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汪順掃了一眼四周,重聲道,“這段時間你們香堂就先關了吧,配合調查!”
“大人您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如此行事啊!!這!”淩蒼術喊道,“凡事得求證據!啊”
“我不管,今日這裡必須得關了……”
兩人正僵持着——
卻聽一聲清亮的女聲道,“大人請等一下!”
“大人,作為市丞,您平時監督商販,解決糾紛,或是秩序問題這都是您的本職,可是您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污蔑我們香堂吧。”
沈域從外面進來,凜然道。
“你是誰,”汪順随意地掃了一眼沈域,待看到她整個人時,眼睛漸漸變直了,“叫什麼名字…”。
“這是本堂的沈域,也是副堂主。”淩蒼術擋在了沈域面前,解釋道。
“一等一的美人啊,淩老闆。”汪順贊賞道。
“請大人指出舉報我們的那個人,我與他當堂問一問,我們香堂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他,讓他這麼恨毒了毓秀香堂,竟然污蔑如此大罪!”
沈域冷聲道,她的話語打斷了汪順的垂涎,眼神帶着冷冽與不平,瞬間在這寒冬讓人遍體生出寒意。
“這個嘛…”汪順瘋狂頭腦風暴自己,“這個人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汪順真是想跑過去問問孫四那家夥,舉報人該說誰?!
“他舉報完就走了!對,他走了。”汪順不自然的别開眼。
“那就是沒有證據了?!”
“那這人應該是惡意舉報的,大人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啊,這種人應該好好處罰才是!”沈域微眯了下眼,接着便撥開淩蒼術的肩膀,冷聲對着汪順道。
“就是啊,人怎麼能這麼可惡呢!!”沈域聽到聲音,轉眸隻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香堂中,衆人前。
“顧公子怎麼來了?!”汪順瞧見人,不由慌亂起來,賠着笑問道。
“哦——你怎麼認識本公子?”顧嘉珩疑惑道。
“有一次小人作為肆行台代表,去參會正好便睹見公子驕顔。”汪順哈腰解道。
“是嘛?為什麼我沒有一點印象了。”顧嘉珩說道,他着實想不起來了。
“可能是因為…因為小人在最後一排,離得遠的緣故。”汪順咬牙解釋道。
“那确實,你站那麼遠,怪不得了。”顧嘉珩若有所思道。
聽到這話,沈域和淩蒼術此刻卻極想笑。他倆顫着肩,極力忍住自己的聲音。
汪順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說什麼好。
他得罪不起這少爺,誰讓他親爹是顧首輔呢!
“好了,都散了吧。”顧嘉珩說道。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說着汪順趕忙和役使離開了,并且跑的挺快。
“今日多虧了你回來啊,”淩蒼術說道,但他旋即又吭了一聲道,“不過我還是可以應付幾個回合的,就是難纏了些。”
“他們故意找事,我們還得慣着他們的臭毛病,氣人!”沈域眸中泛着冷意,“要是讓我知道誰在後面搞鬼,我絕對饒不了他!”
“别生氣啦,有我在,他們以後絕對不敢再來。”顧嘉珩倒了一杯茶水,送到沈域手中。
“今日,也多謝你了。”沈域不自然的說道,“不然他們不會那麼快離開的。”
“沒事的……”顧嘉珩撓頭道。
而他剛說完就見一旁的錦色棉衣的斯文青年朝自己抱拳道:
“哎這就是顧大人的公子啊,真是善良正直的人呢,小民淩蒼術多謝顧公子了!”
“淩老闆不必客氣,無妨的。”顧嘉珩虛扶了一把青年,溫和道。
“好好好,小民既在此謝過,那便由沈域來給公子奉茶吧,小民先去看香了。”淩蒼術極有眼色的退後道。
“好。”顧嘉珩也自然的應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沈域問。
“因為,我無所不知啊,沈域。”顧嘉珩回她道。
“不正經。”沈域白他道。
“本來就是嘛,因為你身上有一種讓我想要靠近的安全感,所以我就想離你近些。”
沈域看了眼兩人緊挨着的肩膀,不由前行了半步,拉開了距離。
“想幹什麼。”她問。
“人家就是想和你關系親昵一些而已。”顧嘉珩扭捏道。
沈域:“…………”
如果不是剛剛他幫了毓秀香堂,她此刻一定會幫他正正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