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劉靈他們的船隻駛出了長江,然後轉入淮水,進入了淮南的範圍。
淮南在這個世界的曆史中曾經屬于袁術,袁術倒台後淮南就被孫權得了去,而淮北則是落到了曹操的手中。兩家隔着一條淮河長期對壘。
因為年年戰争,加上多次易主,淮南本地賊寇橫生。
進入淮南後,整個船隊的氛圍變得凝重起來。
廖化早早帶着一支小隊上岸打探消息去了。魏延則留在船上,指揮士兵們加緊巡邏,随時提防可能的襲擊。
“大家都提高警惕!淮南的水道複雜,草木叢生,極易藏匿敵人。”魏延一邊巡視,一邊提醒船員和護衛。他的語氣沉穩有力,但目光中的警惕卻不容忽視。
劉靈站在甲闆邊,感受到周圍緊張的氣氛,目光也不自覺地掃過兩岸茂密的樹林和蜿蜒的水路,試圖找出可能存在的敵人。
她的系統地圖早在離開長江水域的時候就失去了功效。
她也很想再買一個淮水的地圖,不過一來沒有錢,二來劉備的勢力範圍不在這邊,淮水她應該也不會經常來,地圖買了也沒有大用。
既然沒有了地圖,她就隻能靠自己的肉眼去看了。因此,她也特别緊張。
身旁的孫尚香靠在船欄上,雙眼直盯着前方,手緊握着寶劍,顯然也進入了戒備狀态。
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從她微微緊繃的身體和不時挪動的腳步可以看出,她已經随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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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早在一個小時前就被孫尚香派出去打探消息了。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去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
孫尚香一開始還悠閑地靠着船欄吹風,但随着時間的推移,她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靈妹妹,你說那小家夥會不會又貪玩,惹出什麼麻煩事了?不然怎麼會這麼久都還沒回來?”她低聲問了一句,語氣裡帶着點掩飾不住的擔憂。
劉靈抿緊了嘴唇,目光掃過兩岸茂密的樹林,眉頭緊蹙:“香香雖然調皮,但任務重大的時候也有分寸,我覺得它應該不會是去玩了。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耽誤了。尚香姐姐,你先不要擔心,我們再等一會。”
話雖這麼說,但她的心底也開始隐隐有些不安了。
“哼,要是它又給我闖禍,等回來了我非拔它幾根羽毛不可!”孫尚香嘴硬地嘟囔道,但那不停敲打欄杆的指節卻暴露了她的緊張和關切。
就在他們焦急等待的時候,劉靈手上的通訊器忽然想起了“嘀——嘀——”的聲音。她估計應該是前方的廖化發現了情況。
劉靈連忙接通了通訊器,裡面果然傳來廖化低沉而穩重的聲音:
“小姐,前方河灣附近埋伏有一隊水匪。大概有三十條小船,共三百人左右。他們攔在我們去陰陵的路上。你看是要先行退避,等他們離開?還是要直接開戰?”
聽到水匪隻有三百人左右,劉靈和旁邊的魏延、孫尚香都松了一口氣。
魏延問道:“這些水匪的動向如何?有發現我們嗎?是已經做好伏擊的準備,還是還在分散巡邏?”
廖化的聲音稍頓了一下,然後答道:“他們分布在河灣兩側的樹林中,并沒有發現我們。他們大部分人都正在潛伏,還有少數幾隻船隻在巡邏,應該是在尋找獵物。”
魏延繼續發問:“那裝備呢?敵人的武器、防禦都怎麼樣?”
廖化低沉的聲音又從通訊器裡傳了出來:“他們大多數都沒有披甲,隻是穿着普通布衣。武器也隻是普通的弓箭與長矛,應該就是普通水匪。船隻都是小船,防禦力差,可是勝在靈活。”
頓了頓,他又補充上自己的分析:“這些水匪人數雖多,但裝備和紀律定然不及我們。若是我們以突襲之勢先發制人,應該能用很少的代價,擊敗他們。”
“擊敗他們還不夠,我們必須全殲!”魏延握緊了手中的長槍,語氣堅定而冷冽,“這些水匪如果隻是被擊潰,很可能會尾随我們,伺機反撲。更何況,巢湖的局勢複雜,曹操探子衆多,留下他們隻會成為後患。”
聽到他的話,通訊器裡的廖化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說:“想要全殲的話,我們最好兵分三路。中間一路隻派一艘船,示敵以弱。等把敵人全都引過來攻擊後,兩外四艘船才從兩邊快速包圍,形成合擊,阻斷敵人的退路。”
聽完廖化的計劃,魏延、劉靈和孫尚香都深表認同。
最後大家商量決定,廖化先退回來,帶領一小部分士兵,開着一艘船先過去誘敵;劉靈和魏延帶着兩艘船從左邊包抄;孫尚香則帶着剩下的兩艘船從右邊合圍。
戰鬥計劃确定後,廖化很快就回來了。
整個船隊迅速調整陣型,各自準備就緒後就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