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貓耳朵倏然一動,擡身敏捷快速奔向茶幾下。
“咔哒”一聲,門往裡開,行李箱先進門,按着拉杆箱,挎肩小包何尤裡攏了攏,快要掉落了。
何尤裡打開燈,外面天将将要黑。
“想我了嗎?我回來啦。”沒再管行李箱,何尤裡一踏入家門,安全感瞬間包圍住她,路上的猶疑與焦慮暫且能抛之腦後。
神經不自覺松懈,何尤裡環顧四周,探頭找三西西。
“你感受到我了,對不對呀三西西,平常你都在客廳裡玩,怎麼這時候不在。在哪呢貓貓。”
何尤裡邊問邊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每次她晨練回家,三西西都要和她玩躲貓貓遊戲,可能是瘋批何尤裡和三西西養成的習慣。
等何尤裡意識到了這件事,三西西已經和她玩了很多次了。
“不要亂跑哦,馬上找到你。”
嘴上這麼說,這個騙小貓玩的人直奔去自動投喂機。
貓糧滿溢,水也充足,機器外觀幹淨整潔,何尤裡看監控沒有卡糧的現象,要不然她不止會拜托陳靜阿姨上門喂三西西。
早回來了。
松開圍巾搭在手臂,何尤裡揣着兜,随着她邁出的步伐,黑色圍巾飄揚,
“看到你了哦。”
黑色圍巾投擲沙發,何尤裡退後一步,蹲在茶幾斜前方。
她的動作輕快利索,沒發出任何聲音。
下腰藏在茶幾底下猶如液體的三西西啪嗒着尾巴。
何尤裡無聲輕笑,這小家夥笨,圍巾投過去發出的聲響不小,三西西肯定能聽見。
但她不動。
每次給足貓機會,讓她能夠逃離再躲,不曾想三西西這隻狸花貓不帶動的。
何尤裡戳戳這隻小笨狸花貓的尾巴。
“你為什麼叫三西西呀,好好奇。”膝蓋支着下巴,于是何尤裡說話有些含糊,心裡像有人在撓癢癢,又開始好奇了。
她的同位體取這名是有什麼寓意吧。
三西西尾巴一僵,看也不看後面如一顆炮彈發向卧室,動作瞧着十分激昂。
何尤裡:“………………”
再次贊歎三西西的昂揚生命力,真是不能比。
何尤裡手一直揣兜裡,她摔進沙發,頭仰着瞧天花闆上的燈。
三西西跑遠了,得等一會兒才會回她身邊玩玩具。
她思考了一路如何讓自己更強大。
開着客廳大燈,晃眼。何尤裡移開眸子适應後又轉回來,一眨不眨盯着看。她如法炮制想再盯出些眼淚。
能和佰索聯系的墨水不嫌多,趁着想起來多準備一些。
望着璀璨燈光,流完淚後她又移開眸子,螞蟻撼大樹。
單手拿出手機,開屏又晃人一眼,眯眼稍稍适應,何尤裡不聲不響給她家天花闆拍了張照片。
沒正經觀察過這些家具燈飾,何尤裡記得自己盯天花闆的動作不少,現在越看越覺得異樣,有種穿了濕襪子的不适感。
放大,再放大。
騰一下坐起,手彈出不再插兜,有東西從何尤裡兜裡掉落在沙發縫,她倉惶撿起,手把東西攥得緊,頭依舊擡着直盯燈看。
客廳的燈樣式繁雜,水晶吊燈,這房子裝修何尤裡一手包辦,心裡想要客廳裝那種璀璨絢麗的漂亮燈。
即使和整個房子裝修風格不符。
房子住了兩年多,漂亮燈依舊漂亮,就是落了些灰,無傷大雅。
她對這燈太熟悉了。
吊燈上面留有的陰影比以前重,比以前大,絕不會是飛蟲屍體。
“喂,你好。對,我是十樓的住戶何尤裡,嗯,我有東西不小心掉客廳那種大吊燈裡了。對,我的客廳,自己拿不出來,太高了拿不出來。”
手機開着免提,何尤裡得到答複後繼續說。
“謝謝,師傅來的時候拜托提前說一聲,麻煩了,明天早上能過來嗎,好,謝謝那就明天早上見。”
挂掉電話,何尤裡緩緩滑到至地毯,她屈着腿,姿勢别扭。
三西西在旁邊玩着她的玩具小雞,何尤裡摸她腦袋,對三西西的閃現已見怪不怪。
她将手裡攥着的小玩意塞給三西西。
那是個芝士漢堡。
“小貓。”何尤裡忍着笑,惡趣味道:“小貓,你可以吃芝士漢堡~”
“給你買了個芝士漢堡小玩具。”
三西西拿爪子觸碰芝士漢堡,扒了過去,成了她新的小玩具。
“誰能通過六人定律聯系到欣譚恩,我有急事。”
何尤裡嘴裡念念有詞,“超級急,特别急。”
叮咚~叮咚~好幾聲手機通知聲傳來,想要當聽不見都難。
誰沒事一下給她發這麼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