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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猶豫了半秒之後,眨了眨眼。
“能黑進某個街道的監控系統嗎。”
他搭在鍵盤上的手指一頓,我正想如何編個借口,但原野同學愣住的原因隻是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
“這個屬于國家系統,幹起來沒那麼容易,要一兩天。”
聽起來更「刑」了。
但似乎激發了原野同學的鬥志:“把地址和時間段跟我說吧。”
“真的沒事嗎?”
“放心,我有分寸。”
于是我把地址交給了原野同學。
這段時間,為了和研磨一起探尋真相,我看了不少有關的書籍。
例如什麼《菜鳥偵探從入門到入土》《偵探必備的十大思維模式——你掌握了嗎?》
自诩已經邁入偵探行業門檻的千流,第一單竟是好友的戀愛對象——齋藤菘。
此時的大偵探正面臨着另一大挑戰。
我面露難色地看着研磨拿在手裡的那套英倫偵探裝,還有讓我無比熟悉的貝雷帽。
“研磨你,為什麼會随身攜帶這種衣服啊!”
他無辜地看向我:“是千流留在系統道具空間裡的吧。”
“當鬼的時候,千流不是主動穿上它嗎?”
……
研磨也知道是當鬼的時候。
那不是因為仗着自己不會被任何人看到,所以耍壞讓研磨也戴上嘛…
在現實中穿這種衣服恥度也太大了吧。
“難道千流其實不敢嗎?”
狡猾的研磨甩出了激将法。
“誰不敢啊。”我接過,“研磨你也要穿。”
“沒問題。”
我們征用了體育生的換衣間。
過去鍛煉了研磨的恥度,現在回旋镖竟紮到了自己的身上。我兩眼一閉,不就是偵探裝!
“诶,研磨。”同班的大學排球部的同學看到等候在換衣間前的研磨,有點不敢認,“怎麼打扮成這樣。”
“Cosplay的活動。”
身為霓虹人,同學了然地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練習了。”
“嗯。”
話說,千流在換衣間裡面也待的太久了吧。
他詢問:“千流在裡面睡着了?”
“啊啊啊沒有,隻是有點難拉上。”她羞惱,“你不許往我長胖了想。”
“之前用系統的時候都是一鍵換裝的。”
完全沒有這麼想。
這時候問需不需要幫忙是不是不大合适,雖然galgame都會有這種展開,但千流還是很害羞。
研磨有些不自在地拿起手機轉移注意。
“呼,吓死了。”千流的聲音斷斷續續從換衣間裡傳來,“怎麼夾着一個眼鏡……感覺戴上去會很奇怪。”
從系統道具裡特地拿出,夾在裡面的研磨:“可能是自動配套的吧。”
最後還是戴上了啊。
千流拉開簾子的一角,探出一顆腦袋,與恰好把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的研磨對視。
她把簾子完全拉開,怎麼看自己都有點不自在,不知所措的手很忙地挪正貝雷帽,眼睛框壓着鼻梁。
千流假裝鎮定自若地擡頭,支了支眼鏡:“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偵探的架勢。”
圓型的鏡框和千流紫灰色的眼睛更加相配,像被裝在展示櫃裡的紫水晶。
顯然,雖然是沒有度數的鏡框,千流還是不适應,總是不自覺地扶着側邊。
他湊上前,把那副眼鏡摘下,如同親手打開展示櫃。
“不舒服的話就摘下來吧。”
“等等。”千流又拿過眼鏡,戴了起來,打開前置攝像頭,“其實還蠻帥氣的嘛。”
她突然轉過頭,撲閃的眼睛等着認同的聲音。
——超像跟動物園裡的樹袋熊突然對視。
這種想法說出來絕對要完蛋,研磨的「敏銳」今天也很在線:“帥的。”
千流得意地舉起手機:“研磨研磨,臉湊下來一點。”
兩張臉親昵地貼在一起,帽檐也在打架,千流豎起萬年不變的耶,研磨斟酌了半天,最後也隻在臉頰邊比了個耶。
“OK,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張照片。”
“所以在遊戲裡千流絕對有偷拍吧。”
假裝聽不到哼歌這招是明晃晃的耍賴皮。
千流的長發搭在肩側。
研磨看着她耳垂邊的發絲:“我幫千流綁頭發吧。”
哈???
眼前的千流一幅「我聽錯了嗎、研磨你真的行嗎」的表情。
“紮頭發又不難。”研磨不以為然。
“我說,研磨。”千流晃了晃手指,“你可别以為紮頭發是什麼光看教程就能懂的事情。”
“有時候眼睛學會了,手卻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