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心頭一凜,透過顯示屏,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數十家黑色的機甲,隻見他們瞬間啟動,朝着他沖來!
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帝國軍隊的機甲。
白榆當機立斷點開人工駕駛,将星船的航行速度調到了最快,随着船身劇烈的震動,整艘星船猶如利刃般飛了出去。
身後的機甲窮追不舍,随着距離的不斷靠近,它們打開武器,漆黑的炮口對準了星船。
“嘭——”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星船偏離了航道,撞上一旁漂浮的隕石。
白榆咬着牙,繼續操縱方向前進。
汗水順着下颌淌下,幾乎浸濕了他的衣衫。
望着身後逐漸靠近的星船,白榆眼神一狠,按下了星船的自毀系統。
一回生二回熟,他發現這個世界還真如系統所說,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爆破分子。
白榆該哭還是該笑,不過眼下這是唯一的辦法,他拉開緊急逃生艙躺了進去。
在星船爆炸的瞬間,艙體從火光中飛速竄了出來,墜向近在咫尺的星球。
可就在這時,變故徒生。
一架暗金色的機甲騰空而出,隻是一瞬間就将逃生艙截停,巨大的機械臂托舉着艙體,将連人帶艙一起送進了駕駛室。
艙門再次打開,白榆狼狽的摔了出來。
接觸到身下冰涼的地面,他頓時冷得打了個顫,支撐着身體坐起來。
那股冷意并沒有驅散,反而愈發的濃烈。
白榆壓下心中那份不安和恐懼,擡起頭,對上了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眸。
“抓到你了……”男人半蹲下身體,幽綠的瞳中像是捕獲獵物的狼,下一秒就要将他分食幹淨。
這樣的場景他曾經在夢裡見過,但真的出現在他面前時,白榆還是害怕了。
他嘴唇抖了抖,艱難的道:“……你沒死?”
陸斯恩彎了彎眼角,但笑容卻毫無溫度,他将人猛地壓在駕駛室的地上,低笑着說道:“我來接你回家了。”
白榆一把将人推開,身體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但卻在半道上被男人再次壓了回去。
“滾開!”雖然知道實力懸殊,但他還是僵硬着一張臉,冷冷的罵道。
這個行為似乎激怒了對方,陸斯恩一把扯開他的衣領,用腰帶将他的雙手綁在頭頂。
他掐住白榆的下巴,如狼似虎般啃咬着他的嘴唇,這個吻充斥着侵略與占有,牙齒與舌頭一次次交鋒,很快就散發出血腥味來。
伴随着“撕拉”一聲,白榆的上半身被對方剝了個幹淨,隻剩下兩個被撕得裂開的袖口,搖搖欲墜得垂在兩側。
這樣暴虐的一面,陸斯恩以往從沒在他的面前表現過,今天卻像是嗜血的魔鬼,一點點蠶食着白榆的血液。
“……呃!”白榆疼得悶哼了一聲,本就透支了體力的身體,現在隻能不住的喘息,被迫承受着一切。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陸斯恩之前的僞裝,不過是為了騙取他的信任。
現在的他,才是真實的,是未來會毫不留情劍指他的敵人。
他仰着頭望着那逐漸模糊的視線,直到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他才怔愣着發現,自己居然哭了。
隻是瞬間,就像是洪水決堤般,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來。
陸斯恩松開禁锢他的手,撫摸他的臉頰,輕聲道:“你哭了……”
白榆别過頭去,咬着牙道:“不用你管!”
空氣裡靜谧了片刻。
罕見的是,陸斯恩将他抱起來,剛在一旁的椅子上,脫下外套蓋在了他的身上。
這樣的氣氛确實尴尬,白榆體力耗盡,隻能靠在椅子上深呼吸。
而陸斯恩似乎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而是淡淡的對着顯示屏發送通話,“立刻返程。”
機甲接收到指令,迅速動了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兒?”白榆冷冷地發問道。
陸斯恩轉過頭,目光恢複了往日裡的溫和,“回帝星。”
白榆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再炸一次?”
陸斯恩走過去,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吻,輕聲說道:“我應該感謝你。”
白榆愣住了,一時間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直到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嘴角的笑容依舊溫柔。
“這場爆炸,父親不幸身亡。”他淡淡的說道,眼神裡卻沒有半分悲戚。
聽到這話,白榆卻如墜冰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難怪陸斯恩能毫發無傷的出現在這裡,這場爆炸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借白榆的手,殺掉阻礙他的父親,徹底成為帝國不可撼動的皇帝。
白榆自嘲的笑笑,在不知不覺中,他又被陸斯恩利用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