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時間?”
能在一個窩點當頭子的毒\販自然也不是什麼傻子,雲沫的所作所為隻是讓男人的眉梢略微揚了揚,“你再怎麼拖延時間也沒用,我們在條子那邊的暗線已經給我們傳遞了消息,條子找錯地方了!”
“哈哈哈哈哈哈,條子怎麼就那麼蠢呢?從五年前我們的‘産業鍊’頭一次開始,就一直在找錯地方,就你們這樣,真不如回家洗洗睡了得了。”
他很明顯地在得意,可雲沫并沒有把男人的話放在心上。她相信她的同事,同時也相信金泰哼。
作為曾經和她一起報考警校的金泰哼,她不信金泰哼會無知到進‘銷金窟’不報信息,且報了信息後信息還報錯的地步。
雲沫的手指在金泰哼的手背皮膚上摩挲,金泰哼按住雲沫的手指,不讓雲沫亂動。
“那我們可以回家洗洗睡嗎?”金泰哼眨了眨眼睛,眼睛裡有單純的清澈感,分明是演得,卻演得活靈活現,讓對面的男人也不由得信了兩分,“你說可以讓我們回家的,那我們走了哦。”
‘啪!’
腳步隻是輕微挪動了一寸,一把椅子就毫不客氣地被甩在金泰哼的腳邊,如果金泰哼反應不及時,仍舊在繼續行走的話,這把椅子的落地點,應該是在金泰哼的小腿上。
“你是傻子嗎?”
椅子在地上四分五裂,男人嘲諷話也随之而來,“聽不懂人話?”
‘應該是聽不懂毒蟲的話。’
金泰哼的喉結滾動兩下,人生中第二次正面和毒\販的對峙讓他感覺到很緊張,也害怕因為他的某些動作,讓毒\販對他和雲沫起殺心。
但其實金泰哼做或者不做,毒\販都不可能讓金泰哼和雲沫或者走出‘銷金窟’。
“……你準備怎麼對我們?”雲沫低聲問,“我承認我是警察,可金泰哼不是,我想你也清楚……”
因為此前男人的表現不像是不知道金泰哼身份的樣子,所以雲沫也把話擺在明面上。
她可以任由男人處置,她是警察,但金泰哼是無辜的。就算不能讓金泰哼走出‘銷金窟’,毒\販應該也不會對不是警察的金泰哼做些什麼。
“真是心疼自己的小情郎啊。”毒\販笑了笑,當然也知道雲沫話裡面的意思,“金家小少爺長得不錯不是嗎?像這樣極品的長相,有不少客人會喜歡的。”
這是想讓他賣屁股?
金泰哼瞳孔顫抖,縱然知道‘銷金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可毒\販的話還是讓金泰哼的心髒狠狠跳了兩下,緊張的。
“我不同意!”
金泰哼的話被房間裡的人無視。到了這種地步,所有的選擇對于雲沫和金泰哼來說都是被動的,隻是……
桌面上的鈴铛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響動,和男人之間的對峙也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
雲沫暗暗計算着時間。
為什麼屬于男人這邊的人遲遲沒有到?是男人暗中叮囑,還是……
‘銷金窟’的人手被半途截胡?她的警察同事們要到了嗎?
“金警官,這車開的方向不太對啊。”警車的車窗外,綠化帶在夜幕中形成了更濃重的陰影,安警官皺着眉頭發問。
“怎麼不對了?”車頂上的燈光照下,讓警車上人的臉部都變得若隐若現。金警官看到了安警官皺起來的眉頭,卻沒有放在心上,“你是想問這不是回N市警局的路對嗎?”
“對對對!大晚上的,我們還要開着警車去市區嗎?”
安警官嘴上應和着金警官的話,實際上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對。在沒有出警的情況下,哪裡會有警察開着警車去買東西?尤其在晚上。金警官難道不怕給N市市區的居民造成恐慌嗎?
手指輕輕悄悄地按住警服褲兜裡的手機,安警官早已經學會了盲打。
“你身上癢嗎?”徐警官詫異道:“怎麼手在褲子裡一動一動的?”
說實話,看起來有點惡心。
“是。”安警官咬牙,因為徐警官的不識擡舉,“身上是有點癢。”
“我看不是因為癢吧?”警車一個擺尾,停留在N市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場前,金警官笑着問安警官,“不如把手機拿出來,看看信息傳進毒窩沒?”
“你什麼意思啊金警官。”手指在褲兜裡的動作一僵,安警官緩緩從褲兜裡抽回手,“我能傳什麼信息給毒蟲?我是警察啊!”
“是嗎?那需不需要拿出手機看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