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洗白啊…………”何尤裡嘟囔。
剛起步階段,她寫小說為了增加戲劇效果,反轉再反轉調動讀者情緒,一下一下的給反派洗白,被讀者吐槽她是小視頻那種洗涮髒毛毯的清潔員,偏偏他們愛看。
後面同文字打交道多了,何尤裡不再追求戲劇效果,專注起文的節奏和邏輯框架。
何尤裡為佰索寫了個飽滿的句号。
我必須要說,欣譚恩的性格不似我想的那般高冷,她有着很多隻對男主露出的一面,這點原著裡有體現,在篇幅不多的書頁中亦有體現。我對她有強者濾鏡,事實上所有的強者性格并不會套用一個模闆,刻闆印象要不得。
書頁中的佰索心理活動如下:這一次與欣譚恩的再相識,太晚,他孤身一人在其他世界待了太久。
再相識,孤身一人在其他世界待了太久,何尤裡在這些詞、句下劃了重重的一道線。
何尤裡将手機目前界面切到崔林渡聊天界面。
小何千千歲:你有注意到佰索的心理活動嗎?
崔林渡很可疑:看了很多遍這書頁,他怎麼了,我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對——還沒有休息?今天雪會一直下,你什麼時候回家呢?
何尤裡汗顔,還以為他會心絲如發,一下會意。也對,他又不知道大家生活在一本書裡,更想不到還有異世界存在。
小何千千歲:明天回家,等下就休息,我仔細讀了讀,發現佰索很有可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崔林渡很可疑:他和你一樣,來自其他世界。
小何千千歲:對,他說這一次和欣譚恩相識相遇太晚,他自己孤身一個人在其他世界待太久了。
崔林渡很可疑:這樣說來藝術修辭手法的可能性近乎于無。
崔林渡很可疑:看書上佰索可能會一直和欣譚恩在一起。
小何千千歲:誰知道呢,應該會一直在一起吧。
崔林渡無話可說,他看到消息時十分詫異何尤裡會主動找他聊天,要知道每次在在書頁上交流時何尤裡從不主動找他聊天。
這次不僅主動找了還是廣場談話的後續。
崔林渡和佰索在她身上得到的對待很不同,差别對待。
字面意思上的同人不同命,崔林渡陷入沉思,她不喜歡佰索哪裡。
放下手機的何尤裡打算再些點就睡,她确實困了。
筆墨順滑流出,形成一個又一個靈秀不失鋒利的鋼筆字。
佰索依舊是謎一樣的男人,我在這想要多多分析也做不到,他在空白書中不在乎欣譚恩的态度另有原因,一個我尚不清楚的原因。我的認錯人,男主另有其人這種想法反而異想天開。
說回我的主要目的,找男女主組隊。
當站姐這條賽道我闖不進去。我曾多次在微博私信裡向欣譚恩透露隻有她會知道的的一些細節,在此感謝冰箱裡的那本書,幫了我很多,不過她沒有任何回應。
站姐的計劃執行不下去,私信無法得到回應,僅有的一張書頁扣不出更多關于欣譚恩的内容,再與她見面,要到兩星期後了。劉健陽邀我一同去接機欣譚恩。
劉健陽打着兼職的幌子去見欣譚恩,他敏銳意識到自己的青梅如今與之前相比變了不少。
我之前提到的猜測:世界會重置一次,隻重置一次,細細想來這句話其中的‘世界會重置’錯不了。
世界會重置一次又一次直到以什麼結尾結束,人們會一直跳着圓舞曲,時間不停歇,往前走,往後退,眼波流轉,世界旋轉,以我為主角。
是的,在我來到這個世界後,漸漸的慢慢的意識到此時努力接觸欣譚恩,搭話佰索的我反而有了主角的意思了。
為什麼我一定要将這個世界定調為快穿文中的一個位面呢,單單存在我冰箱裡的書是“原著”,有着佰索和欣譚恩我便不再往下挖,理所當然認為這隻是快穿文中的世界嗎?
以我為主角,這不就是一本穿書文嘛。
隻不過穿進快穿文裡而已。
一條從未走過的路在我眼前出現,這個念頭在我某次與佰索交流時突然意識到的,很像某種開悟,玄而又玄的一種狀态,聊的什麼已然忘記,好像是關于什麼電影的讨論。
同崔林渡在廣場聊完後我的想法更加強烈。之前說記不清跑路的理由,這時候仍舊想不起來,但想起了我不在意這本書被撕掉的書頁多少張,不在意被撕掉書頁的内容…………不在意男女主。
我實在太陷入,太沉浸了,開始融入這個世界,說實在的,我真的有什麼生命危險嗎?我真的會瘋嗎?
不一定。
不一定很薛定谔的貓,不一定代表有這個可能性,有這個可能性我便不會肆意生活。
性格使然,我要确保自己安全才行。
置身事外的崔林渡會成為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