
現場瞬間成了科西特的批鬥大會。
原本還像昂首挺胸的大公雞的科西特罕見蔫巴了,看來是深刻意識到了錯誤。
現在他有所收斂,至少對雄蟲有了邊界感,他不想讓别蟲再誤會,更不想讓米卡傷心了。
時間長了,蘭納維托有些坐卧不安,石墩子堅硬冰涼,他強忍住身體的不适,幾次下來有蟲察覺到了。
“蘭納維托你不舒服?”
蘭納維托身體一僵,淡聲否認,惹來科西特狐疑的眼神,他是軍雌,眼力不是一般的敏銳。
“聽說你們在準備要蟲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找我們。”米卡關心道。
他們有過蟲崽,蟲崽也懷蛋了,對這方面很熟悉了。
“好的,到時候麻煩了。”萊特安和米卡他們加了通訊号,贊美了米卡的手藝,“我對烘焙也很感興趣,你能教教我嗎?”
科西特這時候也湊到了蘭納維托跟前,低聲問:“我之前給你發的資料你看過沒?”
“看了。”
“怎麼樣?你要是還需要的話我這還有。”科西特擠眉弄眼的,說得時候心虛般瞥向一邊交談的兩隻雄蟲。
蘭納維托看了那邊在和米卡讨論怎麼做甜點的萊特安,眉眼有些陰沉,拒絕了老友的好意。
“别當沒聽到,我是問你的計劃進行得怎麼樣?”科西特不依不饒,“順不順利……萊特安還給力嗎?”
蘭納維托越聽臉色越難看,偏偏科西特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忍無可忍的亞雌彈跳般起身,原本身體就難受,耳邊還跟蚊子一般嗡個不停,聒噪得惹蟲心煩。
這一下子,那邊的兩隻雄蟲也看了過來。
萊特安不知道蘭納維托怎麼發了怎麼大脾氣,趕緊看過去。
蘭納維托站着,額頭突突地跳,對這些蟲一隻也不好發洩,硬梆梆找了借口。
“我去看看午飯做好了沒。”
看着亞雌盛氣淩蟲的背影,科西特讷讷道:“怎麼生這大氣,誰惹他了?”下一秒,兩道視線一齊落到了他身上。
雌蟲喊冤,他隻是關心關心好友的家庭幸福,有錯嗎?
所幸,吃飯的時候蘭納維托已經恢複了正常,這頓飯也算吃得賓主盡歡。
一轉眼就到開學前夕。
“蘭納維托,我馬上就要開學了,軍訓強制住校,我一個月都不能回來了。”
蘭納維托趴在床上發出了一聲鼻音。
下一秒,後頸一燙,低沉的聲音在腦後響起。
“那我們抓緊,提前預支一些。”
血氣方剛的雄蟲活力滿滿,亞雌有氣無力嗯了一聲,四肢打顫。
為了蟲崽,還是他制定的方案,再怎樣他都不能露怯。
轉眼到了開學當天。
萊特安再次檢查了行李,确認無誤後點頭。
蘭納維托送他到了校門口,萊特安下車。
“需要我送你進去嗎?”
萊特安搖頭:“我自己可以的。”
“嗯,到時候我來接你。”蘭納維托道,下一秒,雄蟲頭探進來親了他臉側一口,還沒反應過來萊特安就跑遠了,轉過身,笑着揮手向他道别。
經過這一個月的訓練,雄蟲脫胎換骨,臉上殘餘發稚氣不見了,深邃的五官顯出鋒芒,但眼睛純粹。
砰砰砰!
蘭納維托單手放在胸口,正下方的心髒随時要跳出來了。他深深吸了口氣,沒有立馬離開,停在原地看了校門口許久。
都是朝氣蓬勃的年輕蟲,熱鬧非凡。
等心跳恢複正常,蘭納維托才驅車去了公司。
萊特安忙于軍訓,連通訊都不能講幾分鐘,半個月後,蘭納維托餘光撇過平坦的腹部,突發奇想找來了醫生。
檢查結果令蘭納維托有些失望,他以為照萊特安的兇猛,他的隐忍不發,這肚子怎麼都得有點動靜了。
“先生不用氣餒,這急不得,長期堅持總會有回報的。”醫生看出了他的失落,不禁安慰。
情緒也就是一瞬間,蘭納維托很清楚,雌蟲幾年内能懷上已經很罕見了,更别提他還是亞雌。再怎麼迅速,也不可能十來天就見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