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瓊,你吵吵啥?”隊醫剛換上運動服,正準備去巡視之前受過傷的隊員進行康複訓練,卻被孟川瓊打破了計劃,煩躁的樣子從裡間裡出來,看到孟川瓊的這刺激模樣瞬間煙消雲散,他說,“你……你……不着急,你慢慢說……允許我内部消化一下。”
“呃……哥,你快來看看豆蔻!她……她……好像是發燒了……”孟川瓊着急得話都說不清楚,把池豆蔻放在醫療小床上,然後一把扯過隊醫,說,“哥,你快看看!你得治好她,我的混雙就指望她了。”
“不是,你等會兒。什麼叫你的混雙就指望她了?沒她你還活不了了是嗎?”隊醫換上白大褂,把檢查器具都準備好,拉到小床旁邊,簡單地為池豆蔻檢查一下身體,然後取出一根口含溫度計讓她含着,他看了一眼手表繼續和孟川瓊了解情況,“她跟你配不了的話,這不還有解蔓菁呢嗎?你和蔓菁之前不也是配過的嘛。”
“不行!”孟川瓊越說越緊張,不是擔心的緊張,是觸到他内心底線的緊張,他或許知道自己經曆過這種痛才不願讓這種痛再次發生,那時的痛真的很痛,曾經讓他夜不能寐;曾經讓他撕心裂肺;曾經讓他苦不堪言;曾經讓他痛徹心扉;曾經讓他悔不當初;曾經讓他刻骨銘心,“我說過混雙我隻和池豆蔻,我隻和池豆蔻!”他一遍又一遍地強調着,低着頭攥着拳,含着淚忘不了的痛。
隊醫似乎也覺得不應該再次揭開孟川瓊曾經的傷疤,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和歉意:“好了,我不該提起這段往事的。”
孟川瓊吸了一下鼻子,擡起頭,看着病中的池豆蔻,說:“沒事,這是我人生生涯中最重要的勳章,因為曾經失去,所以以後會倍加珍惜。它能時刻提醒我,能讓我拼命地有方向地去努力。”
“是啊,就像那年你們隻有唯一的一次機會,取得勝利就能保住彼此。你赢了她也隻為赢回她,你拼了命才保住她。好好珍惜吧,你們會前途無量的。”隊醫話趕話的說到孟川瓊的心坎兒裡去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池豆蔻,把溫度計拿出來看,說,“38.6℃。川瓊,趕緊送醫院吧,我們這兒不能更好地退燒消炎,别耽誤了她……”
隊醫的話還沒有說完,孟川瓊就抱着池豆蔻沖出去,連個影子都沒留下,這可把隊醫驚着了:“嘿,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這猴孩子真的是心急如焚啊。”
孟川瓊把池豆蔻送往醫院,打上點滴,看着她躺在那裡熟睡,那麼安靜、那麼可愛,她的病容在他的眼睛裡都像針一樣狠狠地紮下去,她太心疼了,甚至雙手合十抵在下巴上為她祈禱:“糯米團子,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
“叮鈴鈴”,孟川瓊的手機鈴響起來,他定睛一看是龐亘騰打來的,他緩緩地按下接聽鍵,用他最有特點的大煙嗓回應:“喂,龐導,我是川瓊。”
“川瓊啊,豆蔻怎麼樣了?沒事了吧?你倆這孩子,參加個婚禮給激動得生病了呀?不至于吧?”
“龐導,沒有,就是個意外……淋了水……她現在剛挂上點滴,睡着了。”孟川瓊的聲音有些哽咽,龐亘騰也能理解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沒有過多的苛責,反過來勸解他:“這樣,你就在醫院好好陪着她吧,有什麼情況再聯系我。今天的訓練你們倆再找空檔補上!你也是,平時沒事也别老盯着人家豆蔻看,她又跑不了,你也不能虧了自己的身子,聽到沒?”
“嗯嗯嗯。”孟川瓊點頭如搗蒜。
“知道就好,你倆可是我悉心栽培的混雙精品小苗苗,可不能給弄折了。”
“是是是。”
“那行,我知道你們有分寸,那你就辛苦一下多照顧着點兒,我去看他們訓練。”龐亘騰挂上電話以後,從抽屜裡拿出兩顆喜糖一起吃到嘴裡,那種甜蜜的味道刺激了以往沉睡的味蕾,他滿意地點點頭,說,“這以後啊天天有糖吃就是甜,就是好!隻要不影響正常狀态,糖自然是越多越好啦!這一對兒小夫……小将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