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打消這種想法,先挖出池子,不用多操作,帶他們一日遊時先适當像是說漏嘴一樣提一句,想要體驗的自然會被吸引,上層的人素來相信自己的判斷,更是有自己的資源,難尋的魚苗,也許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
這畫餅技術…………何尤裡無話可說,神情卻自顧自放松下來。
“不是小白鼠就好。”
最起碼,崔林渡展現的不是這樣。
她的視線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視崔林渡最後一行字。
最後,他寫:
“以你的世界的時間為标準,三月一号,我們要見面了。”
“循環,會與我這個男主有關嗎?”
“嗡嗡嗡嗡~”
一陣似蜜蜂追着蟄人的鈴聲突如其然響起,沉浸在崔林渡最後一句話構造的懸疑氣氛中的何尤裡猛然驚醒。
“你好。”她的聲音平穩,等待對方說明來意。
對方簡短的說了些什麼,何尤裡移開手機瞥了一眼。
她的電話常開錄音,按下擴音器,何尤裡放在右手邊的洗衣機上,她手下疊着信。
“物業?重說一下吧,沒聽清。”
對方随即重說一遍,透過揚聲器很是清晰,回蕩在稍顯逼仄的洗手間。
就是說的内容不太讓人高興。
對方說:“您報警了嗎?拜托取消警察來訪好嗎,都是一場誤會。”
“不想讓我報警?”何尤裡挑了挑眉,感到匪夷所思,她停下了手下動作,淺笑道:“想害死人嗎?已經報警了。”
“啊呀,不是不想讓您報警啦女士,”對方被何尤裡的話吓了一跳,聲音中透着有苦難言,“有問題,報警當然是要報的,關鍵這是一場誤會。”
“在您反應有疑似僞裝□□的工作人員敲門後,我方立即着手調查。”對方留了個氣口,似乎是在給何尤裡緩沖時間。
何尤裡換了個姿勢,沒說話。
“很不好意思,何女士,”何尤裡不回應,對方隻能硬着頭皮繼續往下說:
“今日确實是有相關工作人員來咱們小區抄水表,您也知道,各位業主白天都要上班,現在大家都講求隐私,業主都不在家,抄水表的沒權利進門,所以都是晚上□□。”
不等何尤裡問出口,對方說,“當然,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您工作在家,我們小區還有一些退休老人,所以一般我們都會提前給那邊打招呼,在白天就把事搞完,可别在晚上打擾您。”
何尤裡聽着,徐徐開口:“所以這次沒有打招呼,那真就是位□□的工作人員?”
“是啊,是啊,這次是和新供水公司合作,我們這邊的工作人員一時疏忽,沒給名單,實在對不起了。”對方連忙道歉。
“監控呢,有查嗎?”何尤裡将長劉海别在耳後,“有了理由就不差監控了?如果記得沒錯,我的訴求是希望看到相關監控畫面吧。”
“那位抄水表的工作人員在小區門口做登記了嗎?”何尤裡問。
她顯然不相信對方物業的一套說辭。
“這個……”對方語氣明顯中氣不足。
何尤裡乘勝追擊:“說吧,怎麼了,警察馬上要來了。”
“監控……我們調取不到有關畫面,”對面的物業終于不再藏着掖着,“平時都在正常工作的監控不知道出了什麼毛病,竟然顯示不出任何畫面,一片漆黑。”
何尤裡:“一片漆黑是假,人為遮住監控攝像頭才是真吧,沒什麼可說的,等警察來吧。”
不等對面再說什麼,何尤裡說完最後一句話當即挂斷電話。
收回手機,何尤裡在原地小幅度來回踱步,她想,崔林渡既然說三月一号來那就是三月一号來,沒必要拿這當幌子提前來到我的世界。
關于這點,何尤裡很清楚,崔林渡不是拿這個開玩笑的人,更何況這樣子的見面,何尤裡完全不覺得好,天知道手裡握着砍骨刀時,心裡冒出了些什麼不可言說的想法。
幸虧。
何尤裡:你到家了吧?
欣譚恩:回了,沒遇到其他人,除了收拾廢品的老奶奶。
欣譚恩:累了,很困,不會再看手機,有事直接說,明天回。
何尤裡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
算了,沒遇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