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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長在心髒上的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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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一樓的地面零零散散分布着花瓣和水漬,一路延伸到中央的方桌,一道清瘦的身影彎腰站在桌前,左手捧花,右手在一堆形狀各異的花瓶裡迷亂。

許沨信步走下樓,指向印着水墨竹子的花瓶,“這個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太成熟,他更喜歡.....”沈眠搖搖頭,目光鎖定在古銅色的三星堆花瓶上,欣然道:“這個吧,挺古怪的。”

....他?

許沨靠近些,語氣帶着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不善:“你要送花給許業深?”

沈眠立即回答:“當然不是。”他動作一頓,随後将選好的花依次插入花瓶中,“送給宋徊野的,他前幾天打電話跟我抱怨窗前的花瓶碎了。”

幸好不是。

許沨愉悅地把水墨竹子花瓶端到自己跟前。

“哥,家裡沒有花瓶,也插幾盆放家裡吧?”

“嗯,我知道。”沈眠擡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他雖然穿着冰絲襯衣,但一直被陽光曬着,難免燥熱,特質面料早就無法發揮作用了。

許沨舔了舔唇,“哥,我去把窗簾拉上吧?”

“不用。”沈眠将小臂撐在冰涼的桌沿,身體往下弓了幾寸,“有光更好。”

因為前傾的姿勢,前方的衣料空出來,後面的衣料貼住脊背,斜來的光束穿過,在沈眠的前胸淌下一條透亮的線,凹凸不平的線條伸到瘦削的腰胯,連到不清不楚的地方。

他好像不适合待在這裡.....

許沨又舔了舔唇,最終将視線移開。

“許沨。”

沈眠忽然叫道。

“怎,怎麼了?”許沨眼神不自然地流過來,揚了揚眼,争取不看臉以下的地方。

“你選幾朵喜歡的花,我給你插。”沈眠頭也沒擡,指了指頭細體大的水墨白瓷花瓶,“先去把它洗一洗,瓶口有點髒。”

“.....啊?”許沨的耳朵不知不覺燒起來。他捏了捏滾熱的耳垂,旋即反應過來:“哦,好....我現在就去。”

許沨拎走花瓶,大步流星地走進廚房,‘嘭’地關上門。

這聲響很難不引起别人注意。沈眠緩緩擡頭,感到一絲費解,“力氣怎麼那麼大......”

他将幹淨的花瓶盡數擺在方桌桌沿,每個隔着不近不遠的距離。花枝全部放在方桌中央,沈眠挑幾朵花輪次插過去。

“有點生疏。”他喃喃道:“當初該和你認真學的。”

桌沿的花瓶全部插滿,直到裝飾到完美的過程足足花費沈眠半小時,他在原地站定,伸手揉捏長時間被陽光照射的眼睛。

揉一會兒再睜眼,視線一片模糊。沈眠輕聲喚道:“許沨,你去幫我把房間裡的眼藥水拿過來.....”

等了幾秒沒有回音,他想起什麼似的望向廚房門,門居然還關着,“怎麼去了那麼久....?”

他撐了下椅子背,待視線舒服點,踱步到廚房門口,正要擰開門把手。

一束光線突然射入,沈眠下意識閉眼,片刻後眼皮上的陰影散去,他複半眯着,開了條縫。

許沨拿着花瓶站在眼前,他微微颔首,劉海下深藍的眼眸閃過幾絲詫異,“哥?你怎麼來這了?”

他擡起空閑的手,有意無意地擋在口鼻前,短小的水流從手背的血管上緩緩淌落,在繃緊的小臂肌肉上不知所蹤。

明明看過許多次眼前人的手臂,沈眠卻覺得自己還是很陌生。那是一隻男人的手臂,肌肉線條清晰,精瘦有力。

看着看着,他隐隐約約意識到一個問題:許沨已經成年了,而自己還把他當做小孩子來看待,對了.....對了........除去接吻的話。

許沨姿态僵硬地喊道:“哥?”

“嗯....?啊,我就是看你一直在裡面不出來,就過來看看,你在裡面幹嘛呢?怎麼待那麼久?”

沈眠望着許沨的臉,發現許沨一直用手擋着臉,眼神飄忽,一直不跟他對視。

“我有點渴,在裡面洗了幾個水果吃,所以就....耽誤了。”許沨的目光黏在地面,把花瓶趕忙朝前一遞,說道:“我洗好了。”

“嗯。”沈眠心有疑窦,但還是沒多問,“我弄了很多盆,你挑幾個喜歡的留下,再挑幾個送給劉叔劉嬸,陸旻州就不要送了。”

他一頓,用商量的語氣問:“你等會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宋徊野?”

