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兵卒士氣低迷,她需得殺死布爾卓,亦或者讓布爾卓受傷才能勉強振起兵卒們的士氣,否則到最後也隻會出現一堆逃兵,這是她多年為将的經驗。
“我倒是不想廢話。”躲起闵千的攻擊,對布爾卓來說還是比較吃力的,若是闵千不是娆國人,或許能成為她最得力的手下,但個人的勇武在戰場上永遠是最無力的。
布爾卓随手從身側抓起了一名娆國兵卒擋在胸前,看到闵千驟然停住的槍尖,笑道:“在你後面好像來了一對情人?我看那男子長得同你很是相似,怎麼?無人可用,将自己的兒子擄來戰場充人數了?”
闵千不能聽從布爾卓的話回頭去看,但凡她露出一個漏洞,布爾卓的大刀就會毫不客氣地将她的頭顱割下,隻是......
雲沫和允其真的來了?
闵千瞪着布爾卓身前用來擋刀的兵卒,是張翠。
背後的蠻夷笑到胸膛都在震顫,張翠反而沒有剛被抓住的時候那麼緊張,“将軍。”
“不必管我。”
張翠的聲音婉轉,手上的動作卻很是狠厲,尖槍毫不猶豫地插進了胸膛,張翠笑着吐出一口血沫,“下輩子......我還在将軍手下幹事......”
隻這一句,張翠便停止了呼吸。
娆國的每一個人,都在為了身後的百姓,身後的家國搏命,或許他們來到軍營的目的都不單純,但最終他們的路也隻有一條,不背叛娆國,能在戰場上留下一命就很好了。
“啧。”煩惱地皺了皺眉頭,布爾卓把張翠的屍身随手扔下,“廢物。”
“布!爾!卓!”闵千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像是沁了血,“我絕不饒你!”
“那便讓我看看!”
尖槍和長刀同時出手,帶起兵器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所有的兵卒向後靠攏,蠻夷隻會單打獨鬥拼狠!”随意從屍首身上撿起的尖槍成了雲沫的武器,闵允其在雲沫的身後替她策馬,雲沫就用尖槍掃過與娆國兵卒纏鬥的蠻夷。
雲沫武藝不錯,闵允其又配合雲沫配合得極其到位,倆人如同一體,明明一匹馬上坐着的是兩個人,現在卻像是一個人長了兩顆頭四隻手,蠻夷自然也被掃的一退再退。
“好!”
有娆國兵卒忍不住發出喝彩聲,得到了雲沫嚴肅的眼神,“有盾牌地上前,長槍靠後,聽我指令!”
明明不該在戰場上聽除将軍以外任何人的指令,但偏偏那清甜的聲音下,是一名能打退蠻夷的女人,兵卒們慌亂中開始随着雲沫的指令行動。
手持盾牌的兵卒在慌亂中抵住了蠻夷的長刀,依舊有人受傷,可比之前要好上太多。
“長槍上前,刺,盾牌往後!”
“盾牌上前!弓箭手準備!”
“射!”
一聲又一聲的口号聲,帶起來的不隻是娆國兵卒的行動,還有他們久違的,屬于勝利的希望!
戰場上的畫面形成了調轉,蠻夷們試圖強攻,又被手持盾牌的娆國兵卒嚴防死守,長槍在蠻夷大刀掃過後的瞬間從盾牌身後刺出,蠻夷還想再戰,手持長槍的兵卒又縮回了盾牌的保護中。
道道冷箭随着雲沫的指令射向蠻夷,蠻夷從最開始的勇猛,也變得畏手畏腳。
“這次就先放過你們!”視線冷厲地看了一眼坐在黑馬上的兩個人,布爾卓收刀策馬,“族人們,先行撤退!給娆國軟腳蝦一口喘氣時間!”
蠻夷們撤退了,闵千捂着肩膀上的傷口,回望着身後。
那裡的兵卒早已經被收攏好,他們齊整有序,分明和之前一樣,又有所不同,他們的臉上不再帶着恐慌,勝利的喜悅填滿了他們的胸膛。
“或許......我真的錯了......?”
酒店裡的早晨是明媚的,雲沫偷偷掀開了窗簾的一角,觀察着酒店外的環境。
不遠處和這棟酒店相距較近的大樓上,閃光燈的亮起差點刺瞎了雲沫眼睛。
“......”
“趕緊給我删了知道嗎?”隔着窗戶的大喊聲是雲沫特别不滿的心情,“我不是愛豆,小心我告你侵權!”
不知道對面大樓裡的是誰,反正雲沫的大喊聲是沒有回應,閃光燈依舊不停地閃爍在雲沫的臉上,雲沫郁悶的重新把窗簾拉上。
還是Z國人好,她剛剛用Z國話說的,所以對面的人肯定不是Z國人。
‘嘟嘟’
房間門的敲響打斷了雲沫的思緒,雲沫現在莫名有了房間門一被敲響就下意識緊張的毛病。
“......誰啊?”
剛剛還活躍的憤怒瞬間被撲滅,雲沫又變成了一團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