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奈緒美第幾次被送入急救室,夢野圭子在手術單上簽下多少次名字,一周後,奈緒美才脫離生命危險,送入普通病房。
進入普通病房的前兩天,奈緒美始終沒睜眼。
幾人幹着急之餘,還得應付各路的媒體。這些媒體成日守在醫院門口,若是看見善太阿森從醫院出來,一定免不了被話筒包圍。
好不容易掙脫圍困,兩人每天進出醫院總要換裝,再偷偷摸摸觀察各個側門有沒有拿着相機話筒的人。
“想我吃飯的工具也是相機,有朝一日竟然也會害怕‘同行’。”善太成功抵擋病房,摘下墨鏡,擦去滿額的汗水。
“我隻是一個搞技術的,問我有什麼用。”阿森的裝扮動作與善太如出一轍,無奈站在窗邊看着樓下那群瘋狂的媒體人。
“謝謝你們每天都來醫院看望奈緒美。”夢野圭子說道,從前一副女強人樣子的她因為奈緒美情緒消沉了很久。
這些天,她從沒出過醫院。自從奈緒美脫離生命危險後,她更是兩天兩夜沒合眼,就怕錯過了奈緒美睜眼的時候。
“别這麼說,阿姨。我們和隊長的關系可不僅僅是老闆與員工的關系。我們從工作室那麼艱難的情況一路挺過來走到現在,我們三個早就是親人了。”
“一句‘謝謝’還是得親口說的。從出事到現在,也有十天了。”夢野圭子說到他倆最不想提起來的事,“你們每天都不間斷地過來,伽古拉呢?為什麼我一次也沒見過他?”
之前奈緒美情況危機,夢野圭子忽略了一個本最應該在的人卻一直沒出現,而善太阿森也一起沒提過那人的名字。不僅是不該提,還擔心萬一提醒了夢野圭子,他們不好回答。
沒想到今天夢野圭子還是發現了不對勁。
善太猜到為了不讓夢野圭子傷心,奈緒美大概率不會這麼快告訴她她與伽古拉分手的事,更不會說他就是那個在背後做壞事的人。
在他們倆支支吾吾間,夢野圭子終于聽懂了:“他們分手了?我怎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前段時間不是還一起回去看我,我看他們那樣一點問題都沒有啊。怎麼突然分手了呢?一徹,你知不知道?”
澀川一徹當然不知道!看他一臉震驚的表情,夢野圭子得到了答案。
為什麼突然分手?當然是某些人做了些讓隊長無法原諒的事!
“他們也剛分開不久,隊長應該是怕你們擔心,才沒說給你們聽。”
澀川一徹不甘心:“姐姐不在東京,不告訴她我能理解。可我作為一直在東京的舅舅,竟然也沒告訴我。”
“你以為奈緒美這麼傻嗎?告訴你不就相當于告訴我?”
澀川一徹小聲道:“她讓我保守秘密的話我肯定不會跟你說……”
“嗯?你還想替她一起隐瞞?”夢野圭子隻是冷言冷語,澀川一徹就敗下陣來。
“我永遠是你最忠誠的弟弟!”
“那原因呢?”不願理會澀川一徹,夢野圭子心情複雜,“原來是分手了,人才一直沒出現。要是沒分手也一直不出現,他們不分我都讓他們分。”
兩人深吸一口氣,他們絕對不能把真實的原因說出來!隊長很明顯不希望這件事情公之于衆。
善太繼續支支吾吾:“嗯……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一直沒直接問隊長原因。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等隊長醒過來之後問她吧。我們倆、我們倆也很好奇呢呵呵呵……”
“你們在說什麼?”在他們傻笑期間,一聲細小微弱的聲音響起。
猶如電視劇上演的畫面,幾人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而後,一群人趴在病床前,七嘴八舌問奈緒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告訴醫生隊長醒過來了?”善太突然直起身,他記得當時醫生就是這麼說的。
“對對對!”一群人手忙腳亂摁下床頭的鈴聲,澀川一徹直接跑到外面尋找醫生。
“夢野小姐的身體情況恢複得不錯,再觀察幾天,沒問題就能出院了。”
多日的擔憂終于變成喜悅。不等其他人問她問題,她自己就有一堆問題想了解。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隊長!我們也很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在裡面一點意識也沒有嗎?還有,歐布……算了,你自己看。”善太拿過平闆,咬牙切齒,“我不會原諒歐布的!他明明和加拉特隆的本質一樣。”
看完了錄像,奈緒美倒是很平靜。
“被加拉特隆送進它的核心之後,我就失去了所有意識。也不是所有吧,現在想想,我還是能回憶起當時我似乎發号了什麼施令,然後開始攻擊周圍。但是那些說的話做的事,我都無法控制。”奈緒美把平闆還給善太,緩緩道。
“因為你的确是被加拉特隆控制了呀!”善太道,“我們找到你時,你身體被很多加拉特隆内部線條纏住,這就是加拉特隆控制你的鐵證。”
阿森點頭:“沒錯,我用儀器分析過,那是加拉特隆做的,不是你幹的。隊長,大家都很同情你的遭遇,沒有人怪你。”
“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歐布也是這樣呢?他也被控制了——”
“所以隊長你還是支持歐布,對嗎?”善太打斷奈緒美,“你知道嗎?外面的輿論對歐布很不好。澀川先生說過,隻要你接受采訪,告訴大家歐布很危險,那麼不管威特隊能不能打敗他,他們都決定消滅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