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們兩個幹嘛那麼老實聽她的話啊?!給我放開!”
在某個被我充當作戰地點的套房内,可憐的場地圭介正在遭受着一生之中可謂是非常屈辱的事情——
羽宮一虎和松野千冬正按照我的吩咐,牢牢地固定住他的四肢。而我,則在他的背後伸出手,不住地在前面赤裸的皮膚上四處摩挲着。
“别亂動,我可是在做很正經的事。”
我用胳膊将胸前那顆躁動不安的頭固定住,“相反,你這樣可是在性騷擾哦?”
“那你倒是不要在我耳邊說話啊!!”
被我從背後擁抱的軀體顫了顫,場地圭介用難以忍耐的态度說着:
“再說了,誰會對你這個平胸有興趣!我喜歡的可不是你這種豆芽菜!”
“我知道,畢竟圭介的小黃本都是禦姐系的。”
“你這家夥不要給我随便亂翻别人的房間!!”
“那是探險。”我有些無趣地搓了搓圭介的臉頰:
“男生還真是單純的生物呢,不是被暴力支配,就是被性/欲支配。就是因為總在想這些沒營養的東西,你的大腦才廢掉了吧?”
“不要給我趁機人身攻擊啊!青春期的男生會這樣很正常吧!明明是你先——”
“說别人之前也看看自己啊,圭介,你也是平胸呢。”
沒有理會那人的氣急敗壞,我的手從圭介的鎖骨巡邏完畢之後往下探索:“從以前就很想說了,你雖然熱衷于鍛煉
但攝入的蛋白太少了。這樣可是不會長出形狀完美的胸肌的。
嗯,身體的其他地方也好瘦。……這樣完全不行啊。”
“要·你·管!”
營養既沒有構建出強健的肌肉,也沒有跑到腦部,到底是去哪了呢?
雖說如此,力氣卻格外地大。還真是謎題一樣的構造。
“千冬,按好。”我看了一眼動搖的後輩:“要是實在不忍直視的話,就把眼睛閉上吧。”
“啊!不是!我隻是覺得……不,沒什麼。”
“嘿诶~我倒是覺得挺有趣的哦。”羽宮一虎笑嘻嘻地:“這家夥說不定是在羨慕呢,對吧~?”
“!我、我才沒有!”
“千冬!!”場地圭介發出了仿佛遭受了背叛的譴責聲。
“是!對不起!場地哥!!請原諒我!!!”
我稍微地後退俯下身,轉變了一下姿勢,把自己的腦袋靠在圭介的肩膀上,将手從圭介的腋下穿過,準備開始往腹部進攻:
“那裡也沒有啊,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呢?”
“所以說了!不要在我耳邊說話啊混蛋!!”
“為什麼?圭介,耳朵是弱點嗎?但是,我怎麼記得你的敏感帶是在這邊呢?”
我有些疑惑地伸出指尖,在那顯出一段輪廓的腹外斜肌淺淺地擦過。
摩擦之間,滾燙的體溫即使隔着布料也異常鮮明地傳遞了過來。
“!!!”
“看吧,果然。我沒記錯。”
我輕輕點了點頭,白色長發因此不免地,與突然後仰垂散下來的黑色中長發交織在一起。
“圭介,腰側很敏感呢。我知道的哦,因為,我們是青梅竹馬嘛。”
“你……”咬着下唇深吸了一口氣的圭介腹部不禁凹陷了下去:
“你!到底在生氣什麼啊!!”
“嗯?你在說什麼?我可是在很認真地在做檢查。”
“少來了!你絕對是在公報私仇!”
我不禁挑眉:“是嗎?既然你都這樣冤枉我了,我不做點什麼好像對不起我自己啊。”
我将手掐在那截細腰之上輕柔地上下撫摸起來,于是,掌心下的軀體便反射性地,一顫一顫地跳動起來。
“!!!你這……嘶。一虎!!”
“噢噢,真危險啊。”羽宮一虎連忙加重手上的力氣,把險些掙脫鉗制的雙手拉住了。
我看了一眼青筋迸發的手臂肌肉搖了搖頭,
“真是的,不好好聽話的圭介是壞孩子。壞孩子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我知道!我知道了!我道歉總可以了吧?!你不要再……唔,可惡,快停手啊,笨蛋!”
“道歉?為了什麼?”
場地圭介卡住了:“總、總之,對不起,是我錯了!你不要再生氣了。這樣可以了吧!”
“我說了我沒有在生氣。”
“胡扯!你絕對在生氣!”
“才沒有。”
“你就是!”
“那你倒是說我為什麼生氣。”
“……”
“看吧,所以我沒有生氣。”
“可惡!!!”
“那、那個?前輩?”
底層生物松野千冬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打斷了我們沒有意義的拌嘴:“差不多也該?”
“嗯,這邊也沒有的話……”
我忍不住一寸一寸摸過皮膚,再次加大感知力度确認所在之處:“真奇怪呢,應該就是在這附近啊?”
“呼……嘶。”掌心下的肌膚不可避免地緊繃起來,場地圭介用一種想要咬死我的氣息一字一句地說着:
“不要,在我的,肚臍眼上,畫·圈!……哈啊……可惡,快給我停下啊,笨蛋!已經……夠了吧,再這樣下去……呼……”
“啊!找到了。”
我沒有理會毫無威脅力度的人,手掌在圭介腹部中央上下微微按壓了下去。
“嗚嗯!!”
