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中也沒有替師姐換過鞋子。
不對......
雲沫不是師姐,他也沒有對師姐心動。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鄭浩錫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因為夢境和現實的交叉。
他沉默地走到了冰箱旁邊,從裡面拿出了一杯冰水,想要強行逼自己醒醒腦,但是一轉頭......
“沫沫。”樸知旻挨挨蹭蹭地又靠近了一點雲沫,整個人都快依偎到雲沫的身上,語氣撒嬌,“不要離我那麼遠,我都兩天沒有做到騎士和教皇的夢境了。”
雲沫接受了樸知旻的靠近,但卻對樸知旻口中的話提出了疑問:“你不是說,你昨晚做了夢嗎?”
她舉起了一直攥在手中的盒子,将盒子的蓋子打開,“你看,裡面的兩顆佛珠正在發光。”
這說明什麼?
說明出現了新的夢境,而她和樸知旻根本不知道另一個在做夢的人是誰!
樸知旻有點罕見的沉默了。
他的确做了和沫沫有關的夢境沒錯,但卻不是沫沫想的那種夢境。
但這件事是不可能對沫沫說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沫沫還在做夢啊?
樸知旻有點抓狂,以前他的抓狂反應就是撩頭發,而現在雲沫在他的身邊,所以他更直接的反應就是,他開始離雲沫更緊密。
一雙指節分明的手從樸知旻和雲沫緊靠着的身體中間穿過,将雲沫和樸知旻分隔開。
“?”
樸知旻擡頭看了一眼,“......浩錫哥?”
浩錫哥這是幹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來分開他和沫沫。
不知道打擾情侶談戀愛該死嗎?
“......現在還是在客廳。”鄭浩錫說不出話,隻能用和之前同樣的理由來敷衍樸知旻的問題。
但内心的波濤洶湧隻有他自己知道。
一雙小鹿眼看向了迷茫着的雲沫,鄭浩錫的聲音冷淡,“不要太順着知旻,他會順着杆子往上爬的。”
“......”
鄭浩錫到底在說什麼。
樸知旻怒了,想一把将雲沫攬在懷裡,但攬住的卻不是雲沫。
“......浩錫哥,你告訴我。”樸知旻撩了撩頭發,松開了攬着鄭浩錫肩膀的手,“你坐在我和沫沫中間是想幹什麼。”
鄭浩錫其實有點慌亂,尤其是在樸知旻這樣的問題下。
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就是看到知旻和雲沫那麼親近,真的感覺到很礙眼。
“......剛剛喝水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你們在說夢境的事情。”鄭浩錫盡力地,在思索着一個完美的理由,但完美的理由并不是那麼好找的,所以他的語速也變得緩慢,“......我有點好奇你們說的那個夢境的事情,所以才坐在了這裡來聽。”
比起樸知旻和鄭浩錫之間的對話,雲沫隻是在最開始把視線放在了鄭浩錫身上,後面就移開了。
“知旻沒做夢吧?”雲沫很肯定。
如果樸知旻昨晚繼續做了教皇和騎士,或者其他别的什麼夢境,那麼現在就不應該是這種樣子。
他應該會很興奮的,或者帶着其他的情緒,跟她講述夢境裡面的事情。
但昨天,她并沒有聽見樸知旻說有關于夢境中的事情,而現在......
雲沫的眼睛看着散發着柔光的兩顆佛珠,嗓音比起在公司裡的活力來說,現在更多地是沉穩,“所以,現在正在做夢的人是誰?”
雲沫現在和夢境中的師姐一點都不一樣,但為什麼看見雲沫他會像看見師姐一樣,從内心裡就自然而然地感覺到溫暖呢?
明明他連師姐的臉都沒有見過。
聽知旻說,夢境中的教皇和現實中的雲沫長得一模一樣,那麼在他夢境中的師姐呢?
會不會是一樣的長相?
“沫沫......你很在意那個人嗎?”樸知旻看着雲沫,眼神裡漸漸地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情緒,“你會喜歡上那個人嗎......?”
喜歡?
鄭浩錫為樸知旻的這句話感覺到了一絲甜,緊接着又被強行壓下。
雲沫和知旻是一對,他不能這樣。
鄭浩錫的想法很多變,從最開始的解釋,到現在他隻是一言不發地觀察着雲沫和樸知旻之間的對話。
但雲沫不是這樣。
雲沫皺起了眉頭,因為樸知旻的話,還有樸知旻眼底的那種莫名的情緒。
“喜歡?不至于。”舔了舔唇,雲沫緊張地看着佛珠,“比起現在談這種感情來說,我更擔憂那個人會不會對我現在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鄭浩錫的心仿佛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有點酸酸的鈍痛感。
雲沫是在說,她在擔心他的出現會對她和知旻之間的感情造成什麼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