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應承澤壓抑欣喜和期待。
“第一次來雲霧的時候,就覺得見過李藜,但她不承認去過咖啡館。”應曉夢一邊說一邊到院子裡散步,“今天聽王慧說她幾年前到市裡考過駕照,時間對上了。”
應曉夢望向璀璨的星空,感覺到了久違的自由,低頭看着照在綠油油草上的燈光,鄭重其事地說:“你别天天跟她嚷嚷你想結婚,對她沒好處,至于真的結婚,那就對她更沒好處了。”
應承澤:“有你這個前車之鑒,我還敢讓她跟我結婚?”
應曉夢大笑:“也别把她留在安城太久。”
李藜在安城待到第五天,然後便開始接到王慧、文曉芳、鄧茵、應曉夢、周雲起等人持續不斷的電話和消息。
應承澤見狀很是不爽:“我是什麼綁架犯嗎?”
“家裡活兒太多,她們幹不過來嘛。”
“我看她們就是怕你跟我留在安城。”
李藜心說她們怕的是你非得讓我留在安城。
李藜當然知道應承澤不會這樣做。
他這幾天一直在安排工作,加班加點兒幹,今天好不容易休息。
但留在雲霧那幾人并不知道這些。
李藜跨坐到他的腿上,替他揉捏肩頸和太陽穴,“舒不舒服?”
應承澤托起她,在她驚呼并緊緊纏住他的時候說:“我比較想讓你跟我一起舒服。”
“真的嗎?”李藜眼睛晶亮,“那我要用領帶。”
卧室,床上擺了一排的領帶。
李藜一條一條拿起來往應承澤身上試,“怎麼感覺每一條都很搭你的膚色?這不是拿來搭西裝的嗎?”
應承澤咬牙忍着:“你還有兩分鐘的時間。”
被他突然限定時間,李藜不滿,點點他的它,氣道:“那這裡也要系。”
“所以你那些畫裡的男人是我?”馬上想到偶然看到的那些畫的應承澤快爆炸了。
李藜震驚:“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發現很久了。”應承澤将她壓到領帶上,“現在該我了。”
被他拿着領帶綁了又綁,李藜已經不敢看他的眼睛。
應承澤跪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傑作,紅着眼贊歎:“真漂亮。”
他的嗓音沙啞到快滴落欲\望。
李藜有點怕他收不住力,被綁在一起高舉過頭頂的雙手伸長,掙紮道:“我要關燈。”
“想都别想。”
燈亮到半夜,李藜受不了了,說了一堆真真假假的話,應承澤方才結束。
結束後,他将她摟入懷裡,拉過薄被蓋住兩人,關上燈後,又低頭尋她的嘴唇,綿綿密密地吻着。
李藜已經不适應城裡的夏天,被他如此吻着揉着好一會,重新熱起來,撩開被子,空調冷風一吹,又覺得冷,睡意都沒了,便将腿搭到他的腿上,磨着他聊天。
“我們要不要繼續合作?”
“不是說我們還是不要合作比較好嗎?”應承澤已經捏到她的腰,察覺到她的細微顫抖後,又漸漸往下。
李藜抓住他的手,“我想把那個想法做成遊戲,但如果你不想跟我合作的話,我也不強求,不過到時候如果我需要技術上的幫助,你别拒絕我就行。”
應承澤撚住那一點,在她弓背低哼時,抵着她頭頂帶着輕微怒意問:“這是你來找我的真實目的?”
“當然不是。”李藜腳跟不斷蹭他小腿肚,臉埋入他的頸窩,悶聲道:“劉岩去過店裡了。”
李藜成為網絡紅人的那幾天,不僅民宿賺了一波熱度,面包店也在鄧茵的操作下獲得了更多的關注。
每天都有以前的同學、朋友出于好奇到面包店玩,劉岩是其中一個來了三次,并說還會再來的人。
應承澤不解:“所以呢?”
李藜也不解,擡頭看他,可黑乎乎的,什麼都沒看見。
“你跟他不是在大三寒假聚過餐嗎?”李藜回憶劉岩的話,“他說當時大家都起哄你為什麼沒有帶女朋友。”
李藜又趴回他懷裡,繼續道:“說有人問你女朋友還是不是當時在大街上抱你的那個,你說是。”
應承澤像黑夜一樣保持沉默。
“劉岩說他為了報複我,故意說我跟他講過,我沒有跟你戀愛,當時隻是為了利用你氣他,才突然抱住你,說在等你的。”
李藜說完,重重咬他:“你到我家的時候,就不能先找我問個清楚?”
應承澤:“有什麼好問的,反正你一開始就沒想跟我一直走下去。”
“哼,誰讓你盡交一些狐朋狗友。”李藜想到劉岩曾經的惡心行為,不免又惡心起來。
“你還和劉岩是好朋友?”
“不算,幾乎沒聯系。”應承澤想了想補充說:“去年見過一回,是他告訴我你在雲霧的。”
“為什麼說他是狐朋狗友?”應承澤雖然跟劉岩深交不多,但也算是相熟的同學,除了李藜剛剛所講的事情之外,他并沒發現劉岩有其他的問題。
李藜又将被子撩開了一些,閉着眼睛說:“那天我在街上上演那麼一出戲,拒絕他之後,他一直給我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天,還問我跟你上過床了嗎,你那裡大不大之類的話,我就把他删掉拉黑了。”
李藜氣沖沖地說:“我反正不相信人能輕易變好。”
應承澤:“為什麼不跟我講?”
“我怕你跟他關系很好,反過來說我不對。”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李藜點頭:“對,你們男的沒一個好人。”
然後,她挨了他一巴掌。
李藜鉚足勁掐他:“如果我跟女生朋友講,她們一定是先咒罵劉岩,但你卻怪我沒跟你講。”
應承澤輕撫她挨打的部位,道歉:“對不起,但這個事你本來就應該跟我講。”
李藜聽到“但”字就不想再聽了,閉着眼不講話。
也許是又說清了一樁陳年的誤會,心裡輕飄飄的,李藜沒一會兒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