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要許業深來?因為宋徊野的‘旅行’是情侶檔,不是情侶不能來。
許沨:“……..”
民宿兩室一廳,兩人一張大床,事先已經商量好的,沒人通知許沨。
四人趕一天的路程才到民宿,天接近傍晚。民宿管飯,但他們到達時錯過飯點,沒東西可吃,隻好去外面買,許沨因為暈車不舒服獨自留在房間。
沈眠把外賣袋放客廳,打開卧室的門。他雙手環胸靠在門框邊,調侃道:“不至于吧?”
“沒确定關系前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不能睡一張床。”
許沨打好地鋪起身。灰方格睡衣布料寬松,松垮垮的将他一米九的身形襯得筆直挺瘦,胸前本應敞開的兩枚紐扣卻被死扣在脖子下面。
好好的居家睡衣被許沨穿出社畜上班的緊迫感。
沈眠伸手替他将兩枚紐扣解開,“它的設計不是讓你扣上的,敞開才好看,而且舒服。”
許沨低下頭看他,道:“哦。”
“好了。”沈眠收回手,擡起頭,忽然笑道:“從見面我就想說,你好像變黑了點。”
太陽底下曬十幾天能不黑嗎。許沨摸了摸臉,“大學軍訓,曬黑很正常。”
“差點忘了你現在也是大學生。”
虧你還想得起要被你丢在家裡四天的弟弟。許沨問道:“也?你弟弟也是大一新生?”
“嗯,最近剛軍訓完,也曬黑了。”沈眠頓了頓,指向自己白皙的臉蛋,“現在和你膚色差不多。”
他的手指停在半空,指着的地方漾起點點笑意,“他還說你不是個好人,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你覺得呢?”
“…….”許沨張了張口。
“沈眠!快過來吃飯!”
宋徊野在後面叫道。
沈眠的笑淡了點。他站了半晌,沒再等許沨回答。
“來了。”
四個人簡單吃過午飯去休息,誰料睡一整晚次日起床發現外面烏雲密布,這讓宋徊野去摘水果的心情頓時憋了個大的。
“操!去你媽的天氣預報!老子再也不信這玩意了!”
許沨默默點了下頭。
“下的小雨,不算大,就是天氣不好看。”陸旻州揉了揉宋徊野毛躁的橘色腦袋,“果園搭了大棚,淋不着,還是可以去摘的。”
“果園怕顧客穿着鞋把裡面搞髒,停兩天。”沈眠用肩膀夾着手機,伸手将客廳的落地窗簾全部拉上。他挂斷電話,朝許沨望一眼,說:“雨就下一天。”
許沨擡了擡眼,沈眠正低頭看手機。他手肘壓着雙膝,十指緊扣住水杯,低下頭聽他們談話。
外面的雨聲很小,許沨坐的遠根本聽不清,現在看也看不到,除了能感受到下雨滲出的一絲絲冷氣,其他完全可以忽略。
“我看了看,有個曆史博物館很出名,有想去看一看的嗎?”陸旻州問道。
“不去。”宋徊野立即說。
“我都可以。”許沨喝掉杯中的熱水,将玻璃杯置于桌上。片刻,沈眠拿起又倒了半杯水。
許沨坐的是單人沙發,而單人沙發唯一能落座的是兩邊拱形的沙發緣。沈眠來到其中一邊,手臂斜按住沙發背,半坐半靠,腳腕輕輕搭在小腿上。
他喝一口水,嗓音在亮堂堂的房間裡十分清亮:“我今天不打算出門。”
“……..”許沨望了眼沈眠的杯子,視線收走的一刻在對方交疊的兩條腿上頓了頓。
有那麼多地方可以坐,為什麼偏偏坐他這裡?
“旻州乖啊,最後一天再陪你去逛博物館。”
宋徊野嘻嘻一笑,人往地毯上一躺。地毯被陸旻州換成了新的。
“嗯。”陸旻州拿走沙發上的抱枕墊在宋徊野腦袋下面,叮囑:“别躺太久。”
“我知道了。”
“我們不出去能幹嘛啊…?”宋徊野仰天長嘯。
“你有特别想玩的嗎?許業深。”
被點名的許業深稍稍回神,擡眼望向沈眠,沈眠低垂着眸子,望着他的眼神淡淡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許沨的胸口像是堵住了似的,悶悶的,“我不知道。”
“嗯。”沈眠回應一句。
聽到這兩句話,宋徊野昂起頭,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嘶…….”,旋即咧着嘴笑道:“我有個無聊又有意思的遊戲,你們想不想玩?”
三人對視一眼,不明白‘無聊又有意思’這句話。
下一秒,宋徊野盤腿坐起,“真心話大冒險啊!無聊,又有意思,我說錯了?”
“真心話大冒險是什麼遊戲?”沈眠問。
許沨微微思索,他好像聽顧讓講過。
宋徊野:“………?”
宋徊野簡單粗暴地解釋一遍規則,随後拿來幾瓶酒,又向老闆借了兩副撲克牌。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們玩幾把就知道了。但真心話大冒險太單調,這樣,我們把這個當做懲罰,我們主要玩□□,因為我們隻有四個人,為了讓遊戲更快更有意思地進行,兩人一組,每人開局手牌一張,三輪定輸赢,隊友赢了就算做隊伍勝利,輸了兩人都要接受懲罰,怎麼樣?□□你們應該會玩吧?陸旻州都會玩。”
“?”陸旻州給出一個不鹹不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