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硯:“哦。”
看她的表情,黎糖也拿捏不準她到底信沒信,反正黎糖現在如鞭在喉。
想了想,她擺擺手:“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宿白硯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最近我們得下山去避一避風頭,山下魔物多,但是師妹,你别怕,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宿白硯不動聲色:“多謝師姐,隻是,怎麼突然要下山啊?”
黎糖搖了搖頭:“出去避風頭,師尊說最近魔物猖獗,各峰頭都派了人手過去,隻有咱們竹嶼山……”
黎糖把師尊的理由給宿白硯轉述了一遍,末了,才忽然拍了拍小師妹的肩膀。
“你不問我差點忘記了,師尊交代我,讓我告訴你,明天去大殿一趟,他話裡的意思大概是要正式認你當臨時的弟子了吧?
不過你千萬别傷心,師尊他本來也隻是代收,你真正的師尊是無霜師伯,這個你知道的伐?”
宿白硯點了點頭,乖巧的“嗯”了一聲。
“好啦,那我們今天就開始好好收拾收拾,這個是一枚普通的納戒,用來裝你的東西的,收拾完了等明天你去完大殿回來,我們三個就即刻啟程!”
宿白硯笑了笑,溫聲答應着:“好……唉?”
隻是答應到一半,便憑空變了調。
為什麼是三個人?
這麼想着,他看向黎糖:“阿律師姐也要與我們一同上路嗎?”
黎糖:“對呀,她身體還沒好全,不能沒人照顧。加之這次的白泉事件因她而起,那個睚眦必報的家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是關系戶,哪怕對付不了我們,随便指使個人都能夠阿律喝一壺的,留她一個人在宗門裡,我還不如把她帶出去一起避難。”
至少,和她待在一起不一定會死,但被白泉和他的狗腿子們抓住了,就不保證有命在了。
宿白硯詫異着,輕飄飄的看她一眼。
沒想到平日裡的迷糊蛋也能反應過來這種不在明面上的事。
這丫頭的性格,還真是粗中有細啊。
宿白硯:“還是師姐想的周全。”
黎糖被誇幾句就有點飄飄然,她揚起小腦袋,十分精神抖擻的小聲自豪:“那是當然!”
不愧她看了好多年的宅鬥,瞅瞅,學以緻用了吧?
一夜無夢。
第二日,黎糖将她的小師妹送上“順風車”,自己則留下來準備下山要用的各種符箓和基礎丹藥。
至于保命的法器之類,柳胥舟曾經就給了她好多,被她一股腦的塞進了納戒裡,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有點什麼。
他昨夜還在她主動送上話本子的時候又把她叫住,硬塞了幾樣極品法器,一副生怕她死在外面的架勢。
不過黎糖來者不拒,畢竟她也怕自己和師妹以及阿律死在外面。
她把她們帶出來,就要負責好她們的安全才是。
等一切都收拾好,黎糖轉身去看院子裡的巨大毛絨絨窩。
那裡窩着所有被她救回來養着的小動物們。
她隔三差五都要抽空去一趟後山,看有沒有受了傷的需要幫助的小動物們,有的話就撿回來養着,養好了再放回去,沒有,她反而慶幸,也全當散散心了。
這會兒,她一個一個細心的檢查傷勢,見都好的差不多了,這才一個一個把它們托着屁股又哄又騙的叫出來,打開院門,都放生了。
她肯定要不在很長一段時間了,屆時這些小動物們沒有人飼養,又多數沒開靈智,出不去院子沒辦法吃到事物,會死。
隻能提前将它們趕出去了。
“快,回家去吧,都回家去。”
前面的動物們有些茫然,無措的回頭看她,竟然沒有一個跑走的。
黎糖也無奈,比比劃劃解釋了半天,這才看着那些動物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黎糖拍了拍阿律身上細微的灰塵,拉着她的手坐在門口等待宿白硯。
宿白硯沒讓她們等很久,去了一個時辰的功夫,他回來了。
黎糖離着大老遠就看見人影兒了。
眼神一亮,她奔過去抱住自家師妹的小臂:“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師尊啊,和師尊相處的怎麼樣?”
宿白硯笑了笑:“師尊很好,他還給了我這個。”
他手心向上,一抹流光從上面滑落,凝結成一個金色的小罩子。
黎糖瞪大了眼睛:“金鐘罩!師尊給你的拜師禮居然是這個呀!”
宿白硯點了點頭。
“頂級防禦性武器,一次性籠罩五個人不在話下,元嬰以下的修士打都打不破,甚至修為低的都進不了金鐘罩外層的範圍,白白,師尊對你看來是抱很大很大的期望!”
她認真的看着蘇白硯,眼中都是欣喜。
蘇白硯在幾天前就已經被黎糖帶着測了靈根,她天賦甚是不錯,變異冰靈根,根值百分之九十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一測靈根,黎糖就教了她引氣入體,她悟性很高,當場就步入了練氣三層,這三日更是進步神速,築基對這種天賦的人來說輕輕松松,目前已經是築基二層修士了。
人果然不能和别人比,越比越完蛋呀。
但她還是真心為小師妹感到高興。
然而黎糖沒有想到的是,宿白硯快是因為撿起了以前的底子,若是當時他的修為沒有被魔尊廢除,他現在隻修靈應當也已經合體期了。
宿白硯隻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眸光在她看不見的角落升起一抹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