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厲雖然是最後一個到,但也是第一個長時間和溪然近距離相處的人。
在傷口恢複速度的問題上,他醒來第一天就有所懷疑。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和其他四人的恢複狀态進行對比,最終确定關鍵原因。
優米莉亞露出一個苦笑,“所以不管怎麼樣都繞不開她。”
栩厲肯定地點頭,“是,她不清楚我們的身份,對我們也沒有惡意,我懷疑她因為能力特殊被某些組織放養大,現在我們和她都成為了一場實驗。”
要論經驗和見識,優米莉亞絕對是五人中最豐富的那個,瞬間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想通。
她眉頭緊鎖又松開,“可能性很大,她的精神體能力應該是治愈向或輔助向,那些人為了方便控制她,學習上就會疏忽,導緻她聽不懂獸語,對能力的使用方式也一知半解。
“‘許願’這個說法很可能是對方故意引導,目的是讓她保持身心愉快的狀态,來穩定能力的輸出。”
三言兩語中,溪然赫然從調皮小孩晉升為可憐弱小無辜的傻白甜。
一旁聽講的諾蘭三人神情驟變,想起先前對她的嫌棄和躲避,良心開始痛。
他們對一個天真無辜的未成年孩子做了什麼?!
栩厲繼續分析道:“這個組織不一定對我們有惡意,畢竟費那麼大的勁兒從戰場深處将我們全都救回來,這個代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他們可能是想要我們的數據來驗證某些事。”
優米莉亞颔首認可他說法。
精神體出現已長達數千年,然而精神體的奧秘仍有很多。
為了追求奧秘,不乏有個别手段瘋狂的人或組織。
優米莉亞身為那極少部分能與精神體融合的人,盡管背後家族顯赫,但由于她年少成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綁架、惡意事故、哄騙等行為隻多不少,偷拿頭發、盜取貼身衣物、搜集汗水血液等事數不勝數。
隻不過沒有人成功過,家族将她保護得很好。
直到她參軍,成日在戰場上摸爬滾打才避開些許惡心事。
等她在軍部升到一定高位後,這種事才徹底消停。
這種事在場的另外四人或多或少都有所體驗過。
維克亞想起曾經遇過的那些事就心煩。
諾蘭良心越發的痛,情緒低落地垂着頭反思。
是他對不起小姑娘,今後保證讓不再反抗。
優米莉亞和栩厲很快商談出後續安排。
“接下來我們要近距離觀察和接觸她,試試能否引導她說出更多的情報,态度要好,如果有機會要将她也一并救出帶走。”
三人:“是!”
理出章程後時間也不早,他們的動物大會直接原地解散。
諾蘭、宣衛、維克亞一起往房子内慢步而行。
維克亞展開翅膀,垂頭望向翅膀根下的繃帶,郁悶道:“我被她摸了這麼多次,怎麼這道傷口還沒痊愈呢。”
他身上的擦傷、劃傷、砍傷等都是殺蟲母時留下,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
唯獨這道由最後爆炸蟲母打鬥造成的傷口遲遲難愈。
這應該是那隻蟲母的能力。
“重點不是這個。”
宣衛那雙天藍色的貓眼在黑暗中發出鄙視的幽光看着維克亞,“上将和元帥的意思是我們需要依仗上面那位睡得正香的小姑娘,想快點好起來就要讨好她。”
他眼睛快速往樓上方向瞄了一眼,明知道對方聽不見依然放輕聲音,柔聲道:“到底是個孩子,縱容滿足一下她又不是什麼大事,反正多接觸能治愈傷勢。”
諾蘭狠狠贊成,堅定道:“她以前或許吃了不少苦頭,現在有機會寵寵她又如何,正好我們無法恢複人形。”
維克亞對這種隻面向他的叮咛有點不爽,懶散地開口:“知道啦,我沒那麼小氣,會對一隻未成年獸人的無心冒犯生氣。”
屁.股什麼的,他忍就是了。
畢竟對方隻是個不懂事崽子,可能從沒有人教過她相關知識,太可憐了。
維克亞想着想着,眼睛都開始發酸。
多種因素原因下,實力為王的星際獸人普遍對幼崽和女性獸人持耐心呵護及尊重的态度。
孩子調皮點沒事,反正大家都皮實,又鬧不出人命,鬧騰過頭就挨一頓揍。
另一邊,栩厲和優米莉亞并沒有立即離開。
優米莉亞自從升到中将,在軍中最喜歡幹的事就是鍛煉手下和新兵,這個習慣直到成為上将也沒改。
栩厲算是優米莉亞帶出來的學生,兩人合作過不少次,雙方間的默契還是有點的。
所以在解散時看見栩厲沒有動的時候,優米莉亞便知道他是有話想跟她私下說。
手下基本走開,優米莉亞懶洋洋地靠着樹幹道:“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