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其他粉絲也都看過來，用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麼。

明達小心的幫忙遮住粉絲的臉，用手幫忙擦掉眼淚，“沒關系的，你已經很厲害了！”

“看看我，”明達注視着她的眼睛，“我在這裡，你也在這裡。”

我在你存在的首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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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溫柔的撫過明達的側臉，昏黃的燈光此時也像深情的戀人吻住她的發尾。

明達依靠着欄杆看着地下的流水。

這裡是漢江邊，就是那個深夜有幾率偶遇愛豆戀愛的漢江邊。

尹智秀坐在台階上，雙手撐在身後擡頭看天空找星星的痕迹，“好暗哦這些星星。”

明達随口答道，“因為有你這顆最明亮的星星在啊，所以其他星星都不敢出來了。”

“說什麼呢你。”尹智秀這麼說着，但表情上的開心做不了假，“不要再說這些讓我心動的話了，我要是真的愛上你可怎麼辦呢。”

“不會的，你不會愛上我的，因為你喜歡男的。”

“……”尹智秀歎了口氣，“沒錯…這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之一就是明明已經知道男的是什麼貨色了但自己還是個異性戀。”

易拉罐拉開的聲音響起，是智秀開啟了一瓶cass，“漢江是真漂亮啊，漂亮的我想罵人了怎麼辦。”

明達轉過身，背對着不停流動的江水，“那就罵吧，反正這裡也就隻有我們。”

“算了，”她灌一口啤酒，發出大叔才有的感歎聲，“我給你拍照吧，嘿嘿。”

“剛剛那個位置顯得你特别漂亮。”

夜色中，明達扯過被唇蜜粘住的發絲，她的眼睛注視着這條流動的漢江，好像她就來自江水中，這是一張充滿藝術感和破碎感的照片，尹智秀百分之兩百自信粉絲一定會喜歡的。

“你就等着被點贊數淹沒吧！”

明達隻是笑笑。

“好像在擁抱風的感覺。”

她現在可不想管這些，那位粉絲的眼淚不止滴落在簽售的桌子上，從她身上明達見到了過去的自己。

小小的，剛來首爾被迫不斷适應一切的自己，也有成為練習生後不停被退社又杯撿走的自己。

要說恨嗎？這座城市也賜予了她很多，但它實在是令她流下太多淚水了。

“啊！肚子好餓，我們偷偷去吃點怎麼樣？”尹智秀提議道，一整天下來就吃了一個飯團，再胃口小也遭不住的。

“好啊，我沒什麼意見。”

“剛好我找到一家不錯的小酒館，可以簡單吃點。”

離開前明達鬼使神差的扭頭看向左手邊的樹林，似乎有人在那裡，但樹影叢叢，她分不清是真的有人還是她的幻覺。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好像有人在那兒。”

“哇！”尹智秀搓了搓手臂，“挺好的我要起雞皮疙瘩了，算了我們快點走吧！”

“嗯。”

看着尹智秀，明達突然有了個壞主意。

“呀！明達！你想死了是不是！”

她拍了下正在收拾垃圾的尹智秀的屁股然後往前跑了，尹智秀也是立刻就反應過來，三步并作兩步去追明達的腳步。

“明達你今天真的完蛋了！”

“那你追到我再說咯。”

因為已經沒什麼人了，所以她們才敢如此放肆，即使再大聲說話也不會被人指責，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們是誰。

知道一切的隻有沉默的江水和晚風。

以及……

同樣來漢江邊排解情緒的金南俊。

他就在那片暗色裡，将自己藏進樹林裡，遠遠的看着明達和她到隊友。

看不真切也沒什麼關系，隻是聽到她若影若現的聲音就很滿足了。

他原來是這麼容易滿足的一個人嗎？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