許沨積極點頭:“去。”

“好,等我把這個花瓶插好我們就走。”

“直接走?哥,”許沨滾了滾喉嚨,仿佛還是很渴,“你不換衣服了嗎?”

“不換了。”沈眠搖頭,轉身要走。

“哥!”

許沨叫住他,又問:“你真不換衣服?”

廚房門和玄關在一條線上,光照不到這裡。沈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和目光所能觸及到的地方,擡頭道:“我沒弄髒。”

許沨依然用手心擋着臉,“不是髒,是你的衣服太透了。”後面幾個字的發音漸漸減小了。

透?沈眠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整張臉暈出不自然的紅色,他下意識用手背蓋住自己的臉頰,手背上的水幾乎要被臉上的溫度燙開了。

“嗯,我知道了。”沈眠的嗓音變得又冷又硬。他的臉以及脖子紅的不像話。

不等許沨說點什麼,沈眠抱着花瓶快步走上樓,直接消失在視野中。

幾秒後,一聲尴尬又熟悉的關門聲響起。

許沨放下手,看到紅紅的手心焖出了一層汗。

他轉身回到廚房,将垃圾袋捆紮好扔到小區裡的垃圾站。

來回隻花了六分鐘,沈眠卻換好衣服,也把水墨花瓶裝飾好了,不僅速度快,成品也令許沨感到詫異,花和花瓶是毫無違和感的相襯之美。

有相襯之美的不隻是花瓶,還有人。沈眠穿了件黑色襯衫,衣尾疊進腰帶裡,筆直的西裝褲幾乎沒有褶皺,順到底,将修長的身形展現得淋漓盡緻,毫無瑕疵。

不得不承認沈眠的事業感很重,明明不是去工作,他卻總穿西裝,給人參加某個盛大宴會或是重要會議的強烈錯覺。

沈眠面色恢複如常,見到許沨後揚了揚下巴。

“嗯。”許沨拎起三星堆花瓶。

最近劉叔的腰不好,一直在請假,所以近段時間沈眠要麼自己開車,要麼叫小溫來開,也沒找新的司機。

今天又恰好小溫放假,車隻能沈眠自己開。

他哥似乎并不喜歡開車,每次開車都擰着眉頭,像是要撞死誰。

實際上沒有,他們安全到達了目的地。

沈眠停車回來,許沨擡了擡頭,忍不住問:“怎麼是來醫院了?不是去看宋徊野嗎?”

“他就住這。”沈眠手裡提着路上買的小蛋糕和水果,跟許沨并肩走到電梯前,“好像忘記和你介紹他了。他叫宋徊野,百家姓裡的宋,徘徊的徊,田野的野,是我跟陸旻州的高中同學。”

“給我吧。”許沨拿走小蛋糕和幾袋水果,片刻後問:“宋徊野是這裡的醫生嗎?”

沈眠眼神飄忽了一下,回答:“不是,他是畫師,不是醫生。就算當醫生,他也幹不下去。”

“為什麼?”

“他暈針暈血。”沈眠掩唇笑了笑,“還懶。”

電梯來到第6層。許沨跟在沈眠後面,在靜谧的長廊上走了一會兒,最後停在一間病房外,門窗窗簾上方貼着一張“宋大爺專屬病房”的貼紙。

沈眠拉開窗簾看了兩秒,随後推門而入。

進來後,許沨第一件事就是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病房。

是病房還是某個大型塗鴉場館?牆面地面甚至是天花闆都畫上了各種圖案,各式各樣的都有。

連顔色單調的醫療器械也噴上了塗鴉,房間基本色調是黑粉色,唯一單調的是坐在床前剝橙子的身穿白色休閑服裝的陸旻州。

“來了?”陸旻州頭也不擡,低頭專心剝橙子。

“怎麼不用刀切?”沈眠向前走幾步,視線從陸旻州身上滑過,來到宋徊野臉上。

宋徊野戴着氧氣面罩,似乎正在睡覺,他的短發染成了和枕頭一樣的淡粉色。

“徊野說手剝的好吃。”陸旻州剝掉最後一瓣橙子皮,将黃白完整的果實放進盤中,“我看是想找點事讓我打發時間。”

許沨看了看一整袋的橙子,不知道全部手剝完要多長時間。

他把水果和小蛋糕全放到桌上,雙手抱着花瓶,低聲問:“花瓶放哪?”

“我來吧。”陸旻州笑了笑,站起身将花瓶端來放到黑色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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