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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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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佛誕進香。

随着辰時興福寺的鐘聲準時敲響,悠揚鐘聲在山谷中回響,餘音不絕。

今日的儀式正式開始。

住在廂房内的世家大族蜂擁而出,他們早已占好了絕佳的位置,自出生起他們就理應享受這個帝國的頂尖資源,最華麗的绫羅綢緞,最奢侈的園林府邸,他們理應尊貴無匹,最多的财富和最高的權力被他們牢牢把握,富貴錦繡綿延百年。

衣香雲鬓,衆女眷款款而來,邁着大楚淑女的步伐前往興福寺的大殿内參加法會。

同一時刻,盛京城内十八古刹的鐘聲一同響起,整個盛京的人們都湧出家門,前往就近的寺廟進行朝拜,永昌寺、龍泉寺、佛琺寺、雲法寺皆擠滿了信男善女們,香煙缭繞在這座城市上空,每間坊市,每條街道都已陷入狂熱的節日氛圍之中。

等到了齋堂,徐若依看了一眼當天的朝食。今日寺内專供香客的有烏米飯,筍雞,包兒飯,青精飯之類,以及為小孩子準備的好消化的甘草湯和糕糜。

徐若依嘗了嘗齋會的烏米飯,用烏葉水泡的米蒸成有股淡淡的草木清香,軟糯的口感中又帶着一絲清甜,這本來是浴佛節的供品,到了大楚漸漸成為浴佛節當日的飲食。

後又随阿娘去佛堂念頌佛經,佛堂内香煙缭繞,歌聲動地,衆人取寺院煎的五色香水灌浴佛祖,各色佛像皆被五色水灌頂後,更加熠熠生輝。

十八羅漢依次排列,有的面帶微笑,有的慈眉善目,有的雙手上舉,有的托腮沉思,形态各異。

唯有最中間的金佛端坐在金盤内,被巨大的紅色佛伽黎蓋住,雖并不是這次法會中最大的佛像,體型袖珍,約四尺高,但是這尊金佛是由西行的高僧在大月氏國遇見印度高僧後,親自贈予的,隻為在大楚傳播佛法,因此意義自然非同尋常。

這座遠道而來的金佛也将乘坐最華貴的像車,穿過盛京的最主要街巷,由這個時代最頂級的掌權者,大楚的皇帝親自為它用香水浴佛。

在鋪天蓋地的稱頌聲中,數百名高僧跟随方丈,擡着金佛往山下走,金佛周圍被無數奇珍異寶和上千件袈裟供奉着,鮮花鋪地。

衆人紛紛退避在一旁,徐若依頭頂一涼,她擡起頭,原來是位年輕的僧人正口誦佛經,用手指蘸着香水,滴撒到了她的頭頂上,這名僧人瘦長臉的眉心有一紅痣,垂眸時頗有佛緣。

她也雙手合十,低頭念了句佛。

徐母望着衆人簇擁着金佛遠去,又虔誠的拜了拜,回過身看了看自己的一雙兒女:“起風了,我們也下山回家吧。”

說罷,又歎了口氣:“莊子事多,脫不開身,今年的浴佛節就這麼過去了,等明年也該交給岐雲了。”

徐應安立馬道:“娘再多管兩年,潛兒還小,需要她照看,隻怕分不開身。”

周順慈在馬車裡捂着帕子直笑:“倒心疼上媳婦了。”

“聽說城内還有金佛巡遊?我讓人留了位置,阿女可要去看看?”周順慈看向自己的女兒,妝容素淨,低眉斂目的依偎在她身邊。

徐若依搖搖頭,她現在隻想回家好好休息。

為了避開遊行的人群,車夫選了一條僻靜些的小路,又費了些時辰在路上,等回了迎芳院,已是下午時分了,徐若依在廊下輕輕舒了口氣。

換了身家常衣衫,去花圃看了看自己養的各色鮮花,長勢極好,複又精挑細選給绛紫芍藥換了一個合适大小的白瓷盆,順道松了松土,給下人交代了幾句,這才舒舒服服的洗完澡上榻準備休息了。

剛躺下沒多久,迷迷糊糊中窗外傳出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響,徐若依隻得坐起來,揉了揉額角,無奈喚了聲春桃。

春桃掀着簾子進來了,将手裡的掃帚靠在門框邊:“娘子怎麼這會就醒來了?”

徐若依看向窗外:“外面出什麼事了?”

春桃搖搖頭:“剛我在掃地呢,隻聽見前院嚷嚷着什麼金子,佛祖之類的。”

莫非是花街遊行出了什麼事?徐若依頓時困意全消:“随我去前院看看吧。”

等到了前院正堂,前院的看守何寬正跪在地上禀告,徐若依看向端坐堂内的阿娘和兄長,正極入神的聽着,兄嫂趙岐雲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稍矮一點的繡凳上,似乎這幾日又清減了些。

徐若依正欲行禮,周順慈見女兒來了,隻是揮了揮手,讓女兒坐她身邊。

徐若依乖乖坐在母親身邊的矮凳上,聽何寬繼續說道:“老爺今日進宮前讓我們今日輪流值班,才能上街去看看這熱鬧,主家寬和仁厚,我們内心感激,今日一大早供佛時,也是和佛祖念了好些主家的恩情,隻願佛祖開眼保佑...”

徐應安面露不耐之色:“莫要煽情。”他最煩别人做無謂奉承之詞。

何寬嘿嘿一笑,雖是奉承話,但是主家确實寬仁下人的名聲在他們整個京城都是有名的。

他的老鄉前年因為饑餓偷吃主人的鹽直接活活打死了,何寬幫他去郊外斂了屍,每每想到此處,他總是會感念主家的寬厚。

他稍微挪動了一下膝蓋,又繼續說道:“等那巡遊隊伍到了跟前,奴婢隻看到那尊傳說中的西域來的金佛端坐在四輪像車正中央,看着倒也不是很大,後面還有十八尊佛,什麼銅的,木的,石的,銀的,佛像都有,那些和尚們一個勁的拿着糕點往人身上砸,撒的花瓣都快把天遮住了。”

何寬眼神閃爍了一下:“大家都帶着木桶和木勺,一個勁的往佛像撒水呢,旁邊老爺給我說這叫洗塵,我的水用完了,趁他不注意,正低頭從他桶裡舀水呢,忽然聽見前面人群一陣騷動,我好奇擠到隊伍前面一看,好些人正捂着嘴指着金佛,眼睛瞪的老大,像車側邊打坐的和尚也都站了起來,人群中又是吵又是鬧又是叫又是哭的,鬧得我耳朵疼。”

“這是怎麼了?”徐應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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