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溪然賴床了。
連續起早幾天,盡管作息非常健康,她一點也不困,但堕.落的習慣一直在誘.惑她。
引誘她不管有事沒事都要在床上賴一會兒。
反正管家會幫忙喂食,她又沒事幹,那躺在床上也沒問題。
溪然拿起手機窩在床上玩消消樂。
衆所周知,床擁有神奇的封印能力,躺在上面的人不管困不困最後都會困。
溪然如今正陷入床的封印中,在她似睡非睡之時一道尖銳的鷹嘯聲像把無形的槍穿過她耳朵直達大腦。
溪然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抖了抖,眼睛瞪得像銅鈴。
“哈哈,睡不着。”她現在腦子裡在不斷回蕩剛才那道響徹雲霄的尖嘯聲,“我真謝你了小彩。”
這聲音出現的時間拿捏得剛剛好,但凡早一點在她清醒或者晚一些已經睡下的時候發出,她的反應都不會這麼大。
服了。
溪然撓了撓本就亂成雞窩的狗啃頭,老老實實去洗漱換衣。
出房門第一時間就是去找把她吵醒的罪魁禍首!
這聲音把她吵醒後就一直沒停。
溪然循着聲音而去,一路來到三樓天台處,四周看不見小彩的身影,直到她擡頭才在屋檐頂端瞧見那亮眼的彩色。
溪然雙手呈喇叭狀圍在口邊,朝着上面大喊道:“小彩,快下來!一大早就聽見你的叫聲。”
維克亞停下歌唱,仗着距離遠拿鄙視的小眼神瞥她。
他有什麼辦法,這是彩焰鷹習性之一,看見美麗的自然景色會情不自禁地歌唱。
這裡環境古怪歸古怪,綠化和建築方面還是很有趣的,算得上一道奇觀。
再說現在都九點半了,日頭都能曬屁.股,他們這群傷員都起床吃完早餐,難不成還不讓他們活動?
溪然沒有放棄,繼續喊話:“快點下來,傷都沒好就敢往危險的地方跑,等會兒又要像昨天那樣倒栽蔥挂在牆上啦!”
維克亞急了。
怎麼能一言不合就揭老底。
他顧不上諾蘭和宣衛說過的警戒,下意識回道:“知道啦知道啦,現在就下去!别那麼大聲,這難道很光彩嗎?我不要面子啊。”
維克亞小心地張開雙翅,滑翔降落至溪然的腦袋上。
這可把溪然吓一大跳,怕它的尖爪劃破頭皮。
這方面維克亞有分寸,他沒有用力,隻是單純對溪然揭老底的事情不滿所以站在這示威。
溪然感覺腦袋不疼,稍稍放心後便面臨第二個問題。
小彩雖是小鷹,展開雙翅體型大約有她一隻手臂長,具體多大不太清楚但五十厘米是肯定有的。
這種體型大小注定它的體重也不會輕到哪裡去,所以落在溪然腦袋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頭狠狠往下一沉。
溪然忍了兩秒,感覺到極限将至,連忙伸手輕摸小彩的翅膀發出尖銳爆鳴:“我的脖子正在承受不可承受之重,你快點下來,我讓你站在手臂上!”
維克亞感受着腳下在不斷顫抖的“平台”,鄙視的小眼神再次出現。
他小聲嘟囔着溪然“脆皮”,沒有磨蹭立馬換位置。
經過這麼一鬧騰,溪然現在渾身都是勁兒。
抱住小彩直奔一樓,把全部寵物挨個親親摸摸抱抱一遍後才去洗手洗臉吃早餐。
優米莉亞小手搓搓被親的臉蛋和亂掉的毛,回窩抓緊時間休息,剩下諾蘭和宣衛用幽怨的眼神盯着維克亞。
你說你,好端端的招惹她幹嘛,她倒是爽了,拍拍屁.股就走人,這下子大家都吃虧吧。
維克亞一個新來的哪知道這麼多。
他套用昨天兩人的态度,直接别開頭梳理羽毛,佯裝沒注意到他們的視線。
在溪然吃過早餐準備出門看能不能偶遇其他寵物時,小小的赤兔動作靈巧地從院子裡跳出來攔住她。
溪然一看見小紅,聲音自動變夾:“怎麼啦?小可愛。”
宣衛不久前遇過死亡視線,這次學聰明了,一看見上将開始行動立即好心勸告另外兩人:“别看,小心之後上将找你們算賬。”
諾蘭垂頭望向那天痛遭上将一腳的位置,現在都還在隐隐作痛。
他身體後怕地抖了抖,默默扭頭。
維克亞沒多想,考慮到溪然日常行為後,他覺得上将這是在忍辱負重,自然也不會偷看。
優米莉亞小跳趴在溪然的運動鞋上,不讓她走。
溪然伸手把小兔抱起來,在它鼻子上輕輕一點,“你這是想和我一起玩?還是想和我一起出去?”
優米莉亞朝外面望了一眼又望向溪然。
溪然見它想出門開始發愁。
管家每天都有報告動物們身上的傷勢情況。
兔子背上那一大塊傷雖然不會出血,但不宜有大動作,出門走動很容易撕扯開傷口。
她放輕嗓音和小兔打商量道:“外面沒什麼好玩,你乖乖待在家休息養傷好不好?”
小赤兔使用歪頭殺,惹得溪然嗷嗷亂叫,束手就擒。
“好好好,我帶你一起出門,那你要乖乖待在我懷裡不能亂動哦。”
溪然帶着赤兔出門,随便找了個方向走,打算閑逛一個小時再回家吃午飯。
這頭剛走,諾蘭這邊也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