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昏沉沉的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甚至有些錯亂自己怎麼躺在了自己的房間,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車上。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她有些懷疑的自話自說道。
沈星黎起身呼噜了把自己亂糟糟的頭發,長時間的熬夜和消耗自己的腦細胞進行創作,使她一覺睡到了中午,果然人不能太放縱自己,她回想起昨日的一切,歎了口氣。
穿上拖鞋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一覺睡得仿佛過去了很久一般,她眯起眼睛給自己待機的大腦緩慢的開機,她摸了摸口袋,下意識的尋找自己的手機。
不在……。
“奇怪,按理說應該放在了口袋裡的。”她翻了翻桌子,成功的在一旁的角落裡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她點開手機,99+的信息,蹦跳的出現在手機端信息通知欄。
她被吓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是不是犯了天條,她拿起手機輸入開機密碼,剛輸入到密碼的第三位就被何昭月打來的電話給打斷了。
她隻好拿起手機,還未貼近耳朵何昭月那破鑼嗓子的吼道:“沈星黎,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接電話。”
她将手機拿離耳朵,劃開最上面的通知欄,喇叭形狀上赫然畫着斜線,無奈的說:“抱歉,昭月,手機開了靜音,沒有聽到聲音,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好奇的問。
何昭月:“大姐,快看看手機吧,新聞都快被刷爆了。”
她有些雲裡霧裡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打開百度,最頭部的新聞欄一欄,醒目的照片赫然在列,是昨天參加頒獎典禮的照片,照片中兩人親密的挽在一起,後面的另一張照片則是顧清揚貼近她的耳朵小聲竊竊私語的情景。
她身軀一震,險些将手中的水杯摔碎在地,她眨了眨眼,以為是自己沒睡醒出現的幻覺,可看着手機裡的一字一語都清晰的顯示在自己的眼前。
“星黎,你們怎麼回事呀。”
“抱歉,昭月,我還有事,以後給你解釋。”說罷,她急忙挂斷了電話,微信裡,朋友同事包括一些隻接觸過幾次的合作夥伴接連不斷的給沈星黎發送消息。
微博上,兩人的話題度一路突破新高,榮登鄧州市的本地話題熱榜第一,她随手扒拉了幾張帖子,可統一無外乎的罵聲都是沖着她而來的。
“這人誰呀,看着像綠茶。”
“她有什麼背景嘛,居然和顧清揚結了婚。”
“肯定是喝醉爬了顧清揚的床,不然顧清揚怎麼會娶她。”
“就是,就是,看着就像心機女。”
“.........”
她看着手機上的評論,太陽穴的青筋暴突,手指因為用力攥着手機指尖發白,她隻感覺自己的思緒混亂不已,如同一鍋炸了鍋的玉米粥。
她顧不得換上得體的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正在打掃衛生的李媽看見她,溫和的說道:“沈小姐,你醒啦。”
她強壓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說:“顧清揚在哪?”
“顧總,在書房,他在忙,讓人别打擾他。”
她顧不上往常的禮貌,穿過走廊,向着顧清揚的書房走去,身後的李媽像是查覺到了一絲與往常不同尋常的氣氛,端起地上的水盆,轉身識趣的下了樓。
書房内,顧清揚坐在碩大的實木書桌後面,筆記本擺在桌子上,他拿着手機忙碌的打着電話,一臉疲憊,眼睛背後的黑眼圈上眉頭緊蹙。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到書房找他,平常,她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規則,不該問的不問,不該去的地方絕不會踏足的理念,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内或者是客廳的沙發上。
顧清揚擡眼看到了她,随即應付了兩句,将電話挂斷,他看着她有些愠怒的眼神,自知這件事情已經瞞不住了。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混沌的腦子,擡起臉,很是平靜。“你先坐會,這件事.....”。
話還未說完,沈星黎就将手機帶着怒氣的摔到他的書桌上,他輕輕地将手機拿起看了一眼,平靜的放在了一旁,沈星黎看着他依舊波瀾不驚的模樣,心下更加氣憤。
她附身撐在顧清揚對面的書桌邊上,聲音因為怒火而略微顫抖的質問道:“你不該解釋些什麼嗎”。
她看着顧清揚,片刻以後,他歎了口氣,将自己的金絲眼鏡摘了下來,顧清揚依舊不緊不慢的解釋着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
“處理,怎麼處理。你之前就讓我不要管,可結果呢。”
“抱歉,是我的問題。”
“杜主席,半夜給我打了電話了,明明已經将所有的文件銷毀了,可這些東西是從誰手機流傳出來的還未可知。”
“叮鈴鈴。”顧清揚按下擴音鍵,手機裡傳來了陳助理的聲音:“顧總,微博上話題和評論已經下了,我讓人查了初始帖子的IP地址,顯示的是鄧州市内的予新工作室内的電腦網址。”
“是陳淑予”
顧清揚點了點頭,對面的陳助理繼續說道:“顧總,您看要不要派人過去一趟。”
“先等等。”
挂斷電話,沈星黎轉身要走,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力氣很大握着沈星黎的手腕處,她覺得自己當時如同要被開膛破肚的兔子一樣被顧清揚提拎着丢在了沙發上。
她有些警惕的将手護在身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