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忙看向母親,她還倒吊在天花闆上,隻是目光所盯着的天花闆角落逐漸出現水漬一樣的陰影,好像在她的目光下,那團水漬越來越大,就像被無形的手揪着不得不出來一樣。
母親突然動了,她将手按在那團水漬上,安靜的房子裡出現“咕叽咕叽”的水聲,聲音很奇怪。
你躺在沙發上強勢圍觀,這本該是震撼心神的,可惜在看了半小時的靜态畫面,聽了半小時“咕叽咕叽”水聲後,你實在支撐不住,閉眼睡着了。
第二天。
你在沙發上醒來,身上蓋着小被子,母親坐在旁邊靜靜地看着你,漆黑長發擋住她的臉。
“媽媽,早上好。”你打着哈欠,自己去洗漱拿牛奶面包,坐在沙發上的時候腳邊碰到一個紅色皮球。
看到紅色皮球的那一刻,你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徹底清醒。
這是宥光的皮球!
昨天他消失得太突然,你還沒來得及把紅色小皮球還給他,甚至拿回家裡過夜了!
你喉嚨幹澀,想着要如何向宥光解釋他才會聽,或許簡單的彩虹屁已經救不了你的命了。
得想個辦法。
“都解決掉了,不用害怕。”母親察覺到你的害怕,突然說了一句。
你領會到母親話裡的意思,她說的是昨晚房子裡出現的東西都解決了。
這是件好事,雖然你因為睡着了沒能圍觀完母親是怎麼解決的。
你想起母親昨晚喃喃自語說的話,便主動問她。
母親沉默片刻,聲音幽幽道:“我和它們,沒有接觸,就不會互相幹涉。它們一直在這裡,不出現,我擔心你。它們盯上你,在房子裡出現,你和房子,是媒介物,我通過媒介物觸碰到它們。”
她很少說長句,大多數時候碰到長句,就會将長句拆分成你能聽懂的短句,慢慢說給你聽,就像現在這樣。
也許是母親很少和人溝通的緣故。
白天母親去哪裡了,一向是你們之間沒有提起過的話題。
“媽媽,它們隻會趁你不在欺負我,我怎麼才能讓它們不敢找上我?”你攥緊拳頭,就差明說你想獲得力量了。
雖然讓一個五歲的普通人類幼崽獲得奇異的力量很荒謬,但母親能為你找來貓靈保護你,說不定會有辦法。
“……這不是你能辦到的。”母親隻說了這一句。
“為什麼,是什麼辦法?”你不甘心,連着幾天遇上事,你很擔心自己今天或者明天就遠離人世了。
“破除它們,才能抵抗它們。”
你萎了,你誰也打不過,連逃跑都困難,更别提破除。
抱起紅色小皮球,你又振作了。
打不過還不能多找幾個靠山嗎?
你摸着紅色小皮球,一邊喝牛奶一邊思考對策,皮球有些舊了,上面有好幾道差點就能紮破皮球的劃痕,看着像利器劃出來的,凹痕裡還殘留着黑褐色的污漬。
靈光一閃,你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媽媽,那個……你有沒有……錢。”
“我想要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