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都給你免費試用了還要怎麼樣？】

【四五,五五。】

【死要錢，你過分了！】

【啧。】

【我上的這個學校太貴了，宿舍都是強制頂級還直接扣費的那種……所以說，我現在很需要錢。】

【……給你一單試一試，退單以後都是五五，還沒得挑。】

【好耶！放心，我是誰，絕對不丢你的面子。】

【明天八點給你單子。】

【等你的消息，錢老闆。】

明明是白天，在質量很高的遮光簾的賣力工作下依舊宛如黑夜的房間裡，一台台十分古早的老式電腦轟隆隆地運行着。

相不應，也就是黑網上知名的掮客【赤耳】，揉了揉許久沒睡導緻極度疲憊的眼睛，掏出一台迷你光腦飛快開始查找起了什麼。

海量的信息從眼睛提取傳入腦海，一秒鐘都沒被耽擱地被分析、傳送，手指仿佛高速馬達附體拉着全息的檔案信息界面飛快地往下拖動。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裡卻忍不住想起了别的東西。

剛剛跟他聊天的人是【魚】，但他知道，那個人也叫白亞。

他們……已經認識五年了。

雖然從未在現實裡見過，但他們打交道很多。

大多時候，對方是在向他買一些信息，後來，是想讓他介紹工作。

他純粹隻為了賺錢，自然對于這種主顧來者不拒，就算對方年紀小又怎麼樣，他做生意從不管對方是誰。

但這麼久了，兩人也成了偶爾讨價還價的關系。

他們……這算朋友嗎？

蒼白的嘴唇抿了一下，盯着屏幕太久眼睛都幹澀到有些慌神。

——檔案滑到底了。

價格太低……

雇主居心不良……

經濟情況不好懷疑不能支付……

癖好獨特……

有前科……

長得醜……

全都不适合。

那些信息檔案再度從他腦海中過了一遍，确信沒有遺漏，他揉了揉眉心。

無奈地打開通訊錄，不情不願地發條信息：【你給的信息出問題了。】

對方太陽的頭像突然劇烈地跳動起來：【不可能！】

【鐵公雞你有問題，我給的信息都不可能有問題！】

【你是不是在黑屋裡關太久了，腦子關出問題了？真可憐啊！】

【早說讓你去看醫生，你非要省那點錢。等會給你列個好醫生單子吧，不收錢。】

……

相不應感覺自己的腦門都疼了起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不願意跟對方溝通，有時候真的懷疑誰才是掮客，誰是情報販子。

要不是因為對方背景據說深厚，什麼人的活都接，他這輩子都不想跟對方打交道。

幾十條信息發完，等對方終于沒動靜了，他這才無視那些沒有一點營養含量的話，直接道：【蘭戈的宿舍隻有一種頂級的，而且強制住宿，錢會直接從賬戶裡扣掉。】

想了想白亞在他這接的活，他估了一下：【最起碼十萬星币。】

對方不說話了。

顯然，這确實是對方不知道的。

按理來說這也無所謂，畢竟怎麼看也是個不重要的信息。

但——

相不應優哉遊哉地繼續道：【我記得蘭戈的所有收錢項目的信息，賣了不少錢吧。】

他介紹的生意，細節自然清楚。

【我給你退錢。】

目的達成。

相不應一邊的嘴角勾起：【不用，換一條信息吧。】

【最近有哪個有錢又單純的公子哥，缺精神撫慰的？】

咬牙切齒地把對方需要的信息發過去，某位大少爺的臉頰都鼓起來了：“怎麼會這樣！”

咬碎嘴裡的棒棒糖，他的手不停：“讓本少爺看看，是誰讓我砸了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