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金泰哼手上的繩索被雲沫成功解開,與此同時,時間也來到了最後的五分鐘。
應該感謝毒販留下的手機嗎,上面的時間記錄了炸彈的倒計時。
金泰哼手腳麻利的替雲沫解開手腕上的束縛,緊接着就要拉雲沫離開這裡,可雲沫卻分明察覺到了毒販在他們解開繩索後,手機畫面中臉上閃過的一絲緊張。
“逃不掉了。”毒販喟歎,一瞬間的緊張被掩埋後臉上露出饒有興緻的可惜。很矛盾的對比詞,就像毒販的内心。
“我看未必。”一手拿起手機,一手扶起林楊,雲沫對着手機的那頭平靜地闡述自己的猜測,“警察來得太快了對吧?”
“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們在警察那邊的卧底,最開始似乎沒有發現警察的目的對嗎?”
不然怎麼去解釋,毒販最開始還像耍猴一樣地對待他們,最後卻又匆匆忙忙地撤離。看來……金警官做到了她能做到的一切。
雲沫的眼眶有些充血,原本唇形完美的嘴唇也變得血肉模糊。
“泰哼。”
“是!”
這一刻,雲沫不再是金泰哼的女朋友雲沫,而是雲警官。
金泰哼手腳發麻的瞬間,試圖扛起地上的雲父,卻被雲沫制止。
“不用帶他。”雲沫目光冷漠地掃過地上的雲父,又将目光重新定格在手機的畫面上,“你去出口處等待,記住,三分鐘的時間,如果我還沒有過去,你就離開這裡。”
“你要去幹什麼?”金泰哼的心髒再一次顫抖起來,劫後餘生的喜悅也定格在這一瞬間。他猜不透雲沫想幹什麼,就如同雲沫能考上警校,他卻考不上一樣。不是智力不行,而是金泰哼除了自己的家人以外,沒有其他的什麼能讓他放在心上。
“我要幹什麼?”如同毒蟲一樣的語氣,雲沫的臉上緩緩勾出一個笑容,和毒蟲一樣的饒有興緻,“撤離得太快,導緻要用上炸彈的你們,‘銷金窟’裡的消息并沒有時間去清理了吧?”
“怎麼可能!”手機中的畫面,毒蟲第一時間就想反駁,可反駁出來的瞬間,毒蟲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的反應太激烈了。勝券在握的人過于激烈的反應對于另一方的問話來說,不亞于在肯定另一方的猜測。
“你在詐我?!”
“對,我就是在詐你。”
林楊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所以雲沫扛着他的腳步并不輕松,尤其當身後的金泰哼沒有根據她的指令去入口處等待的時候,雲沫在生死之間平靜的情緒第一次翻起了波瀾。
“金泰哼,我命令你,離開這裡!”
“你不是我的長官!”金泰哼咬牙,幫着雲沫扛起林楊,“我也不是警察!”
雖然試圖考過警校,可金泰哼也的的确确不是警察,所以哪怕雲沫明令,金泰哼也全然不懼。
“雲警官。”哭一樣難看的笑容,金泰哼正經的叫起雲沫的職稱,“至少在這一次,讓我陪在你身邊吧……”
他再也不想重複高中那年的事情。那一年隻差一點,他就會失去雲沫,比起自己一個人逃離,回來後看見雲沫生死不知,感情愈加深厚的金泰哼此刻眼裡隻能看見雲沫血肉模糊的嘴唇。
“金家小少爺是确定要拖後腿了?”
“雲警官,怎麼辦啊,你的小情郎不滿意你的指令呢~”
‘嘟嘟嘟’
手機裡毒蟲的聲音像雜亂的噪聲,隻會讓心情越來越煩躁,雲沫最後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距離炸彈爆炸還有……三分鐘。
“金警官,我們必須得撤離了!”
哪怕是公職人員,也不會把自己生命無端犧牲在注定沒有回報的地方,陳警官面色嚴肅地看向在商場負三樓暗門處的金警官。
可她的兒子和兒媳還在裡面!他們這些人知道毒窩的消息是誰傳遞出來的嗎?是她的兒子!
金警官緊咬下唇,哪怕下唇被咬到沒有一絲好肉。
金泰哼:‘媽,我在商場遇到沫沫的生父了,那個男人說,沫沫被賣進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金警官:‘你别被騙了,那男人警察找了幾年都沒能找到,怎麼可能讓你随便便碰見?’
金泰哼:‘你不相信我!我敢打包票,那男人的眼睛和沫沫一模一樣,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金警官:‘老厲在你身邊吧?’
金泰哼:‘厲叔在的。’
金警官:‘注意安全。’
瑣碎的日常也脫離不了警察的案件,這就是金警官和家人們之間的相處。作為母親,童年她缺失了原本屬于金泰哼的母愛,在金泰哼長大後,遇到危險的情況她也要抛棄金泰哼獨自離開嗎?
金泰哼:‘媽!我發現了毒窩的線索!N市商場負三樓!’
金警官:‘你别沖動,等警察一起來!’