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從心裡“呵”了一聲。她看着顧芩舟,眼神清明道,“我的名字,是母親臨終告訴師父,師父用了域字。”
顧芩舟心頭一顫,“你的母親也姓沈嗎。”
“是!”沈域斬釘截鐵的說道。
顧芩舟此刻卻連擡頭的勇氣也沒有,他隻是重複道,“沈域…沈域,她是在怪我葬送了她嗎。”
“顧大人的惑可解了?”沈域定聲道。
“我…”顧芩舟不知從何說起,他半晌突然沉默。
沈域此刻卻覺得他格外好笑,顧芩舟默然離步,卻又被沈域的話留下,“顧大人,你沒有什麼想問的了,但是我有!”
顧芩舟回頭看她。
沈域暗自憋了一口氣,她聲調冷清道,“顧大人,改日再見。”
顧嘉珩在一邊看的十分莫名,他心頭百般疑惑,見父親丢了魂似的離開,他更是迷茫至極。
顧嘉珩突然想到了書房的畫像,他腦中突然浮現許多猜想。
可他剛要開口,卻被心上人攔住,“顧公子,請回吧。”沈域輕道,隻見她眼眸中盡是冷意。
“我有空便來看你哦 阿域!”顧嘉珩說着便飛快跑出去了,他想去找顧芩舟問清楚。
沈域環顧着空蕩蕩的小院,寂然仰眸,這段時間的相處,都快讓她忘記了,顧嘉珩是她仇人的兒子。
顧芩舟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到底是誰欠了誰,明明是他心狠手辣,此刻倒顯得沈域是惡人了。
沈域眸中冷肅,隻想要手刃仇人,幫滿門之仇。
可是沈氏生前被嫁禍的冤情,她尚未查清,便隻好讓這人多活幾日了。
那個生前同秦家有聯系的小官竟已然無蹤,沈域懷疑背後有個大陰謀。
可是她如今人微言輕,隻希望這次試藥成功,陳妃看重她,能保她在香藥局更有地位。
她心裡想着,手中更有力氣了,直将那沒用的大件兒摔在地上。
顧嘉珩追着父親出去,又快跑了數步,終于趕上了顧芩舟的馬車。
“父親,你和阿域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顧嘉珩問道。
“和你沒關系。”顧芩舟語氣很輕,他從沒這樣溫和的對顧嘉珩說過話。
“父親,你怎麼了”顧嘉珩擔心道,他感覺很不對,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
“嘉珩,你日後便要好好聽你母親的話,不要讓别人給你收拾爛攤子了。”顧芩舟道。
“不是?!到底怎麼回事,父親,您能跟我說說嗎?”顧嘉珩大聲道。
“你想聽,我便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顧芩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