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特安眼前一暗,身後的陰影幾乎覆蓋住他,抱着蟲崽的手一緊。幾乎是本能雄蟲松了手,在身後蟲伸手的時候一個利落的過肩摔,雙手反制對方的同時膝蓋又按了上去,身體全部重量落下。
嘭地一聲聲響,身體重重落到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對方驚叫出聲。
“你是誰!”萊特安冷眼盯着身下的陌生雌蟲,眼底全是防備。
那蟲被摔得頭腦發暈,反應過來後奮力掙紮着,憋得臉到脖子全紅了。
雄蟲不都是柔弱的小白花嗎?也沒蟲和他說過這雄蟲這麼厲害啊!
“說!你有什麼目的?這幾天是不是你在跟蹤我?”萊特安全身緊繃完全不敢放松,看雌蟲的體格要是拼死一搏,他根本控制不住。
雌蟲粗重呼吸着,咬死不說話。見他不可能招了,萊特安打算報警,接通後他準備講明情況。
地上的雌蟲見他分神,眼睛一亮,在雄蟲時不時看過來時又收斂。
“你好我要報警,這裡有蟲襲——”萊特安還在說話,周圍突然響起了轟轟的引擎聲。
萊特安看去,道路盡頭出現了一輛摩托,駕駛者全副武裝看不清臉,一眨眼的功夫摩托就到了跟前。
來蟲單手拿着長刀,向雄蟲劈來,萊特安避猶不及,隻得放棄繼續壓制地上的惡徒彈開。
摩托車上的同夥見目的達成,當即收了刀,伸手将地上的蟲拉上了車,兩蟲飛馳而起。
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一分鐘。
後退了一步的萊特安站在那裡,他緊盯着摩托車消失的方向,通訊那邊還響着。
“你好!能聽見嗎?”
萊特安回神,趕忙回複:“不好意思,那隻蟲還有同夥現在被救走了,他手上有刀。”
“沒受傷吧?
“我很好,麻煩了。”萊特安挂了通訊,别說那兩隻蟲的信息,他連長相都沒怎麼看清,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旁邊被丢下的蟲崽沒有搞清楚狀況,以為被雄父抛棄了,扇動還沒長好的透明骨翼,用上了吃奶的勁不旦沒有上升反而緩緩下降。
幾秒後蟲崽跌到了地上,趴在那裡眼冒金星,擡頭看到雄蟲就在那裡,眼裡閃現驚喜,而後豆大般的眼淚流出。
“呀呀!呀呀……”
萊特安被蟲崽的聲音喚回,神情慌張找尋着蟲崽,見到地上安然無恙的蟲崽後心緩緩落下。
“崽崽你沒事就好。”萊特安抱起了蟲崽,拍掉蟲崽身上的灰,掌心輕輕拍着他的背。
蟲崽嚎啕大哭,小臉都被淚水打濕了,手死死抓着雄蟲的衣領。
“對不起,雄父不是故意丢下你的,崽崽原諒我好不好?”萊特安慌忙道歉,剛才真是迫不得已,如果他被抓住了,他們的處境會更危險。
“嗚嗚嗚……”
蟲崽鼻子抽動,微微側過身給萊特安看他的骨翼,那薄如蠶翼的骨翼不停顫抖着。他還太小了,骨翼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至少要等收放自如才能使用。
“是不是弄疼了?”萊特安輕輕吹着,哄道,“吹吹痛痛都飛走了。”
蟲崽哽咽,淚眼帶着疑問看向他。
萊特安又認真吹了吹:“崽崽這麼勇敢堅強,肯定不怕這一點疼的。”
好說歹說,蟲崽終于哄好了,萊特安不敢多待抱着蟲崽快步離開。一路上他密切關注着周圍,到了蟲群密集的地方才放慢了步速。他盯着懷裡哭累睡着的蟲崽,眼底浮現深深的憂慮。
他不知道那些蟲是誰,到底為什麼要跟蹤監視他,在徹底查清抓住那些蟲前他身邊很不安全。
回家後,蟲崽一見蘭納維托就伸手要抱抱,在亞雌懷裡咦咦呀呀撒嬌,小胖手指着給蘭納維托看他的骨翼。
“呀呀,呀!”
蘭納維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蟲崽紅腫的眼睛逃不過他的目光:“安托亞怎麼了?”
“我沒抱緊他,他用了骨翼現在應該還疼着。”萊特安不免心虛,但他不想讓蘭納維托擔心,半真半假說着,“明天你帶崽崽去公司吧,一直帶去學校也不太好。”
這個蘭納維托沒有異議,視線帶上了探究,他總覺得萊特安瞞着他什麼。
之後,朋友們見他沒帶蟲崽來學校了,不由追問:“怎麼不帶安托亞了。”
“不好一直麻煩教授,蘭納維托帶着呢。”萊特安說了一半的原因,另一半才是關鍵。
這些日子萊特安一直注意着周遭,但之前的似有似無的目光就好像錯覺一般,他身邊幹幹淨淨的,沒有一點風吹草動。
時間一長,原本防備心很重的萊特安也漸漸卸下戒備。
那次以後那些蟲應該收手了,也可能隻是他多想了,那隻蟲隻是一時興起,那些暗中觀察的目光也隻是他多心了。
【萊特安我在戰争遺迹那,你能給我送個東西嗎?我急着用拜托了,我知道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