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回應,耳鳴聲響起,如同人死那一刻的心電圖,那麼刺耳,何尤裡雙目緊閉,竭力調整自己的呼吸。
不,不,這都不是大事,沒關系的,到現在也不見有用上原著劇情半分,這個世界的主線劇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喪失一個籌碼不算什麼,何尤裡對自己進行勸說,自己平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她再睜眼,聽到了三西西在“喵喵喵”,何尤裡一手将手裡的書頁全部塞回抽屜。
眼不見為淨。
撫摸三西西的貓耳朵,何尤裡安撫着她,小聲又小聲地說:“沒事了。”
“崔林渡。”何尤裡眼睛一亮,崔林渡那邊也有書頁。
可以問他這一輪能不能看到書頁上的字或者直接向他讨要書頁,約他出來重讀一遍。
何尤裡拿起手機手指撥動打開微信界面,既然山不見她,她便見山嘛。
崔林渡的微信号何尤裡牢記在心,迅速打出那一串字母加數字。
何尤裡有些緊張的抿唇,他應該不會為上一輪我的再三拒絕而蓄意回敬我,讓我三顧茅廬吧。
或者直接拒絕和她當隊友,畢竟何尤裡并沒有提供什麼有效信息。
“啧。”
七想八想把自己搞惱火了,何尤裡啧出聲,感到萬分不爽,她想說的話都被莫名其妙的規則禁言了,想說也說不了,反倒是崔林渡一直在坦誠相見。
至于他那無傷大雅的謊話何尤裡不覺得有什麼,人家過分謹慎些是人家的選擇,從某種角度上講,崔林渡的謊言算不上謊言,好戳破,也影響不到何尤裡任何。
說來崔林渡其實連交她這個隊友、朋友的理由都沒有。他當時說什麼孤單,何尤裡僅當崔林渡在示好,真站不住腳。
她的思緒快如流星,點擊搜索的小符号,她接着點進查找賬号,網絡有些卡頓,居然說用戶不存在。
“嗯?網慢了還是。”何尤裡猛點了點手機屏幕,頗疑惑不解。
就差起身查看網線了。何尤裡重啟開機,在重啟開機期間她扣弄手機殼,牙尖已不自覺咬向下唇肉,牙尖深陷的唇肉處隐隐發白。
她有所察覺但依舊不信邪,一個字一個字的往上戳,也許是自己剛才七想八想,一心二用導緻有數字打錯了。
可還是沒有,一片空白。再點那行字查找賬号,沒有。
用戶不存在。
嘴角一瞬間壓平,何尤裡的瞳孔收縮,眸光稍許暗淡,無力與彷徨一晃而逝。
…………我想的這些那些都不會發生了。
她自嘲一笑。
該死的騙子,微信也是假的。
何尤裡洗漱完卧室睡覺,沉眼睡去之前腦中全是被耍的惱火與看錯人的失望。
她竟然真信了一個沒見過幾面的陌生人。
不會就是崔林渡在念她吧,念她思想單純這年頭還随便信一個陌生人。
翻了幾次身,何尤裡橫豎睡不着,不由洩憤般的想,我如此念着崔林渡,崔林渡即使不打幾聲噴嚏也總得咳嗦幾聲回應我吧。
希望能多咳嗽幾聲,多打幾聲噴嚏!
“咳咳咳…………”
崔林渡止不住的咳嗽,他稍稍弓腰,單手支着桌面,另一隻需握拳擋在嘴唇上想要止住咳嗽。
身強體健的他很少生病,崔林渡怔忪,眼角爬上一抹深紅,病态的紅,因止不住的咳嗽,生理性眼淚滑落臉龐。
拭去眼淚,崔林渡直起腰,眼睫挂着淚珠,和他的冷臉形成極大的反差。
如果崔林渡有一個可以查好感度的系統,那這個系統絕對會告訴他一個噩耗:
【何尤裡好感度—20】
很遺憾的是,崔林渡沒有綁定任何一個系統,減退二十好感度的何尤裡其态度得稍退遲一些他才能感受到。
視線下落到辦公桌上的單子,徐毅風這次格外好說話,沒找什麼理由,批了崔林渡的申請。
不過他有要求。
探那個廢棄的圖書館可以,但要隊伍重搜後确認廢棄圖書館無危險後再去。
崔林渡聽了這個條件,知道那些程序全部走完,少說要大半個月,他說:“你過于小心謹慎了,怪物已全部殲滅。”
“不,小心謹慎無可厚非。”徐毅風擺手,他起身要接熱水,走過崔林渡身旁,拍了拍他肩。“别激将我,我不吃這套。”
他嘬了口熱茶,心情舒暢,對崔林渡态度更好了些:“玩過遊戲吧?以後我們就要主打基建了,打打殺殺和搜查什麼的要放放,Peace。”
“怪物的巢穴背景和怪物是否有卷土重來的可能,這些總要調查清楚。”
“你我都不在相關部門,馬上要調任,不要讓自己沉浸在過去。”徐毅風說到這裡聲音低沉,他關切的看着崔林渡,“怪物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和大家一起往前看吧,院長……和大家都能理解你。”
氣氛沉悶,崔林渡指節收緊,收回外跑的思緒,他口頭答應了。
佰索決定夜襲圖書館,先禮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