圭介那被拉住的手臂肌肉再次繃緊,整個人不禁頂起腹部收緊了核心,像燙熟的蝦一樣反弓起身子,口部在發出奇怪聲音的一瞬被反應極快地咬住。
因着共振的關系,我抱着的這個軀體在細密地震顫着,按壓的腹部也因圭介不住地深呼吸的緣故,猛烈起伏着。
我看着閉着眼的人,驚奇地發現圭介的臉似乎因着極速換氣的關系而染上了潮紅的顔色,绯紅得如同剛剛火燒的夕陽。
這,就有點驚悚了。
“這次我可是很認真地在辦事哦。”我不由得湊過去小聲地辯解。
“——!”
圭介忍不住睜開眼睛瞪了過來。
那平時極具殺傷力都眼神在此時卻泛起了波瀾,水光潋滟得讓注視的人不禁都晃了神。
“這、這也是沒辦法的啊。”
“哈啊……哼嗯……”
難得脆弱起來的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因為某種原因而不得不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發出難耐的悶哼。
“我會快點的,你忍一忍!”
我喊出了渣男語錄,閉上眼加大了感應的力度,将觸角延伸到感應到的地方牽連起來。
不得不說,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與讀取一虎的潛意識不同,也與祛除阿信體内的詛咒的時候不同。
就好像……被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所包裹。
裡面。
進去了。
這裡,就是圭介的……啊,不行。
我用一秒鐘甩掉了繼續探索的念頭,專注地朝着和我呼應的地方而去。但是,每一次卻總是在快要成功的時候被什麼東西隔絕了一般,被打了回去。
我有些氣悶地思索起來,最後還是決定集中全部的力量對着那一點全力沖刺。
“笨……!快停下!不要,再……嗚嗯。奈!!”
意識到這已經是極限的我松開了手,如同被羊水籠罩般模模糊糊的音聲終于清晰地在耳邊回響。
回歸現實的視野之中,圭介不知在何時用蠻力将兩位幫兇掀翻在地,整個人像一隻精疲力盡的大貓一般趴在我的身上不住地喘息着。
猶如被迫跑了一場馬拉松一般,灼熱滾燙又淩亂的氣息在我的耳邊劇烈地起伏,帶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含糊在嗓音底部的驚叫。
我将右手蓋在圭介的頭上輕柔地拍打了起來:
“喲西喲西,已經沒事了。乖喔乖喔。”
于我唇側的耳朵敏感地動了動,因着距離極近的關系,我甚至能看到被我呼出的氣流帶動而飄動的絨毛。
下一秒,我的嘴巴被一隻仿佛高燒般滾燙的大手蓋住了,圭介用右手将自己撐起,用行動隔絕我再說出什麼話語的舉動。
我看着圭介那副糟糕的表情無辜地眨眼。
一不小心逗弄過頭了,傷腦筋。
“場地哥?!前輩?!怎麼樣了?!!”
“啊啦啦。感覺狀态挺不錯的啊?上啊!場地。”
這種時候是在對着什麼加油打氣呢?人道毀滅方面的嗎?
我将右手伸了過去,試探地戳了戳那滾燙的手背。
“嗯……呼。”難耐的歎息忍不住從那張合的嘴唇中溢出,噴灑在我的鎖骨之間引起細密的瘙癢。
嗯……好像沒什麼反應,再往上戳戳好了。
“……唔嗯。哈啊……”
稍微有點擔心呢,不會是過呼吸了吧?而且說實在的,好癢。
“嘿酥給。”我艱難地動了動嘴,呼喚着眼前之人的名字。
“閉嘴!”
“。”好兇。
“啊啊,場地哥!這都是為了身體健康!還請不要生氣啊!現在要緊的是身體的狀況,還請您冷靜一點!”
“你也給我閉嘴!”場地圭介頭也沒回,咬牙切齒地怒吼。
“嘛嘛,場地,别那麼生氣嘛。人生不就得多嘗試嗎?有時候意外地就會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哦?”
俯在我身上的人努力平緩着呼吸,赤裸的肌膚在每一次舒張的時候迸發出生命的脈絡,似乎在為接下來對這兩個人實施制裁之拳而養精蓄銳。
終于,仿佛要把我的嘴唇也一并燙傷的溫度移開了,圭介那總是低壓着眉頭,顯得兇惡的暗金色瞳仁似乎在注視着獵物一般狠狠地盯着我——
大有我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把我就地正法的意味。
嗯……雖然說這種情況下講正事會比較好,但是……
我盡量用着平淡的表情注視了回去:“圭介,頂到沃嗚呃——”
“去死!!”
于是,我才獲得說話的權利再次被剝奪了。
我不滿地擰眉,右手從對方的掌心處入侵,将蓋在我嘴上的大手移開:“不是說沒興趣嗎?”
“啰嗦!還不都是因為你亂摸!男人就是這樣單純得無可救藥的構造啊!有什麼怨言去跟造物主說!”場地低聲地咬牙切齒。
“嘛,算了,暫且就先這樣吧。在你‘冷靜’下來之前。”
我體貼地為對方尴尬的處境考慮,雙手穿過那竭力與我拉開距離的腰側,再次将那人抱住,在那難得順服的黑色腦袋上拍打了起來:
“嗯,喲西喲西,這樣冷靜下來了嗎?”
“……”被我當成乖寶寶撫慰的人無力地對我翻了個白眼:
“果然,你已經無可救藥了。”
“……?”
我迷茫地看着對我宣判死刑的人拉開我的手,從我的身上退開。
場地圭介轉頭向着鬼鬼祟祟的兩人喊道:“喂!千冬,把衣服丢給我。”
……
“那麼,結果就是,很遺憾,失敗了。”我将視線轉到斜上方,小心地說着。
看來,不是王權者——統治一方領域的境界之主——的話就取不出憑依。
“嗯,那你想怎麼死。”
“……”我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