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琰短促地哼了一聲,掙紮的力氣更大了,然而都被應随按下去。
“我要這個,可以嗎?還想還麼。”他眼睛緊緊盯着池琰,貼着他的臉輕聲說。為了氣他,後半句用的氣聲,故意說得有些輕浮。
空氣中逸出幾絲涼涼的雨水味道,池琰皺了皺眉:“……下去。”
他是打了抑制劑,但也受不了這樣。
或許是池琰的信息素有些安撫的作用,也或許應随心軟了。
無聲對峙幾秒,再開口時他語氣緩和許多:“你生我氣很正常,我向你道歉。
“想怎麼沖我撒氣都可以,我都接着。但是别憋着不說,别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不在乎。
“我不想你回避,我不想……再弄成以前那樣。”
這話說完,池琰卸了力,沒再跟他對抗。
應随見狀松開锢着他的手,換了個姿勢,隻虛虛地覆在他身上。他頭低下來,鼻尖抵着池琰腺體,聲音很低:“我想知道你怎麼想的,不然我不知道怎麼去解決問題。”
說話時他嘴唇有意無意地蹭過池琰後頸的皮膚,池琰不習慣,把頭偏到另一邊,聲音悶悶的埋在沙發裡:“你先起來。”
應随剛從他身上離開,還沒站穩,池琰就動作很快地反手把他推倒在沙發另一側,跪着坐他身上把人按住。
“你真有本事,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先抱怨上了。”
池琰勾唇冷笑一聲,他本想讓應随也嘗嘗被這麼反制是什麼感覺。手都捏上他脖子了,卻發現這人神情自若靠在沙發上,好像一點也不反感。
“……”池琰池琰收回手站起來,離他遠了些,說不上是嫌棄還是惱羞成怒更多,“你要不還是打一針吧。我不想跟随時要發情的人談感情。”
他毫不懷疑以應随現在的狀态,掐他脖子他隻會更興奮。
“那等易感期結束了,我們談談?”
應随目光還是直白又熱切。易感期Alpha都很固執,池琰沒理,把投影關了就要離開。
應随追過去攔住他,很快又搜尋到話題:“不談感情談談公事?”
池琰還是不說話,但腳步停下了。
應随知道這是默許,拿了合同過來給他:“齊秋影找你要聯系經紀人。那我找呢,給個特權吧?”
池琰看他一眼,眉心皺起又舒展。
應随心頭像被這眼神輕輕敲了一下,他看到池琰唇珠翹着,雙唇卻抿得很緊。站得很直,肩頸線條卻有些過分緊繃。
好像很委屈。
也許剛才做太過火了。
應随開口想說算了,那就還是公事公辦,結果下一秒池琰接了文件。
“我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