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尤裡在危機險情下腦袋一動想出的爛主意。
太爛了。
夢裡的何尤裡愛佰索,一直視奸人家,得不到就要毀掉最後發瘋捅了佰索。
這是何尤裡唯一掌握的完整故事線,其他人的她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樣想保護自己不順應劇情成為瘋子可太難了。
而佰索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隻能通過何尤裡來了解這個世界的信息,肯定一直在想法設法回到這個世界去見女主。
這此躲過了,下次呢?誰知道以後他們會發生什麼波及到我呢。
次次躲避何尤裡還要不要生活了,這樣下去也會瘋掉,也會因不堪忍受想要捅了佰索一了百了。
何尤裡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她通過這個牛皮紙封面上的水漬悟出不能坐以待斃,一味躲避隻有等死的份。
要不然這次是水漬,下次就是給她迎頭一擊的血漬。
現在不一樣了,隻要佰索真實誠懇地告訴她他每天的動向,她還用得着不着四六的躲。知道了之後絕對能立馬避開,永不相見。
等佰索和欣譚恩一走完結局,她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連躲都不用躲,FREE了。
…………
一想到結局,何尤裡就蔫了。這個位面的結局也是女主死遁,男主殉情的話她該怎麼辦,就這樣冷眼旁觀如局外人一樣?
可她想要的,不就是成為局外人。何尤裡矛盾了,她從未深刻地思考過這些。
她向來走一步看一步,号稱享受當下,可當下的路通往絕路怎麼辦,她又能甘心嗎?
這些都不是現在的何尤裡能夠思考抉擇出來的,她隻能繼續矛盾,不作他想。畢竟喜歡與愛對她來說都是轉念就能推翻的事。
「很突然,我不會答應。」
佰索回複了,不出所料是拒絕。
——确實好唐突,對不起,拜拜,打擾你了。
好幹脆。何尤裡将其書本重裝回行李箱。
她走了幾步,到了桌子旁卸了勁兒,下巴墊在桌上,她的眼睫纖毫畢現,頭發蓬松,幾縷發絲自側頸垂墜腿前,何尤裡擺弄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手機亮屏,彈出消息。
何尤裡心裡納罕,居然是崔林渡。
她點開發現這個人給她發了一個超級萌的表情包,大意是在問有沒有空在不在。
何尤裡一下彈起,她煩惱自己的立場不堅定,也讨厭自己對崔林渡的不尊重。
她對人家的想法太随意了,什麼表白不表白的。何尤裡壓根就是如惡龍囤珠寶,見到喜歡的想先下手為強,一點也不在意這珠寶是不是戴在别人的身上。
這和夢裡的何尤裡有什麼區别。
小何三千歲:怎麼啦,怎麼啦,你的表情包好可愛,現在是我的了。
何尤裡點了收藏。
吃了點:我也覺得可愛,等下人要到齊了,你還沒有出來,我想問問你。
何尤裡以手支頭。
吃了點,當時爬山手累得直顫,隻是通過後就塞進了兜裡。這名字劍走偏鋒,取地諧音。
她改回崔林渡。
何尤裡決定要維護她和崔林渡的友誼,畢竟是一起爬山看日出還要共同去海邊看日落的人。
這些經曆對何尤裡來之不易,她本人能宅家就不走動。
小何三千歲:我馬上出來,馬上。你已經吃暈車藥了吧,這次得去往下一個城市,一定得吃才行。
崔林渡:已經吃了,謝謝你的暈車藥。不用急的,何尤裡。慢慢來就好。
小何三千歲:嗯嗯!等下見。
何尤裡不知道她此時狀态有多麼放松,她感覺向來不錯,和崔林渡在一起确實很舒适沒有壓力。
呼~何尤裡拍了拍臉。對,不要着急,着急沒有好果子吃。她的思路又轉了一個彎,要不要和佰索維系維系感情和讓他給我發——打住,危險。
何尤裡急忙轉移注意力,她快速收拾好東西下了樓,帶着行李箱,漸漸腳步微緩。
沒有崔林渡,他不在。
“何尤裡!”劉健陽招呼了她一聲。
她走過去,“崔林渡呢?他還沒下來?”
劈頭蓋臉就問崔林渡。劉健陽撓撓腦袋。
“他去買水了,你不要急嘛,一切等等嘞。”劉健陽獨自爽朗。“行李箱在這兒我給他看着呢。”
我沒急,有什麼好急的。何尤裡也學劉健陽坐在行李箱上。她動了動,又下來了。還是站着舒服。
“每次一轉眼就瞧不見崔林渡,他是不是貓化身啊。”何尤裡嘟嘟囔囔吐槽。
“唉?你養貓啊,我家裡也養着一朵花。他或者她叫什麼名字呀。”劉健陽順着話題,饒有興趣地說。
“貓和花能是一回事啊,不要順其自然地把他們混成一類哎。”何尤裡反駁表示這不可以混淆。
“嗯?什麼……不是哈哈哈……”劉健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家裡的貓叫一朵花。我的錯,我的錯,沒有說清。”
他說的時候上氣不接下氣,一直在大笑。
何尤裡撇嘴,擡眼狐疑:“不會以前也出過這種笑話,然後百試不爽吧。”
“你說話真犀利,怎麼會這麼做。”他擦拭笑出的淚珠,“難怪她會取這個名字,這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