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尤裡:“啊?”
太過驚訝,何尤裡手下意識使勁,水蜜桃一下攥爆,濃郁的水蜜桃味彌散在空氣中,香甜但膩人,何尤裡忙将手中隻剩果皮的挑子想象成一杯果汁。
成為一杯果汁後何尤裡端到桌子上,若無其事将手揣回兜,當然她手很幹淨。
“繼續說呀,怎麼個事,什麼叫曾經。”
“……哼。”那個何尤裡搖頭,不由覺得好笑,在何尤裡惱羞成怒前張口繼續說:“是啊,一本又一本的書,一個又一個的世界,不過那些世界早崩壞了,書也成了廢書。書中内容消失,隻留空白。”
居然是這樣,佰索他知道嗎。
何尤裡阖下眼,“我在他人痛苦上談天說地。”
她的聲音小,猶如呓語,黑裙何尤裡聽不清,皺着眉身子往前屈,“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不礙事。”
黑裙何尤裡不說話了,她們對視片刻,黑裙何尤裡揚起笑容,盯着何尤裡一字一頓道:“我沒聽清,請你再說一遍,好嗎?”
“我說,那是他們的痛苦,世界都壞了,活在那裡面的人該有多痛苦,而我在拿他們的世界寫信!!!”何尤裡最後幾乎是吼着說的,胸口起伏不定,喉嚨發幹。
她眼睛發澀,“他們該有多痛苦。”
黑裙何尤裡又不說話了,直直看向何尤裡,她眼圈發紅。移開視線,黑裙何尤裡撇頭,嘴唇發抖,再轉回來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是你的事,知道了之後你還繼不繼續用,那也是你的事。”她冷酷的說着,“一本書的一張紙可以當做一封信,一封信可以造出一場夢,夢的長短由信的内容決定呢。”
“信的内容越詳細越好,這樣你的夢持續的時間也便越長。”
她說話的同時,何尤裡聽到了一聲貓叫,特别大的聲音。
“而一張紙要成為一封信,這有一個前提,撕下它,一次性——”黑裙何尤裡停止講話,她們互相對視一眼,何尤裡看向窗外,黑裙何尤裡站起身。
“夢要結束了。”黑裙何尤裡走向門前。
何尤裡無暇回頭看那個何尤裡的表情,她正在為窗外的場景感到驚訝。
因為三西西探過頭來,貓瞳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我天,平常小老鼠game over前的視角是這樣的。
“你該醒了。”
那個何尤裡此話一出,何尤裡感到一陣眩暈,與此同時,比天還要高的巨浪似要淹沒這裡的一切。
在浪拍打下來前,何尤裡醒了。
“三西西!!”
何尤裡猛地坐起,她衣服被汗打濕。
太過在意夢的内容,何尤裡掀開被子,沒有注意到房間内東西的擺動有稍微的不同。
一團黑影快速跑走,何尤裡愣了一下,好像是三西西被她吓跑了。
什麼時候三西西來卧室了,卧室門忘了關嗎,何尤裡撓撓腦袋,想不起來。
她快速起身開始寫作。
【故事發生在一個沒有星星的晚上。酒鬼紀匆匆倚在自家小區花池邊上,手裡抓着一半瓶響叮當的酒瓶。
他醉眼惺忪,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觸着小瓶蓋,眯着眼望着那香蕉似的月牙兒想着——哦,真困——這可不是紀匆匆本要想的内容,隻不過他實在是太困了,腦子暫時被這三個字刷了屏。
紀匆匆打了個哈切後決定往嗓子眼裡灌酒,喉嚨裡辛辣的液體——不用辛辣也夠他受的的了——讓他爆發出連續性的咳嗽。
雖說他及時了捂住了自己的嘴但酒鬼的自鲨式行為依舊引起了一大片的關注——流浪狗和流浪貓的關注。
一大群流浪狗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了但隻是威脅性地低伏了幾聲便不見其動作。而流浪貓們更是連動都不動,隻是眯眼舔着爪子盯着。
但是有一隻小奶狗,它叫的奶兇奶兇的甚至是勇敢的奔到了紀匆匆的跟前企圖叼這個讨厭人的西褲。
紀匆匆記得自己剛應酬完,孤家寡人一個。
他可謂叫苦不疊,舉着雙手狼狽地躲避着小奶狗的攻擊……直到小奶狗玩得盡性了汪汪汪幾聲離開後紀匆匆才得以真正喘一口氣。
紀匆匆慶幸着小狗的離開但很快因閑着無聊又獨自一人而感到煩悶。
他迷迷糊糊地想,竟然是一條狗關注我……我應該去養一條小狗……但我連自己都養不好,要不然不至于半夜在這耍酒瘋。
周圍寂靜昏暗,所幸有光亮倒不至于眼不視物。
他從右側褲兜裡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02:45。
“不對,不對——但有什麼地方不對?”
酒鬼喃喃自語,但他那被酒精熏得醉醺醺的大腦實在無法協助他完成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