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人群見如此漂亮的姑娘勝出紛紛鼓起掌來。
白姝不看其他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身邊的齊南,表情有着小驕傲,似乎在說:“看,我又赢了!”齊南忍不住露出笑容。
第二輪的獎品是一套文房四寶,品質不錯,她決定帶回去送給父親白丞相。
“姝兒妹妹,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齊南發自内心的誇獎,經過兩輪比賽他知道這馬吊牌看起來容易,但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弄清楚的,那規則圖上胡牌的牌型就有幾十種,要一下子全部記住并分清牌型的大小也是不容易,他沒想到白姝這般聰明。
白姝被誇得飄飄然,笑眯眯地道:“等會我一定赢下最後一局,幫齊大哥拿到拿金钗!”她說的信誓旦旦語氣十分堅定。
齊南看着她堅定的模樣心頭蓦的一動,心髒似被一股暖流包裹,他沒想到白姝竟一心想着幫他,瞳孔微微顫動,原本淡漠的表情霎那間如冰雪消融,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被人重視的感覺,也是第一次有人全心全意地為他。
“多謝。”他吸了口氣平複内心的激動,隻是看着白姝的眼神已經變的完全不一樣了。
“白姑娘與齊公子看起來很要好呢。”付思思笑意盈盈地看着臉色不佳的高瑾,随即輕歎了口氣仿佛很失落的樣子,“表哥咱們回去吧,那金钗與思思無緣。”
高瑾看着他們十分親近的樣子心中本就不爽,又聽付思思說的話,想起白姝對金钗勢在必得的模樣冷哼了一聲轉身朝錢掌櫃走去。
“哎呀,不是錢某不給世子面子,實在是錢某已經說了金钗是這次活動的彩頭,若是沒了,恐怕會影響望春樓的聲譽啊。”
聽高瑾說要買下金钗,錢掌櫃一臉為難道。
高瑾自然了解這其中含義,立馬道:“我出一千五百兩黃金。”
錢掌櫃一頓,那雙精明的小眼睛轉了一圈又道:“不是我不賣,實在是...”“兩千兩黃金!”
錢掌櫃眼睛一亮,搓了搓手,“嘿嘿,高世子,您不必着急,我已經安排好了人,這一局沒人能赢,到時候這金钗非您莫屬。”
可高瑾不想做不确定的事,當即冷了臉不耐煩地加碼,“三千兩,即刻去錢莊兌現銀,希望錢掌櫃給侯府一個面子。”
他說的是侯府,錢掌櫃已然聽出了他話語中隐含的威脅,心中一顫,東平侯夫婦隻有這一個兒子,最是寵愛,輕易不能得罪,他看了看自己安排的那人,咬了咬牙道:“行!錢某給高世子這個面子!”
高瑾滿意地笑了。
最後一輪剛要開始,白姝就聽到獎品要更換的消息,“什麼!換成一萬兩銀子?”衆人頓時一愣,錢掌櫃道:“這隻金钗原本價值八千兩白銀,但高世子為了讓大家玩的開心,用一萬兩白銀将其買下,加了兩千兩為活動添彩頭,誰勝出這一萬兩白銀就歸誰。”
這一下衆人全都議論開了,相比與一個做工精細的金钗,一萬兩白銀的現錢顯然誘惑力更強,參加第三輪比賽的人立刻高喊着同意。
“他怎麼可以這樣!”白姝氣的臉色蒼白,眼睛裡也含了水汽,“他就是故意跟我作對。”
齊南的臉色也不好看,若是金钗落入高瑾手中就麻煩了。
白姝看着高瑾直視自己一臉冷酷的樣子,偏過頭去不着痕迹的擦掉了眼角的淚滴,轉過頭大聲道:“我不同意!”
衆人全都看了過來,錢掌櫃的臉色頓時一變,心中暗自叫苦,怕什麼來什麼,隻是臉上仍舊堆滿了笑容,“白姑娘,這隻金钗的價值遠沒有一萬兩銀子,高世子也是為了助興。”
白姝表情鎮定,嘲諷地看着高瑾,“高世子腰纏萬貫衆人皆知,隻是這是望春樓的活動,比賽的彩頭也是一開始就定下來的,高世子即要添彩頭為何一開始不說,反而在自己被淘汰後才提出來?”
高瑾沒想到白姝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自己難堪,鐵青着臉道:“白姝,你休要胡攪蠻纏!”
“哼!高瑾,分明是你輸了比賽心有不甘,為了得到獎品就用如此令人不齒的手段,這裡是望春樓,不是你高瑾的後花園,由得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語氣激烈,絲毫不顧及高瑾的顔面,令在場中人全都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們雖然不知道白姝究竟是誰,但她敢這樣駁東平侯世子的臉面想來身份也不一般,大廳内一下子安靜下來,目光全都在二人身上打轉。
高瑾氣的臉都黑了,“白姝!”
白姝不理他,隻一雙美目盯着錢掌櫃,“錢掌櫃,望春樓在京都屹立多年,靠的是實力和名聲,小女此番也是因為金钗才參加活動,還希望錢掌櫃不要随便更換,至于彩頭,今日在場諸位的消費全都記在我的賬上,錢掌櫃明日帶上賬本去相府取錢。”
這話一出衆人大驚,他們沒想到這口齒伶俐樣貌不俗的少女竟是丞相府的千金,人群一下子想炸開了鍋,“哎呀呀,沒想到是白丞相的千金!”“是啊是啊,難怪她如此好爽。”
衆人議論着,全然不顧高瑾黑如鍋底的臉和壓抑着快要暴走的情緒,開始為白姝說起話來。
“錢掌櫃,還是不要換了,聽白姑娘的吧!”
“是啊,該開始最後一輪比賽了!”
“......”
錢掌櫃苦着臉,前有侯府後有相府,這誰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世子爺,您看....”他小心翼翼地說着,大氣不敢喘。
高瑾看着白姝,隻見她的臉色突然發白,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一旁的齊南連忙扶住她關切道:“姝兒妹妹,你怎麼樣?要不要看大夫?”
白姝搖了搖頭,閉了閉眼捂着有些暈眩的腦袋,“我沒事,隻是有些頭暈。”
喜兒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給白姝服下,“小姐身體一直不好,不能有大的情緒波動。”
齊南有些自責,“都怪我。”白姝是為了他才言語激動導緻病發。
白姝搖了搖頭,緩了緩,松開了齊南,目光對上了高瑾,高瑾見她蒼白着臉神情虛弱,怔了怔,抿了抿唇道:“既如此,罷了。”算了,不跟那丫頭争了,她既然這麼想要給她就是了,若是她不能赢下比賽,自己再買下就是。
錢掌櫃松了口氣,趕緊宣布開始最後一輪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