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好像有點奇怪。明明她才是八個人中唯一的女孩子,怎麼男人們都在求她保護,那她呢?
“我看見寺廟了!”
好在金楠俊的話及時打斷了雲沫和闵允其之間的話語,也讓雲沫找到一個出口。
“楠俊歐巴,你先等等我們!”
雲沫迫不及待地松開了樸知旻和田正國的手,大步向金楠俊走去,隻留下身後的六個男人面面相觑。
“都怪允其哥。”樸知旻翻白眼,淤青的臉上因為表情幅度過大,隐隐有些抽痛。
“怪我?”
“碩真哥和我是真的害怕,允其哥呢?”
鄭浩錫的質問隻讓闵允其輕嗤了一聲,“真的害怕還是假的害怕,隻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他清楚什麼了?他害怕這些東西不是早就變成公認的了嗎?
鄭浩錫蹙眉,允其哥的醋勁真的太大了,好不容易找回小沫,要是小沫再被允其哥這樣逼走怎麼辦?
鄭浩錫完全沒有想到他自己也是醋勁大的一員,可感受着空落落掌心的田正國卻是明白得一清二楚。從前哥哥們剛做完夢的時候,就試圖欺騙他,現在又來說别的人醋勁大,那到底是誰的醋勁大呢?
算他的醋勁大!
心裡給自己點了贊,田正國無視了鬧成一團的哥哥們沖着雲沫跑去。
“反正我的醋勁大,我肯定是不能讓楠俊哥和寶寶獨處的。”
嘀咕的話在到達雲沫身邊的時候就已經消散在空中,隻留下田正國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着雲沫看。
“正國。”金楠俊輕咳了兩聲,“你收斂一點。”
否則他很可能把控不住他的拳頭。一個是夢境裡被他當作小學生看待的雲沫,另一個又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弟弟,雖然說兩個人年齡相差不大,可是......
雲沫在夢裡是小學生啊!!
金楠俊的心底在哀嚎,尤其當他看到雲沫的臉的時候,完全控制不住地想用對待小孩的方式去對待雲沫。
先一步走上去寺廟的路,金楠俊視線不經意地一轉,目光卻定在了四處張望的雲沫身上。
“雲沫,來,牽着我的手,我帶你去寺廟裡。”
田正國:“......?”
楠俊哥在抽什麼瘋?
“雲沫,小心台階,等會兒摔倒了會受傷。”
雲沫:“......?”
金楠俊确定是做夢了?不是晚上去照顧某個常年癱瘓的人員?
“雲沫......”
“楠俊哥......”田正國無語地打斷了金楠俊的唠叨,“你是二十四歲不是四十四歲。”
“寶寶是二十歲不是兩歲。”
田正國的話深得雲沫的心意,雲沫默默地點頭表示支持,為了讓金楠俊懂她的想法,雲沫甚至往田正國的身邊走了兩步。
金楠俊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他的行為有多麼的詭異,可是!!
他完全忍不住!!
強迫自己扭過頭,金楠俊咬着牙踏上寺廟的台階,所有的打鬧也終止在此刻。
台階上的寺廟不算是真正的寺廟,嚴格上來說,這處被稱為寺廟的地方,更像是一棟供人居住的小屋,隻有小屋中間的地方,有一座佛像。
佛像慈眉善目,眼眸低垂,眸光明明沒有看向來這裡的人,卻又讓雲沫八個人無時無刻不在感覺到被佛像注視。在佛像不遠處的前方,有一處香灰壇,厚厚的香灰早已經在無數的春雨裡,變成了泥漿。
不難看出,這座寺廟已經荒廢很久了。
“看來我們來晚了。”金楠俊注視着寺廟能用目光看到的地方。
地面有厚厚的灰塵,秋日裡沒被清理的落葉早已經在春季的到來裡開始腐爛,散發出腐爛草木特有的味道。
寺廟的瓦片上也有厚厚的灰塵,如果有僧人在這裡居住的話,這些容易髒亂的地方,勢必是要日日打掃的。
可是沒有。
它們安安靜靜地陪着佛像待在這裡,日日夜夜,無數的同類加入他們,又跟他們融為一體。
“那我們要回去嗎?”
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鄭浩錫的确感到了害怕,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和金碩真一起縮在雲沫的身後。
之前是為了争奪注意力,現在則是......
如果真的發生危險,他要第一時間帶師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