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曲兒與林大嬸、林小弟早早獲知這個喜訊,今日便放下擺攤之事,提前用心籌備好了各類糕點、糖果以及果脯幹果之類的回禮。
溫曲兒整日忙碌不疊,她與林大嬸不斷招呼着前來的村民們,臉上始終洋溢着熱忱的笑容。
院子裡,村民們三五成群聚攏在一起,熱議着蘇玄染的聰慧與勤奮,言辭中盡是贊美與豔羨之意。孩子們在院子裡盡情嬉戲玩鬧,清脆笑聲在這個素來安靜的院子裡回響。
若不是蘇玄染早已訂下婚事,此刻,蘇家的門檻恐怕早已被媒婆們踏平。
送來的新鮮蔬果之類着實過多,溫曲兒将大部分送出去,給往昔那些與蘇家父母關系融洽的村民各自分了一些。林大嬸家分得的蔬果與各式禮品的數量最多。
終于,夜幕降臨,熱鬧場景逐漸歸于平靜。溫曲兒泡了個惬意的沐浴,溫暖水流緩緩流淌,舒緩着她疲憊的身軀。
此時,她悠然躺在榻上,終于長舒一氣,這一日,她臉部肌肉都因長時間的笑容而有些僵硬,但心中卻滿是喜悅與欣慰。
時光流轉
蘇玄染考中生員,村民們送賀禮的事過一段落。
深秋過後,天空變得吝啬起來,将雨水悄然藏匿。獨坐屋内的溫曲兒,目光投向陳舊且斑駁的屋頂。這不經意的一瞥,卻使她思緒湧回那個大雨滂沱的夏日。
那時,屋頂雨水肆意滲漏而下。當時,她僅請了林三叔和林大叔幫忙更換了損壞的瓦片。這屋頂畢竟曆經歲月滄桑,僅僅修補破損之處終究難以持久。
說起這蘇家院子,還是蘇家父母從别人手裡買下的,所以屋頂才有這般老舊。她心中萌生了将屋頂整體翻新修繕的想法。待糕點生意稍顯清閑時,便着手找林三叔來幫忙修繕。
林三叔帶領着他的兩名助手開啟了屋頂修繕工作。經過一番辛勤勞作,廚房的修繕工作順利竣工。
由于蘇玄染不在家中,于是便開始對蘇玄染房間的屋頂先進行修繕。衆人依次進入蘇玄染的房間,将裡面的物品逐一轉移到溫曲兒的房間。
修繕工作持續了些許時日,終于輪到溫曲兒的屋子。大家有條不紊地走進她的房間,将兩個屋子的物品都搬運到蘇玄染的房間,溫曲兒的木闆床同樣被拆解後堆放在一起。
修繕工作剛開始,天空便飄起了小雨,無奈下,修繕工作隻得暫停幾日。
今日,陽光明媚,天氣大好。林三叔他們一大早就爬上屋頂,熱火朝天忙碌着工作。
溫曲兒也在廚房裡忙碌着做糕點。由于明日過節,大家都決定休息一天,林大嬸不再擺攤,林三叔他們也暫停修房工作。
溫曲兒又開始着手準備晚餐,待她為林三叔他們做好晚餐後,待将淩亂的廚房屋子清理幹淨,已然入夜。
周老夫子府邸
周府朱漆大門緩緩敞開,蘇玄染身着暗色素衣,步态從容自府中走出。
墨竹緊随其後,手中牢牢握着包裹,面上滿是焦灼,忍不住開口問道:“公子,當真無需墨竹跟随?”
蘇玄染微搖頭,伸手接過包裹,溫聲道:“不必了。”
墨竹聞言,眼中掠過一絲失落,他恭謹行了一禮:“公子保重,墨竹在府中等候公子歸來。”
蘇家院子裡
忙碌好一切的溫曲兒打好沐浴水,款步走回蘇玄染房裡準備沐浴。
沐浴完畢,她身着一襲簡潔衣衫,素手輕擡,将如墨的長發随意攏起束好,幾縷發絲悄然垂落在臉頰,于昏黃的燭光映照下,透着一種朦胧而迷人之美。身上散發着獨屬于她的淡淡清香,若有似無萦繞其間。
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
在靠近林家村的幽暗之地,滿臉痞相的錢二虎,此刻正用色眯眯的眼神死死盯着林桃紅。
“林桃紅,溫曲兒那檔子事兒,你還沒回報老子呢!老子可是為了你這娘們錯手将她給推下了山,你說說,打算怎麼報答老子?”錢二虎一邊說着,一邊向林桃紅靠近,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
“那小娘們确實長得賊他娘漂亮,皮膚嫩得都能掐出水來,老子起初錯以為将她給推沒了,害得老子難受了好一陣子。”
“林桃紅,你個臭娘們敢诓騙老子,原那女人是姓蘇的童養媳。本來這也不算啥大事,可那個窮酸書生命咋就這麼好?竟被周老夫子收作親傳弟子,如今都成生員了,真他娘晦氣,老子差點就惹到不該惹的人。”錢二虎一邊咬牙切齒說着,一邊狠狠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