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會有一個人無法進入夢境!
現在還沒有進入夢境的BTS成員就隻剩兩個人。一個是金碩真,BTS的大哥;一個是金泰哼,除田正國之外最小的成員。
“你們看我做什麼?”金碩真歎了口氣,“現在該看的不是泰哼嗎?”
的确如此,從最開始,金碩真就一直在說他對雲沫的佛珠有熟悉感,在Z國的時候,又對雲沫的紅繩有熟悉感,無論怎麼看,金碩真都不會是沒辦法進入夢境的人。
“......就是因為感覺哥會進入夢境,所以才看的啊......”田正國嘟囔,“如果真的隻剩下最後一個人,那麼碩真哥應該就是夢境裡讓寶寶誕生的那個男人吧......”
為什麼是碩真哥?
田正國嫉妒又無措。他天然對讓雲沫誕生的那個男人充滿複雜的情感,既是敵意,也是感激。敵意是,那個男人是最大的情敵,感激是......如果沒有那個男人,也沒有他和雲沫。可哪怕早已經有了那個男人會是成員中其中一人的認知,田正國還是感覺郁悶。
怎麼偏偏就是碩真哥。如果是泰哼哥,他可以放心大膽地說出自己的嫉妒,以及不懼和他争,可碩真哥的話......
碩真哥對他真的很好,他不能毫無顧忌地争。
所有成員的目光都放在金碩真的身上,也無人關注金泰哼難看的表情。在最開始争搶到雲沫身邊座位的時候,金泰哼是得意的。
看吧,無論他做夢或者不做夢,他都不會脫離BTS,也不會離雲沫太遠。
但是......
“我、我先出去一下。”低沉着嗓音,金泰哼強作鎮定,“下一個行程馬上開始了,我出去買杯咖啡提神。”
他的借口很爛,爛到不能再爛。和她見面的地方本身就是咖啡廳,如果真的想喝咖啡,根本不用出去買。
“等一下。”白嫩的胳膊伸出,雲沫抓住金泰哼的衣角,仰頭微笑,“我們一起去吧。”
她的眸子裡夾雜了細碎的春光,讓金泰哼心神搖曳的同時,也感覺到隐隐的慌張。
平時的雲沫根本不會注意到他,她的心神早就被那些正在做夢的成員吸引,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把注意力分給他?
害怕被安慰,害怕被拒絕,尤其在這種情況下。
指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覆蓋在雲沫的手腕上,虛虛的,不敢捏實,金泰哼露出哭一樣難看的笑容,“不用了,好不容易見面,大家都好好地聊天吧。”
起碼不要在這種時候把注意力分給他。
金泰哼的腳步虛晃,走出咖啡廳的時候,也并沒有像說的借口一樣出去買咖啡。BTS在H國很有知名度,上一次跟蹤雲沫差點被粉絲抓個現行讓他變得聰明,隻敢跟縮頭烏龜一樣,縮在咖啡廳無人知道的角落,暗自迷茫。
“為什麼不是我呢?”
明明他早就對雲沫心動了不是嗎?
“為什麼是碩真哥呢?”
分明碩真哥并沒有表現出對雲沫有特殊的感情。
金泰哼喃喃自語,每一次的問題,他都在心中自己回答。明明怎麼想都不會是金碩真去做夢,為什麼偏偏就是金碩真。
他沒辦法解決自己的不滿,沒辦法訴說自己的委屈。碩真哥對他們很好,對每一個成員都很好,所以就連二選一的情況,他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告訴大家,他覺得會做夢的應該是他自己。
沒有哪一個成員是在夢境開始前就喜歡上雲沫的吧?
隻有他。
為了遮掩行迹的鴨舌帽變成了一塊大石頭,重重的,壓在腦袋上喘不過氣。金泰哼氣惱地把鴨舌帽取下,用手去揉亂那一頭深棕色的碎發。
昨天他還在想,為了更好的未來,他要更加努力,今天就迎來重擊。
未來是什麼未來?是看着成員們和雲沫幸福,他獨自一個人成為過客的未來嗎?
“我也在想。”
頭頂傳來熟悉的聲線,金泰哼擡頭望去,“......是楠俊哥啊......”
“是我。”金楠俊蹲下身體,和金泰哼并排,“我們泰哼上次不是還說嫉妒我嗎?怎麼現在表情這麼落寞。”
“.......”
他有表現得很落寞嗎?
金泰哼思索,最後隻能僵硬地笑,“對啊,我就是很落寞,因為沒辦法和大家一樣親近,但是呢,以後大家都很幸福,那麼我也會很幸福的。”
假話。心髒隐隐變得喘不過氣,就像是剛出道被認為‘空降兵’時期,被粉絲排擠那樣,幹什麼事情,粉絲都會繞過他,他就像是空氣,還要僞裝成不在意。
“泰哼啊。”金楠俊略微歎了口氣,接過金泰哼手裡的鴨舌帽蓋在金泰哼的臉上,遮住金泰哼僵硬的表情,“你是真的喜歡雲沫呢?還是覺得大家都喜歡雲沫,你不喜歡會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