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是吻吧?
他被教皇冕下吻了臉頰。
樸知旻看着在花海中伫立的雲沫,手撫上了胸膛。
他和教皇冕下應該是最純潔的,騎士和教皇的關系。
可是為什麼,心髒在看到教皇冕下的瞬間會跳動得這麼劇烈?
“教皇冕下。”拉雷爾的眼角餘光看見了樸知旻,“新晉騎士長已經站在那兒很久了。”
神殿裡的花都是潔白的,是不允許任何與光明不搭配的存在,這些小小的花兒在微風中搖擺,和雲沫繁複純白的裙邊融合在一起。
雲沫伸手取下一朵戴在神冠的旁邊,黑色頭發和潔白的花朵有着鮮明的不融合感,但神冠的出現又讓它們變得和諧。
“不用管他。”
意識到自己的話過于冷漠,雲沫輕輕皺了皺眉,然後又舒展開,“身為騎士長守護我當然是正常的。”
“拉雷爾當初也是這樣守護着上一任教皇。”
“您說的是。”拉雷爾目光迷戀地看着雲沫的一舉一動,但卻并未将樸知旻抛在腦後。
這是屬于他和教皇冕下的獨處時間,那個騎士長的存在真的很礙眼。
如果不是和教皇冕下同樣的黑發,或許有利用價值。
誰來當這個騎士長都輪不到一攤貧民窟出來的爛泥做騎士長。
今天的花兒欣賞夠了,雲沫輕輕将手擡起,不用說話,她就知道拉雷爾一定會扶着她。
身後的腳步聲沉穩,讓雲沫有些厭煩。
自從前幾天喂食光明神像後,這個騎士長仿佛忘了他自己本身的職責,幾乎是片刻不離地守在她身邊。
有什麼可守護的呢?最大的黑暗就在身邊,僅僅一個騎士長又能做什麼呢?
光明神殿近在咫尺,樸知旻止住了腳步停在光明神殿的大門處,盡忠職守的守衛着光明神殿。
也守衛着在光明神殿裡的教皇冕下。
這樣的想法讓樸知旻的嘴角微翹,隻是屬于教皇冕下身上的傷痕,依舊讓樸知旻的内心感覺到沉重。
他知道,在陽光照耀着光明神殿的時候,教皇冕下會出現在神殿的陽台上。
樸知旻擡頭看了一眼天空。
在光明神殿裡,太陽從不會被烏雲覆蓋,馬上就要到教皇冕下出現的時候了。
他有點期待。
“騎士長。”拉雷爾主教的聲音驟然出現,樸知旻有些迷茫。
“拉雷爾主教,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騎士長溫和的聲音讓拉雷爾皺眉。
當初他也有着這樣的溫和,如果不是......發現了真相的話。
但真相也是珍寶,畢竟在那之前,他從不知道如今的教皇冕下是那般迷人。
“這是教皇冕下巡視光明城需要的東西,你去采購。”一張紙被遞到了樸知旻的面前,拉雷爾的聲音随和又平靜,潔白的主教服飾,仿佛一切都是公事公辦下的尋常。
可是這本不是騎士長該做的。
樸知旻皺起了眉頭。
“這些不應該是負責采購的修女們做的嗎?”雖然才成為騎士長沒多久,但樸知旻已經在光明神殿裡生活了5年了。
光明神殿裡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條,什麼職位負責什麼樣的事。
“這是特殊的。”針對你的。
拉雷爾看着樸知旻皺起的眉頭,笑得神聖。
和教皇冕下同為黑色頭發的騎士長,究竟有沒有教皇冕下的奇迹呢?
在經過他們那麼久的訓練,也該出一個結果了。
到時候......
拉雷爾的目光閃了閃,沒有等待樸知旻的回答,走進了那座神殿。
神殿大門緩緩關上,仿佛将拉雷爾主教和教皇冕下關在了一起。
樸知旻手裡的紙張被捏出褶皺。
馬上就是教皇冕下出現的時候了,即便是拉雷爾主教的吩咐,他也不想在此刻離開。
可是......
樸知旻擡頭看了一眼陽台,腳步離開了這座光明神殿。
騎士必須敬仰光明神,忠誠于光明神行走在世間的替身,信仰光明神的每一處,異議就是錯誤,騎士将永不背叛光明神。
今天是光明神殿的休沐日。
艾莉亞身上的白色長裙已經被換下,穿着和那夜見騎士長時一樣的鵝黃色裙子。
這條裙子,是她用了家中為數不多的金錢買來的,隻是為了勾搭騎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