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臨上前拔出短刃想要抵在張餘金脖頸間,卻被他身旁左右抵擋。南寒臨擡眸一看,竟然還真是老熟人兩枚。
“丫頭,我說過我會等着你。”趙嬴玖從張餘金的是身後出現,他渾濁的眸子中宣誓着他的激動,他轉動着眼珠勉強對上南寒臨嘲弄的眼神。
南寒臨并未回應,隻是瞧着張餘金平淡的面容還有趙嬴玖欲說還休的模樣,抱臂望向站在張餘金身後的另一人。
左使。
左使感受到了南寒臨的目光,他聳聳肩,一聲尖銳刺耳的哨音過後,飛禽走獸嘶吼着出現在他們身後。飛禽籠罩天際,野獸肆虐奔跑,散發地妖氣靈力幾乎要覆滅東境。
左使微微昂首,空中的鷹将奄奄一息的單秋禾扔了下來,幸好砸在左使一早便吩咐好的棕熊身上。
單秋禾發出一聲悶哼,那是疼痛至極了。
南寒臨滿眼的擔心,她瞪着張餘金,薄唇微啟,聲音冷冽殺意亦噴湧而出。
“張餘金,這便是你所說的談判嗎?這是威脅吧。”
眼眸似利刃穿過重重直逼向張餘金可對方也隻是垂眸一笑,語氣平靜,态度平穩,微微聳肩。
南寒臨瞧出了對方眼中的有恃無恐,眼神在趴在棕熊身上喘着粗氣的單秋禾。心中草草下了決斷,想必真讓他們成功了。
心毒啊,可是冤魂最好的養料。
尤其是當南寒臨觸及單秋禾比之曾經更要消瘦瘦削的模樣,她殺意直逼天靈蓋,強逼自己冷靜下來,南寒臨冷聲詢問。
“你究竟要做什麼?南境是否覆滅?”
“不過是一些不足挂齒的人命,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呢。”
張餘金摸了摸一旁豹子的頭頂,露出滿意的神情,眼眸一轉,語氣冷硬,“你早已知曉我們的計劃又何必多此一問?”
“我是問你你們把秋禾姑怎麼了?”
“還叫秋禾姑呢?”張餘金語帶嘲諷,輕挑了下眉,走到單秋禾身邊,掐住她的脖子。南寒臨并不會容許對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麼對待對她重要的人。
于是素手翻轉,短刃出鞘抵住張餘金的喉嚨,速度快到就連站立在其身後的左使與趙嬴玖都未曾反應過來。
“單秋禾做的那件事情其中真相如何你真的知曉嗎?”
看着張餘金言之鑿鑿的模樣,南寒臨不想再聽,不過是一些挑撥離心的話語,她又何必去當真,又何必浪費時間。
眼見着南寒臨不上當,張餘金隻好加快語速說了起來。
“你以為李寥頌為何會那麼容易殒命,是為了單秋禾。”
張餘金指向早被突如其來出現的甯渡乾扶着走的單秋禾不住地跺腳,眼瞧着二人站在了持刀做防禦狀态的趙燃爻身後。
“為了她,寥頌才身受重傷而不愈,寥頌才會那麼輕易地被甯王謀害。若不是單秋禾,寥頌根本不會死!”
張餘金倏地激動起來,他的表情亢奮,眼神如鋸打量着一身羅裙上滿是血污的單秋禾,唇瓣一張一合。
“單秋禾,當年你為何要突然離開,又為何要突然向寥頌傳送信号,你敢說你不是背叛者?做了這麼多年的好人,難道你都忘了你做的那些惡心事情了嗎!”
“你身上的心毒是怎麼來的,甯渡乾為何會從五洲被那個人扔到四境,你敢說你毫不知情?”
順着哭泣的聲音望去,是單秋禾掩面痛哭流涕的模樣。
她抽抽噎噎地回應,“是我,都是我的錯。是我讓阿頌身處險境,也是我啊。”
她的聲音哽咽到說不出話,南寒臨卻是狐疑地将眼神落在在單秋禾身後為對方舒氣緩神的甯渡乾。
甯渡乾何時與單秋禾關系如此親近了,腦中不自覺響起張餘金言之鑿鑿的話語,南寒臨心思稍動,一個讓她震驚到不敢想象的猜測浮現出腦海。
甯渡乾該不會是單秋禾的孩子吧。
南寒臨被自己的猜測驚掉大牙,她看看甯渡乾又看看掩面的單秋禾,并未從雙方面容上找尋到什麼明顯的共同特征啊。
“心毒隻有皇室有,隻有與皇城中人關系密切才會患上此毒。”
趙燃爻的聲音幽幽,他的嗓音并不粗重,隻是如今帶着一些鼻音。他并未說明白,不過寓意明顯,無人不知他背後的含義。
趙燃爻解了南寒臨的心疑,加深了她的猜測。趙燃爻轉動匕首,匕首飛至半空,最後落在了左使的腳邊。
左使愠怒,礙于張餘金的威嚴隻是砸吧着嘴強咽下這口惡氣。
單秋禾止住了哭腔,她昂首對上南寒臨的視線,眼波流轉,她聲音顫抖,卻别有力量。
“當年的事情究竟如何你比我清楚,張餘金。不要為何要給我下藥,讓我情緒混亂,被你三言兩語而迷失自我?”
竟然是藥物毒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