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賬出來,坐上車之後,阮妙瑛才後知後覺地問:“明老師,請問接下來什麼安排?”
“去一趟雲柏,我要交個初稿。”明山幽扣上安全帶。
“好的。”阮妙瑛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安排,她是妥妥的p人,最喜歡有明山幽這樣執行力強且會做安排的人幫她規劃,不然她就隻會發呆。
從市區回到流雲古鎮,需要大概四十分鐘的時間。
到達雲柏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因為莫郁青和溫以芸都不在的緣故,Andante酒吧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演出了,但還是有不少粉絲慕名而來,在門口駐足。
“原來你們樂隊這麼火?”軟妙瑛指着Andante的門口,問道。
明山幽在車裡找到雲柏的鑰匙,過去開了門:“還行,小火,莫郁青在平台上有号兒的,有個一百來萬的粉絲呢,你可以去看看。”
此時雲柏沒有人,莫郁青和溫以芸忙着在醫院照顧康康,明山幽忙着新婚,隻有她一個人的工作日實在無聊,就每天準點來上班,給雲柏開個門,不是周末的時間很少有孩子來雲柏上音樂課,所以她總是自顧自地練會兒曲,或者是和合作方談談合作,到了五點就立馬下班,多一秒都不耽擱的。
她立馬拿出手機,低着頭點開了應用商城,說:“我還得下個app呢。”
“你平時不刷短視頻嗎?”明山幽開了門,抽出鑰匙驚訝地問道。
“很少很少,主要是我平時也沒什麼時間看,早上練琴,下午排練,晚上演出的,這個軟件太占内存了,不如卸掉還幹淨些。”
進了雲柏,這次阮妙瑛已經沒有上次來的時候那麼拘束了,直接在大廳的沙發上找地方坐下,開始搜索莫郁青的号:“明山幽,莫老師的号叫什麼名字?”
明山幽把自己的稿子放在辦公室裡,等明天由希來上班了再編曲。
他走到阮妙瑛的身邊,把她的手機奪過來,關注了兩個人。
阮妙瑛拿回自己的手機,看着關注列表唯二的兩個人,不由得汗顔,明山幽還先關注了他自己,讓他成為阮妙瑛的列表第一個。
“你連你老公都不關注,就想着關注别人。”明山幽幽幽地說。
他看見工作室的地面有點髒,又去找了拖把來拖地,之前同事們都說他沒哭硬吃,明明就有掃地機器人,明山幽非要自己動手才放心。
“你就這麼愛吃醋,以後離婚了咋辦?”阮妙問他。
明山幽回答:“離婚之後我肯定就不會這樣了啊,但現在咱倆的關系是有法律保護的,我怕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受到法律的制裁。”
阮妙瑛悄悄翻了個白眼:“那現在一大堆男的出軌生的私生子還有繼承權呢,有個屁用。”
聽到這裡,明山幽放下拖把,舉手發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幹出這種缺德的事情的。”
“如果被我抓到了呢?”阮妙瑛得意地問。
明山幽想了想,說:“那我就不舉。”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阮妙瑛深呼吸好幾下,才面上冷冷道:“行了吧,别拿自己的尊嚴發誓。”
明山幽拖完了地,把拖把放回了衛生間,對阮妙瑛說:“走吧,你再陪我去隔壁酒吧拿點酒,請他們吃飯時喝,平時咱倆也能小酌一下。”
阮妙瑛心想家裡那麼一大面酒櫃還不夠喝的嗎?
但她還沒去過旁邊的Andante酒吧,剛剛刷了幾個莫郁青的視頻,他的視頻風格很一緻,基本就是坐在Andante的各處地方演奏各種樂器,所以她還挺想去看看的。
因為雲柏和Andante的後院是連在一起的,再加上前門靠大院的地方小粉絲多,明山幽就帶着阮妙瑛走了後門。
後門一進去,就是演出舞台的候場室,此時還是下午六點多的時間,不是酒吧的營業時間,因此除了酒吧的工作人員之外,幾乎沒有人在Andante裡。
阮妙瑛打量着Andante的裝修風格,其實沒有什麼特别的,就是各種氛圍感的元素雜糅在一起,但是轉角處等空隙的地方卻用了不少不常見的樂器作為裝飾,有一面牆上貼滿了古早便利貼留言和照片,都是雲柏和粉絲們的互動。
“這是莫老師壞掉的那把手風琴吧?”阮妙瑛指着一架被擺在火爐旁的手風琴,說道,“真可惜,莫老師拉手風琴也很厲害。”
她剛剛在雲柏那邊看莫郁青的視頻時,正好熱度最高的那一條視頻就是莫郁青說陪伴自己從國内去到國外,最後又回到國内,輾轉幾個城市,最後來到雲城的手風琴,突然就壞掉了,請了好幾個國内頂尖的制琴大師看,都說是沒辦法修好了。
然後莫郁青又在視頻裡拍到康康,說琴壞掉的那段時間,康康正好是心髒病發作下了病危,琴壞掉後,康康竟然奇迹般地從死神手裡回來了,他說也許是琴有了感情,願意為他女兒擋這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