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何尤裡收拾餐桌也就是客廳茶幾上的幾疊盤子。
今天晚飯吃的挂面,何尤裡惦記着三西西洗完澡之後的狀态,面不小心煮過了,軟趴趴的,吃着不好吃。
她煮的不多,放了幾筷子拌飯醬,欻了些黃瓜絲,拌了拌,三兩下下肚就算吃完了。
吃飽了沒事幹,何尤裡打開電視,又看了幾集《留白不流紅》,她還能看下去完全是沖着男主楚修沐那張帥臉。
對于故弄玄虛的劇向來不感冒。
不在乎流量明星,單純觀賞懸疑劇的觀衆朋友們對楚修沐的演技不怎麼買賬。
其中某個人演技不行,但劇情在線的電視劇常有。《留白不流紅》亦不屬于此列。
現在整部劇的播放量全靠楚修沐的粉絲撐着。他屬實吃到了粉絲紅利,憑粉絲們剪的二創視頻又火了一把。
雖然大衆對他的評價依舊不變:流量小生。但時尚界看到了他造型上的可塑性,接連上了好幾個雜志封面。
粉絲們特高興,她們是願意多買些雜志為楚修沐沖量的。雜志那邊也特高興,看着銷售額更是合不攏嘴,真所謂皆大歡喜。
何尤裡摁掉遙控器,電視一下沒了聲音。欣譚恩在這部劇裡戲份不多,角色也不出彩,看着像個挂頭,起到個吉祥物的作用。
沒有撲起多少水花。
她每天堅持在欣譚恩超話裡簽到打卡,不為别的,單是斷了的話看着心裡不舒服,補簽到的卡也不能銷掉這種郁悶。
當然那個邪門cp超話何尤裡有時候也會去逛一逛。無他,裡面的人真是太自由了,各個說話好聽又有才。
她總會歎為觀止。
不過和欣譚恩面對面交談之後,本着“人的心是偏的”這一真理,何尤裡決定不再去邪門cp超話看樂子。
她擡頭,天花闆上的黑色梅花印很難去除,現在貓爪隻剩這一處了,其餘的何尤裡做了大掃除,房子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對于天花闆上的,何尤裡想了一些法子但都無濟于事。
瞧着也不難看。三兩隻小爪印,不密集,剛好留在水晶燈的左前方,被一圈圈的水晶擋住隐隐約約的,看不真切,有種有意為之的拙樸。
還是可愛的,畢竟三西西的爪子可愛,何尤裡貫會自我安慰,她處事又随意,不難看就随他去,沒再想怎麼處理。
便真放任不管了。
但廢掉的那兩頁紙,何尤裡不知道怎麼處理。
上面應當是留着一句話,被三西西的腳踩了過去,結結實實掩住,壓根看不清是誰寫的。
何尤裡喝酒不僅誤事還忘事,死活想不起自己最後一句回的什麼。
還有佰索回她了嗎?壓根沒印象。
包括佰索和她自己問得最後一個問題,全沒記住,苦思苦想也是徒勞。
她幹脆不想。
要是重要,佰索日後肯定會提,他即使不提,又沒說坦白局隻能舉辦一次。
實在不行,她大可以下一輪再問一次。
“拿來幹什麼呢。”何尤裡來來回回翻這兩頁紙,研究着怎麼才能廢物利用。
空白本畢竟不像原著那般寶貝,何尤裡至今不知道那一摞空白書有什麼不被她知的用處。
興許那個何尤裡知道,可惜問不了她,此事隻能不了了之。
“哦!”
何尤裡想到這,語調上揚的“哦”了一聲。
她眼睛一亮,又細想了想覺得可行。
佰索說的那個方法何尤裡正愁沒處使,現在可好,誰說聯系的人就不能是自己呢。
自己最熟悉自己,何尤裡和那個何尤裡又不在同一個世界,她完全可以用這兩張廢掉的紙給那個何尤裡寫信。
關鍵做實驗嘛。
貓爪印就當是信的内容,何尤裡往沒貓爪印的小縫隙中适當補了一句。
“剛給,三,西,西,洗,了,澡,很乖。”
她四處見縫插針,讀了讀覺得順序不爽利,又往上面标号,避免那個何尤裡偏了腦洞,鬧出不必要的誤會。
寫完放下筆将紙張疊成四方塊,進了浴室放一半洗手盆裡的水,剛要将信放進去卻猛地一頓。
少一味藥引子,沒有放眼淚。
更不好的是何尤裡屬實哭不出來。站在鏡子前,何尤裡靜靜睜着眼,可生理性眼淚都不奉陪,隻覺得眼睛酸脹得很但就是不出眼淚。
何尤裡抽抽嘴角,無語了。
崔林渡最近無所事事,跟的項目都到了收尾階段早沒他什麼事了。
在淡季,閑着也是閑着,崔林渡開始做些零碎活,去攝影棚給模特拍平面照,拍定妝照等等一些不太廢事的雜活。
崔林渡現在給特定藝人打工,他對接的藝人知名度高,演出機會自然不少,工作強度相對高很多但對崔林渡來說不成問題。
由于他當時說的是綜藝跟拍,何尤裡理說當然認為崔林渡隻做綜藝跟拍,實則不然。崔林渡能力高,水平出色,工作機會多之又多,絕不止綜藝跟拍。
何尤裡知道崔林渡主要是和攝影機器打交道,但無意将崔林渡的職業名稱VJ理解為了follow pd。
兩者有着本質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