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哼~”諾蘭哼着小調似風般竄進家裡。
沒看見溪然和管家,飯桌的烤肉盤和食材都已經收起來,但上面放着一大碗烤好的肉。
諾蘭知道這是留給他的,懶得拿去加熱,直接去廚房打開冰箱拿了幾顆菜,像倒垃圾全都一股腦塞進嘴裡。
快速解決掉肚子問題的諾蘭無所事事,在一樓逛了幾圈,忽然鼻腔靈敏地聞到某種異常熟悉的味道。
他腦袋四處轉,不斷吸聳着鼻子确認味道。
“嗯?”确實是有很微弱的血腥味,哪來的?
諾蘭狐疑地四處張望,并沒有在家裡發現可疑物品。
“也是,就算真的是我們打鬧把肉弄到地上,那個管家也不可能沒發現。”
他嘟囔着,眼睛和鼻子卻沒有放棄搜尋味道來源。
嗅着嗅着,諾蘭終于确認這若隐若現的血味來自上方樓層。
懷着十萬個問号的他謹慎地戒備起來,蹑手蹑腳上樓查看情況。
二樓很安靜,沒看見管家,大概是在溪然卧室裡待機,但問題是那股血腥味越靠近溪然的房間越重,所以是溪然受傷了?!
怎麼可能,他都親身驗證在這顆星球上傷害不到溪然的事情。
諾蘭懶得過多思考,後肢用力,直接站起來用前爪把門打開。
隻見卧室的遮光窗簾被扯上,昏暗的房間裡溪然略蜷縮着身軀在床上閉目,管家待在床邊閃着紅色眼睛朝他望來。
進到這裡,他已經能百分百肯定血味來源于溪然。
他小心把門合上,墊着腳尖走到床邊,鬼鬼祟祟地朝管家伸頭輕聲詢問:“她怎麼了?”
諾蘭一出聲便将半睡半醒的溪然驚醒。
她睜開眼說道:“我來月經了,現在躺着不舒服,站着不舒服,怎麼都不舒服,總之這幾天大概都準備窩在家裡,懶得出遠門。”
“月經?”諾蘭愣怔片刻,腦子很快找到相應知識,“喔!你是說生理期啊。”
可生理期不是想來就來,不想來就讓它别來的東西嗎?
最好的例子就是優米莉亞上将,一直待在軍中和戰場,他就沒見過她來生理期。
諾蘭不懂,可思及溪然不是獸人而是别的世界的人後就恍悟了。
身體控制對他們獸人而言是簡單,從溪然那聽來的情報,人類似乎是一種身軀脆弱的存在。
畢竟能活到一百歲的人都很少,控制身體這種操作他們可能不會。
管家見縫插針地回答諾蘭剛才的問題:“主人已經吃下藥,但藥物會急速消耗主人的精力,她現在急需補充睡眠。”
溪然吃了管家給的藥後肚子不疼了,可精神不佳,她打了個哈欠後懶懶地往被子裡縮了縮。
雖然肚子不疼,可溪然就是想縮成一團。
諾蘭盯着溪然看着好一會兒,見她身體都快縮成一團了,看起來冷得很的樣子。
他忽然将身體變大了些,上.床用身體把溪然圈住,将肚皮上最軟的那處毛貼着她。
溪然睡得好好的,硬生生被他擠到往下挪,不過......
好暖,暖到有點熱。
略長的狼毛将她密不透風的包圍住,似乎把那些從體内溜走的溫度都給包裹起來。
軟綿綿的絨毛自己送上門,溪然怎麼可能不摸。
她貼近細滑的毛毛,閉着眼睛不斷摩挲這些手感極好的綿毛。
“怎麼樣,這樣就不會冷了,我敢打包票,這世上沒有一張人造被子能有我的皮毛保暖!”
諾蘭嘚瑟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溪然不用睜開眼都能想象出他此時的表情。
她兩句話讓諾蘭中止嘚瑟徹底安靜下來。
“你的毛一身烤肉味。”
“!”
“你出去浪了一圈沒洗澡就這麼上.床。”
諾蘭閉嘴了。
他确實忘記清理一下身體,可這不能怪他啊,他本來隻是想着過來看看,沒打算上.床睡覺的。
抱枕安靜下來,溪然臉頰往軟綿綿的地方蹭了蹭,安心準備入睡。
她以往睡不着覺時,總會幻想身體輕飄飄地陷進軟綿似雲朵的白色軟墊裡,讓思緒和身體都沉靜下來後就能很快入睡。
現在手裡有實體的滑溜溜的毛揉着,溫度也正好,她漸漸進入夢鄉中,蜷縮的身體也逐漸伸直。
諾蘭後背有部分露在床外,躺着其實有點不适,但他見溪然睡得好便沒敢亂動,呼吸都隻敢輕輕的。
一直支着腦袋什麼都不幹很無聊,諾蘭索性把腦袋疊在爪子上,靠在床頭合上眼睡覺。
一人一狼這一睡醒來時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真的......他好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