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眼眯成了一條縫,果果小心躲過了來自部落裡搜集食物的獸人向森林的最深處走去。
雲沫深一腳淺一腳地踏在泥土中,這裡的泥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從她穿越以來都是晴天的天氣,但這裡的泥土總是濕潤的,可是空氣卻不潮濕。
真的是一個奇怪的世界。
但奇怪的世界,也有奇怪的好處。
比如能生火的紅蘑菇,放了好幾個季節依舊能吃的胡蘿蔔。
如果把胡蘿蔔的種子帶回她的世界,那麼她的世界裡的糧食危機是不是就會解決?當然,僅靠胡蘿蔔是不可能的。
這一切的想法對于雲沫來說還是空談。
果果不知道‘火’,說明這個世界的人還處于一個真正原始人的認知上,茹毛飲血......
雲沫打了個寒戰。
她是絕對不可能生吃任何不具名的動物的!哪怕再好吃也不行。
所以,現在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能制成陶土的泥土,然後再拜托果果把紅蘑菇拖回來。
當然!不止有這些。
更多的柴火什麼的,也不能光由果果去找。
雲沫的視線掃過地面上的樹枝,記好了位置,繼續往森林裡走。
陶土就是黏土,按理來說,就是泥土中提取出來的土。
但不是任何泥土都可以做成陶土,陶土需要含有鐵質的泥土才能做出來。
也就是說,得仔細看看泥土的顔色來判斷泥土裡面含不含鐵質,能不能做成陶土。
當然,為了防止世界不同而産生的不一樣,雲沫特意多準備了幾個頭蓋骨用來裝不同的泥土帶回洞穴。
這一點還要多虧了果果昨天翻找出來的頭蓋骨。
如果不是果果把頭蓋骨都規規矩矩的疊成了一堆放在小溪邊,現在的她應該是為了找東西裝泥土陷入苦惱。
雲沫蹲下了身子,将一疊頭蓋骨放到一邊,然後開始用手挖地上的泥土。
這裡的土質偏黃,不管是不是含鐵質,總得試一試。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雲沫警惕地往後看了一眼。
什麼也沒有。
“說起來,還是太害怕了。”雲沫自嘲地一笑,端着裝了泥土的頭蓋骨往森林的另一側走去。
“誰知道隻是睡一覺就能穿越呢?”
第二處的泥土顔色偏紅,雲沫繼續上一次的動作。
但這一次遇到了難題。
泥土......太重了......
而且,她根本沒有力氣去抱多餘的頭蓋骨。
那現在該怎麼辦?
“還是先回去,然後再繼續探索。”
手上髒兮兮的不能揉額頭,雲沫眨巴着眼睛,一滴汗水從額頭落到了眼睛裡,讓眼睛有點酸澀的幹疼。
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愈加明顯,雲沫再一次警惕地環顧四周,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有。
腳步踏在泥土上,雲沫開始有點緊張。
原始森林裡充滿未知的危險,哪怕她已經做好富貴險中求的準備,但真的面臨這種情況,還是會覺得害怕。
兩盆泥土被一隻手臂攬在懷裡,不讓泥土掉落,另一隻手雲沫則拿上了她臨時做成的,用石頭磨成的刀片。
也還好果果洞穴外是沒有危險的,所以雲沫才能放心大膽地取了洞穴外的藤蔓綁石刀。
翠綠色的身影在森林中并不明顯,蛇眼機械地盯着前面不斷看着四周的雲沫,蛇信小心地吐出,然後收回。
翠綠色的巨蟒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雲沫的身後,蛇嘴大張,隻等着一個入口的機會。
腥臭的味道不用微風的帶領就能很好地傳達到雲沫的鼻腔。
雲沫的後背升起冷汗。
跑,還是靜止在原地不動?
如果是熊類的話,靜止不動隻是延緩了死亡的時間,如果是豹類的話,就算跑也難逃一死。
兩邊都是不正确的選擇,那麼最正确的就是......
雲沫的眼角掃過地面上的粗壯樹枝,牙齒緊緊咬合在一起。
萬幸雲家祖先學過武,雖然一千年下來記載武功的篇章已經殘缺得七七八八,但是雲家的後人從來沒有在練武這塊松懈過,起碼......是比一般人的靈活度要高的。
蛇嘴大張着,蛇眼裡面沒有任何感情。
本來就是冷血動物,更何況面對的是填飽自己肚子的食物?
透過巨樹的陽光照射在巨蟒翠綠色的鱗片上,折射出冷光,巨蟒猛地頭一低,蛇肚好像提前感受到了飽腹的滋味。
腥臭味帶着冷風,雲沫在一瞬間趴在地上翻滾,兩盆泥土被扔在了一邊,先前被看好的粗壯樹枝在翻滾過後的一瞬間被雲沫舉起來,就着蛇嘴大張的程度扔進了蛇的嘴巴裡。
巨蟒下意識地咬合,粗壯的樹枝在瞬間變成了幾段。
這蛇的咬合力......?
雲沫瞪大了眼睛,蛇類不是都靠軀體絞殺獵物或者用毒液毒死獵物嗎?
為什麼這裡的蛇咬合力都那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