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樹枝發出響聲,這明明是件很常見的事情。
可不知為何,溪然若有所感地往那處方向望去。
感覺有點怪。
溪然站在原地猶豫片刻,最後決定遵循内心感覺往那邊走。
反正這裡是她的地盤,總不能出事。
剛走進樹林,溪然一眼就看見樹枝上奪人眼球的赤色。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隻巴掌大小的暗紅血色長毛兔子。
這隻兔子除了毛發特殊,眼珠顔色也很特殊,竟是黑色的。
它居高臨下地站在樹枝上看着溪然,讓她莫名感覺到壓力,仿佛兔子随時會撲上來惡狠狠地攻擊人。
一人一兔對視好一會兒,那種壓力才漸漸消息,溪然才恍然想起剛才許下的願望。
這也太快了吧,不過她喜歡。
溪然對着高處的兔子伸出雙手,下意識夾起嗓子說話:“兔兔别怕,快到姐姐懷裡來。”
巴掌大的兔子歪着頭,似乎在好奇前面這個人的行為。
這個動作可把溪然萌壞了。
她捂緊嘴巴,當場激動地把身子扭成毛毛蟲。
好可愛!要不是怕吓着它,剛才都要叫喚起來了。
經此一遭,她的聲音變得更加夾。
溪然慢慢靠近,“小兔兔,快下來啊,那裡太危險啦。”
小小的赤兔似乎感受到溪然的好意,對她的靠近沒有排斥,真的慢慢往下爬。
溪然見狀,連忙快步靠近,小心地護着它爬進手心上。
這是溪然第一次抱兔子,從外形看不出,沒想到上手還挺有分量的。
她激動得心髒怦怦快跳,剛想好好摸摸卻發現小兔子背上掉了一大塊的皮肉,隐約都要看見骨頭了。
萬幸的是背上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但裸露的血肉大概是沾了泥土,黑色的血痂像是剛凝固,好似碰一下就能輕易擦掉那層止血的保護層,看得溪然心疼到渾身發抖。
“哪個混蛋幹的好事,居然傷害這麼可愛的小兔兔。”
漂亮的赤兔小小一隻,她一隻手就能拿下,可就是這麼小的一隻兔子,背部遭受如此重傷,能活到現在肯定很不容易。
好氣。
溪然忍不住用另一手握緊拳頭打空氣。
她心疼地把小兔子往懷裡靠,輕觸它的腦袋,“别怕啊,姐姐現在帶你回家療傷。”
溪然忿忿地護着小兔子回家。
剛走到家門口就開始急沖沖呼喚管家,“管家管家,快點來,這裡有隻重傷的小兔子,它傷得好嚴重。”
管家不愧是管家,出現在溪然面前時手上已經拿着藥箱。
一回生兩回熟,管家快速輕柔地清潔兔子背上的髒污,給傷口上藥包紮,最後小心地把兔子交回到主人手裡。
溪然輕輕摸了摸它的頭,柔聲道:“傷口處理好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啦,小紅。”
旁邊一直緊盯着兔子的諾蘭和宣衛嘴角微抽,對溪然這個取名能力無法恭維。
小兔主動将頭往溪然手指上蹭蹭,好像在回應“小紅”這一個名字,引得溪然又把身子扭成毛毛蟲狀。
太可愛啦,簡直就是走進她心窩窩的萌寵。
諾蘭和宣衛見此情境,眼睛吓得瞪圓。
他倆原本是不想出來的,但聽見“兔子”這麼一個關鍵詞,忍不住過來确認一下,看是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兔子”。
說是确認,可直到兔子包紮完畢諾蘭和宣衛都沒吭聲詢問。
諾蘭使了個眼色,示意宣衛出聲問。
宣衛皺着臉,嘴巴張開好幾次,愣是沒能憋出一句話來。
溪然喜得心上寵,心情大好,當即表示要親自給它準備食物,“管家,兔子要吃什麼好?”
管家望了眼兔子,“主人,兔子可吃牧草類和多汁類食物,例如燕麥草、黑麥草、蘋果、胡蘿蔔、紅薯、草莓等。”
也就是正常的水果蔬菜都能吃咯,溪然點點頭表示明白。
她左右張望,拿起一個抱枕放在飯桌上,将小紅放在抱枕中央,叮囑道:“姐姐去給你準備吃的,你乖乖待在這裡不要亂動哦。”
溪然轉身,本想去廚房卻發現狗和貓竟然不知何時起就跟在她屁股後面。
溪然回頭望了眼柔弱無力的兔子,果斷表情一變,對着一貓一狗惡狠狠告誡:“我現在進廚房一小會兒,你們可别欺負它,不然今天你們吃素。”
諾蘭無語。
誰欺負誰還說不準呢,再說他倆像那種愛欺負小動物的人嗎?
宣衛更是不屑地用鼻子噴氣。
昨天還抱着他說他乖呢,今天就貶低他。
想是這麼想,兩人卻沒敢表現在臉上,都低頭假裝示弱。
溪然見這一大一小安分才帶着管家進廚房。
她一走,諾蘭和宣衛又支棱起來了。
可兩人還是畏畏縮縮,誰也沒敢先吭聲。
“啧!”安靜的空間蓦然響起一道不爽的咂舌聲。
看似嬌弱的小兔子直接原地跳起一米,給諾蘭和宣衛一人一擊強力踢腳。
兩人發出一聲悶響,直接倒地不起。
赤兔賞了兩人一腳後借力在空中來了個360度後空翻重新落到抱枕中央,一道嚴厲又熟悉的女聲響起:“拖泥帶水,做事不幹脆利落,對于受傷之人的一擊都無法避開,太松懈,回去給我加練!”
“是!”諾蘭和宣衛就算躺在地上也要發出堅定的回應,但内心已經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