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自然也沒能好好睡覺。
之前有些話沒來得及說的,或者顧忌着關系不方便說的,現在都有了傾訴的理由。
“那他們現在呢?”
“挺好的。”提到爸媽,應随語氣都柔和下來。“我找了人幫忙打理公司。”
家裡産業鋪得不大,隻要不貪心擴張,就不會有太大風險。
當年池總的确向應随提過這一茬,但最後不知是沒狠下心,還是沒找到合适時機,總之并沒有下手。
“再說了。”應随把池琰往自己這邊摟了點,“不是還有你嗎。”
出國前應随有讓梁明夜幫忙看顧,不要求他費心力把自己家生意做的多好,隻請他盯着異動,不破産就行。
後來他自己有了條件,就立刻安排了人去協助他爸打理,先梳理一遍公司,再從長計議做好規劃。
也是這次梳理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不止梁明夜,還有另一個人也在暗中看着他家裡。
池琰沉默片刻,沒有否認,隻轉移話題:“主要是梁哥出力,他很專業。”
“嗯,我已經謝過他了。”
家裡不再有後顧之憂,池珩手上就沒什麼籌碼了。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好,是大明星還是小糊咖,倒沒那麼重要。
而且兩人對業務能力也都有自信,不可能這麼輕易被池珩拿捏。
後面又提到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徐含逸籌備了兩年的新酒吧終于要開業了;齊秋影做小助理時怒怼場記的英勇事迹,還有應随在國外圈子裡聽說的有趣八卦……
聊來聊去,什麼話都說了,就是不聊自己。
最後是應随先忍不住,一片安靜裡,他盯着天花闆醞釀良久,終于問了出口:
“還有一件事,我當時走那麼急,是不是讓你難受了?”
“……”他等了一會兒卻遲遲沒聽到池琰的回答。
扭頭一看,原來已經睡着了。
池琰腦袋還規規矩矩躺在枕頭上,手卻捏着應随睡衣衣擺,到了下半身就更加放肆,大腿緊貼着,腳踝更是霸道地壓在應随腿上。
說壓不夠準确,也有點像是勾纏着。
應随沒急着關燈,而是把他的睡顔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池琰清醒時已經不會再這麼情緒外露了,睡着時難得卸下防備,還保留着以前的習慣,他要珍惜。
第二天兩人都醒的很早。原因無他,昨晚睡太好了。
睡眠質量上來了,睡眠時長就無所謂了。
應随一個人睡時經常會在夜裡又醒過來,池琰則是入睡比較困難。但是跟對方躺在一起的時候,這些問題好像忽然就都不治而愈了。
可能是信息素的功勞吧。
早上起床時,房間裡兩股不同的信息素淺淺淡淡,已經融在了一起。
不過這樣惬意的同居生活沒能持續幾天。市郊公路戲的審批已經通過了,應随要趕去拍最後一部分戲。
而到了12月,池琰也有幾個年底要完成的行程要趕,晚上直接就近回家睡了,并沒有跟着劇組在市郊住。
兩人連着好幾天沒見面,再見是殺青那天。
池琰嘴上說“看心情”,其實當天一早就趕去了片場。
男一号不缺花也不缺蛋糕,池琰兩手空空跟着一起慶賀。等人散去,應随才問他:“沒有禮物嗎?”
池琰搖頭,語焉不詳:“沒有。”
“好吧。”應随把他手拉過來,“沒關系,我準備了。”
說着從衣服裡掏出一個精緻的戒指盒,是比較簡單的款式,兩個素環尾戒。給他戴上一個,自己也戴一個。
池琰舉起手看了看,勉強滿意。然後去車裡拿了個紙袋,走過來時眉梢微微揚起,看起來挺愉快。
應随猜是因為紙袋跟戒指盒上的logo一樣。
他們準備的禮物是同個品牌的。
“還好沒重。”池琰打開,裡面是兩條項鍊,“殺青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